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青是在三品靈田當中度過的。
他用靈視觀察了玉顏花的種子一整個晚上,還種下了羅漢鬼淚的種子。
玉顏花能不能成,他並沒有在意,畢竟這東西要做對照組,失敗的機率很大。
但是羅漢鬼淚必須成功纔行。
這可是他師父的希望。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
他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在盯着這兩種靈藥。
直到……
七月十五。
距離八月初的靈藥盛典還有半月之餘。
五天後他就要隨大伯一起出發前往仙藥城。
仙藥城位於青州,冀州,蓮州三州的交界之地,也是青蓮大陸上所有靈藥師,煉丹師所向往之地。
更是高品質靈藥的誕生之地。
從雲州前往仙藥城,路途遙遠,十天的時間是需要的。
徐冬青內心裏還是挺期待仙藥城之行的,比賽什麼的他沒什麼興趣,他過去只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靈藥到底是什麼樣子。
最重要的,還是尋找可以治療丹田的療傷藥。
二長老之前爲了救他,自爆丹田。
雖說最後被徐秋尊給阻攔,但依舊損傷嚴重,修爲跌落至築基初期,而且如今還不能隨意出手。
徐冬青想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治好丹田的靈藥。
哪怕貴,也得想辦法買纔行。
清晨。
二長老出關了,看着徐冬青栽種下的羅漢鬼淚和玉顏花,笑了笑:“還沒放棄呢。”
“二爺爺,您出來的正好,再過幾日我就走了,到時候可能需要您幫忙照看一下這些靈藥。”徐冬青說道。
“嗯?怎麼照看?”二長老疑惑,玉顏花他倒是無所謂,但是羅漢鬼淚他就有點捉襟見肘了,畢竟這玩意兒是真的不好照顧。
“這是羅漢鬼淚的種植方法嗎。”徐冬青把玉簡遞了過去。
“哪兒來的?”二長老驚訝。
“從萬物樓買的。”徐冬青說道,“其次,裏面我還記錄了一些我自己的想法,按照現在的進度,羅漢鬼淚想要開花結果,起碼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這次前往仙藥城會待多久,所以後續的一切事宜我也都記錄在了其中。”
二爺爺握住玉簡仔細看了起來,發現徐冬青對於三品靈藥的理解還是很不錯的。
“那玉顏花你想咋辦?”二長老詢問道。
“玉顏花的話,前邊的五株,就給它們澆灌靈泉,怎麼浪費怎麼來。後邊的五株就不要去管它們,讓它們自己慢慢長,我估摸着按照這進度,想要開花的話,起碼也得兩個月,不着急。”徐冬青笑着說道。
“成吧,其實羅漢鬼淚什麼的,我是想跟你說,你去仙藥城那邊,也能買得到,畢竟仙藥城怎麼說也是青蓮大陸上最龐大的藥城,裏面什麼靈藥都有,還便宜。”二長老說道。
徐冬青愣了一下。
二長老旋即說道:“不過這個便宜跟咱們雲州所說的便宜可能是另一回事,你得注意知道不。別看我徐家現在掙的不少,但在青州,任何一個小家族都能把我們給碾死。”
“這我明白,二爺爺。”徐冬青也無奈。
雲州終究是太落後太分散了。
谷</span>不可能與青州相比較的。
中午時。
徐冬青正在熬製一品續命靈藥,靈識突然察覺到一個築基境界的強者出現在了崇山的範圍之內。
“嗯?有人?”
“還是築基!”
這個築基強者的氣息非常陌生,是他從未遇見過的。
這讓他有點慌張。
放下手中的藥液趕忙衝下山去。
來到了崇山的外圍。
看到了一個大眼珠子……
不是……
是一位身着天藍色長衫,頭髮盤起,沒有多餘的碎髮垂落,一雙眼睛很大的……青年。
這位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很年輕。
這位大眼青年看到突然出現的徐冬青,一拍儲物袋,一柄長劍落在手中,警惕起來,質問道:“這裏可是崇山?”
徐冬青問道:“你是何人?”
“你先回答我!”大眼青年說道。
“這裏是崇山沒錯,你是何人?來此作甚?”徐冬青問道。
“是崇山就好,在下西門承琰,來找徐冬青。”
“西門承琰?西門家大公子?!”徐冬青愣了一下,着實不明白眼前這位大眼睛公子來找自己幹什麼?
“正是,小友可否通知一下徐冬青,在下有事找他。”西門承琰非常禮貌的說道。
“通報可以,但是不知道西門公子尋找徐冬青,有何貴幹?”徐冬青問道。
現在關於西門家的事情,他現在很警惕。
“我妹妹西門思瑤與徐冬青有婚約在身,此事雖說是我二叔定下來的,但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並不同意,所以想與徐冬青聊聊,讓他退了這一樁婚事。”西門承琰認真的說道。
徐冬青聞言愣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
還有這種好事!
“嗯?小友,你笑什麼?”西門承琰瞪着一雙大眼問道。
“額,沒什麼。西門公子,不瞞你說,在下就是徐冬青。”徐冬青笑的很燦爛。
西門承琰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嚥了口口水,手中握着的劍柄更是緊了緊,深吸一口氣,保持自己淡定的神情,微笑道:“見過徐公子。”
“西門公子不用那麼客氣的。”徐冬青說道。
“徐公子,方纔我所說的,你是如何想的?婚約一事,在下看來,還是退了吧。”西門承琰說着的時候,手中的劍似乎透出了一絲劍光。
徐冬青察覺到這點,心裏一驚。
要是自己不退婚,這人是不是想砍自己啊!
“嘿嘿,西門公子,其實在下的想法,與你如出一轍,我覺得這個婚約,得退!”
劍氣在這時候瞬間消失。
“哦,是嗎!”西門承琰的大眼珠子瞬間就亮了,“徐公子這話不是敷衍吧?”
“怎麼能是敷衍呢,在下與西門思瑤前前後後總共就見了兩次面,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熟悉,如此情況之下,怎能被一紙婚約所束縛!所以在下覺得,這婚約,必須取消!還我們二人自由。”徐冬青認真且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