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奪筍女帝攤牌不裝了 >第一卷:億昔花間初識面 第三章:傳聞中的魔昭帝
    他坐在破舊的馬車裏,外面只有青曲和閒樂守着,質子被送過來,就是這麼個慘淡的場景。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手裏的昭國地域圖,偶爾拿起毛筆在上面進行勾畫,腦海裏構思着如何才能在這活過五年。

    他被元國送來充當人質,以五年爲期,他必須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發展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回去復仇!

    紀寒眸色深沉,指尖不自覺的摩擦着。

    嘴裏默唸着,昭和二字。

    她是關鍵。

    馬車行駛在昭國都城泰安的中央大道上,今天的天氣和往常一樣驕陽似火,街上的行人商客很多。

    許多人對着這個馬車指指點點的。

    “怎麼一個女子都沒有,只有男子守在車外,他們難道不怕遇到危險嗎?”

    “估計是太窮了,你瞧他們的馬車,灰不溜秋的,車轅上全是泥巴,也不知趕了幾天的路。”

    “你別說,那兩個男子長得還真是俊俏,比我家那幾位可好多了,要是能招回家去就好了。”

    “你可拉倒吧,你家裏的七位郎君還不夠你折騰的,你小心受不住。”

    “這有啥的,女帝才厲害,一夜御男十幾二十個呢。”

    這一句話引來了更多人討論,也就沒人注意他們這輛馬車了。

    趕車的青曲和閒樂聽到了她們的議論,青曲咬牙道:“這羣lsp。”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果然有什麼樣的女帝就有什麼樣的人民。

    這時,一襲藍袍的少年從天而降,後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白衣少年。

    “你都追我一路了,不嫌累?”藍袍少年彎着腰,氣喘的很厲害。

    白衣少年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意,他使着扇子,騷包的轉來轉去,隨意道:“程粥,你這體力不行啊。”

    青曲一拉繮繩,嘴裏喊着“籲”,駿馬前腳擡起,仰天嘶鳴。

    紀寒穩了穩身子,淡淡問:“怎麼了?”

    青曲回道:“殿下,有人擋在前面。”

    “那就繞開,別耽擱了去皇宮的時辰。”

    青曲着急道:“殿下,繞不開。”

    他們二人把路都擋死了,哪裏繞的開。

    紀寒掀開馬車窗戶的簾子,向外看去。

    白衣少年笑容恣意,殷紅的嘴脣上下而動,手上的玉扇被他把玩出了新花樣。

    “看你還敢不敢調戲小爺。”他把扇子往那藍袍少年一飛,那少年躲開。

    扇子剛好穿過幕布直直射入了馬車內,紀寒耳朵動了動,手伸出手來,很容易的接住了這把扇子。

    白衣少年正詫異自己的扇子怎麼沒有飛回來?

    她那扇子可是用特製的材料做的,可以迴旋而動。肯定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把她扇子給拿住了。

    她轉目標道:“喂,把小爺我的扇子扔出來。”態度高傲。

    紀寒心下不喜,這人未免過於放肆些了,明明是自己扔過來,差點傷到他,現今竟然如此……不要臉的想要回去。

    沒收。

    白衣少年見馬車內沒什麼動靜,脣角一勾,儀態風流的走着步子,來到馬車跟前。

    被忽略的藍袍少年竟席地而坐,撐着手,饒有興趣看着這邊。

    青曲做出防備狀態。

    那少年要掀開幕布,被青曲手上的軟劍給擋回去了。

    “公子請自重。”青曲瞪着眼睛看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嘴角的笑意漸深,漫不經心的看着擋住自己去路的人。

    青曲感到一絲壓力,但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軟劍。

    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完了完了,又有人要遭殃了,許多人都認出了昭和。

    他們腳下的步子快了許多,方纔還熱熱鬧鬧的中央大道竟沒有幾個人在了。

    “讓開。”白衣少年清脆的聲音悅耳動聽,聽到青曲的耳裏卻猶如催命的毒藥。她眉目清亮,眼角微翹,那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詭譎多變,令人望而生畏。

    青曲誓死如歸,“不讓!”

    裏面的紀寒淡淡道:“讓她進來。”

    青曲委屈的斂下眸子,把軟劍給插回劍柄,他看了白衣少年一眼就轉頭過去看着手心發呆了。

    閒樂早就料到了,慵懶的閉着雙眸,翹着二郎腿,就沒管過他們。

    白衣少年挑眉,挺上道的。

    她掀開幕布,入眼的是一個周生清涼的帶着帷帽的男子。

    “扇子。”她伸手過去。

    紀寒帷帽下的眼睛盯着她的手,纖細修長,溫潤如玉,指尖如青蔥般細膩。

    “道歉。”紀寒清冷道。

    白衣少年輕笑,將身上的長袍一揚,擡起腳走進了馬車內。

    因爲她的進來,本就不大的馬車顯得更加擁擠。

    紀寒眸子微動,離她遠了些,她倒還真是不客氣。

    “想要我道歉,不可能。”她把手探到他身上,摸來摸去,毫不顧忌。

    紀寒有些手足無措,他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他冷着一張臉:“從我身上我下去。”她壓着他半邊身子,讓他動彈不得。

    白衣少年不聽,手還是摸着他的身上,摸了許久,終於摸到了她的扇子。

    她嫌棄道:“你怎麼把我扇子放在這裏。”她從他胸口處掏出扇子後,拍了拍那玉扇上本不存在的灰塵。

    紀寒臉一黑,什麼意思?

    我還沒嫌棄你手髒呢?!

    “我看你好像是外來人吧,小爺今日不跟你計較,下不爲例哈。”白衣少年說着就想出去,紀寒一把拉住她右手上攥着的扇子,阻止了她的離開。

    白衣少年腳步一頓,眸色暗了暗,隨心道:“小爺本想放過你,可看着你好像不太願意啊。”

    紀寒反手將她禁錮到馬車內壁上,在她耳邊低低道:“道歉。”

    白衣少年眨着鳳眸,呵,好久都沒人敢這麼對自己了。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的人。”她雙手握拳,往他臉上錘去,“找死麼?”

    紀寒轉頭躲開,手還是撐着馬車內壁,笑道:“公子過於霸道了些。”

    因爲他戴着帷帽,他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可是不知怎的她能想象到他笑起來是個什麼模樣。

    白衣少年一愣,這人聲音挺好聽的。隨即又正了正臉色:“誰跟你說我是公子的?”

    紀寒徵忪片刻,她這話……

    “記住了,我是昭國女帝昭和,字盛安。”白衣少年的話驚起了紀寒心裏的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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