徐冬青傷勢未愈。
但是如今已經築基,他的傷勢恢復速度很快。
昨天身上還有兩個洞穿的傷口,但是現在都已經結痂了,估計再過兩天就好了。
他來到屋外,站在崇山的山頂上,深吸一口帶着藥味的清新空氣……
誒?藥味?
他扭頭一瞧。
發現徐冬月在一旁熬藥。
他趕忙施展斂息法,把自己的實力穩定在了練氣五層。
“冬青,你怎麼起來了啊?趕緊回去躺好!你傷還沒好呢!”徐冬月瞧見他以後趕忙說道。
“姐,我沒事了,只要再休養兩天就好了,沒什麼大礙。”
“不行,回去!”徐冬月板着臉,語氣嚴肅的說道。
“好吧……”徐冬青執拗不過,只能回到屋中盤膝修煉。
“藥很快就好了,你等會兒。”
“好咧,謝謝姐。”徐冬青微笑道。
“乖。”
徐冬青盤膝在蒲團上,鬆了口氣。
同時也糾結起來。
他很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能夠突然築基。
這完全不合常理。
“很奇怪啊,按照我自己現在這個修煉速度,築基確實可以,但是不用築基丹輔助,自己就能夠築基,這就很不正常了。”
練氣突破築基,需要築基丹,甚至就算用了築基丹,還是會有很大的失敗概率。
這纔是正常的情況。
可徐冬青的情況卻有點超乎尋常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因爲穿越的緣故,還是因爲金手指的緣故?”徐冬青非常的疑惑。
“看看吧。”
他閉上雙眼,開始內視,順便展開了靈視解構。
他看清楚了自己體內的所有情況,丹田已經被靈氣充盈,四肢百骸的經脈也都貫通,基礎已經構築,算是真正踏上了修仙路。
修爲也從原先的不到百歲,增加到了兩百歲。
從自己的身軀當中,他沒看出什麼問題來。
“身體沒問題,難不成,嗯?這什麼東西?”
徐冬青剛打算結束內視,結果突然瞧見了自己的丹田最深處最中央的地方,出現了一條紅線。
看上去有點突兀。
“這紅線,是什麼東西?”
他非常的疑惑。
這條紅線就這麼橫亙在他丹田的中央深處,突兀的不像話,像是一條血線,異常詭異。
他嘗試着用靈氣去觸碰這條紅線。
可下一秒。
他失去了意識。
……
……
崇山城。
徐家。
一處院子裏。
徐秋尊正在與徐秋元下棋。
“我說老弟,近來徐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吧。”徐秋元問道。
“不知道,不關心,不用說。”徐秋尊淡定的說道,雙眸始終盯着棋盤,沒有動靜。
“……”徐秋元頗爲無語,“我說老弟啊,你好歹也是徐家的人,徐家現在的狀況你好歹也關心關心。”
“沒必要。”徐秋尊說道。
徐秋元是真的沒法子了,現在徐家欣欣向榮,正是發展的大好時機,也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哎。”徐秋元嘆了口氣,頗爲無奈。
“你輸了。”徐秋尊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
“嗯?”徐秋元蹙眉,趕忙悔棋:“不算不算,剛纔是我沒看到不算,重來!”
徐秋尊默默的盯着他,儼然一副不想悔棋的樣子。
“繼續啊。”徐秋元拿掉剛纔的兩枚棋子,無賴一樣的說道。
“大哥,何必呢。”
“什麼何必,下棋呢,趕緊的。”徐秋元說道。
徐秋尊搖了搖頭,沒理會他,起身前往魚塘,坐在魚塘邊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魚食,丟進池塘裏。
池塘中這些條魚兒立馬歡快起來。
徐秋元見他不下棋了,丟掉手中的棋子,又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也懶得說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估計也只有徐家真正有危機的時候你才願意出山。你就一輩子呆在這裏吧,也挺好的。”
“慢走。”徐秋尊淡定的說道。
徐秋元轉身就離開了這個院子。
徐秋尊沒有多想,繼續餵魚食。
正當池塘裏的魚兒歡快跳躍的時候,徐秋尊心有所感,身上的氣息瞬間釋放出來。
池塘裏歡快的魚兒在這一瞬間全都僵硬,動彈不得,甚至還嚇得發抖了。
“嗯?築基了?”徐秋尊扭頭看向崇山的方向,頗爲疑惑,“爲何這麼快?”
他的眼神之中滿是狐疑,但卻並未保持太久,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已經恢復正常,周遭的氣息也全都收斂起來。
池塘裏的魚兒,在這個時候也恢復活動,但它們都已經沒有心情再喫食。
……
……
徐冬青再次醒來之際,自己依舊躺在牀上,身上的傷口再次牽動,疼的他倒吸涼氣齜牙咧嘴。
“醒啦。”徐冬月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姐……我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讓你躺牀上你不躺,偏要坐着修煉,然後就暈了吧,還好我進來就看到你的情況了,不然誰知道你要在牀上躺多久。”徐冬月關切道:“下次可不許這樣了知道不。”
“嗯,知道了。”徐冬青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因爲接觸到了丹田之中的那條紅線,才導致昏迷的吧?
爲何會如此?
那條紅線是什麼東西?
徐冬青不清楚。
“來,先把藥喝了。”徐冬月說道。
“好。”徐冬青趕忙起身喝藥。
難喝的要死。
但還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良藥苦口嘛。
喝完藥,身體頓時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好了,現在你就好好休息吧。”徐冬月微笑道。
“姐,下面的靈田怎麼樣了,新一輪的播種開始了吧?”徐冬青問道。
“下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大家知道該怎麼做,我把你的靈田交給冬濤了,到時候他們會替你管理好的,不用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療傷,懂了嗎。”徐冬月微笑道。
“嗯,好。”徐冬青點頭道,不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