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奪筍女帝攤牌不裝了 >第一卷:億昔花間初識面 第六章:她眼瞎
    昭和不說話,就沉着一張臉盯着他,直直把紀寒盯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幾粒冷汗。

    “昭和……”

    而被忽略的鹿灼偷偷摸摸的把繩子給解開了,那叫一個迅速,生怕沒有機會逃走。

    聽到動靜的昭和沒有注意到紀寒對自己的稱呼,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一把抓住鹿灼通紅的手,就想拉他出去。

    並轉頭抽空對紀寒兇狠道:“我不管你今晚是怎麼出現在這的,以後,不,現在,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竟敢打擾我和鹿灼的二人世界,這質子要不就殺了吧。

    紀寒心一橫,扯住昭和的衣襬,小鹿似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我迷路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昭和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他,都能自己跟着來,跟我說迷路了,把我當二愣子呢!

    而鹿灼眼底的厭惡更甚。

    情債都追到眼前了,還在裝。

    真是噁心。

    又是一個砰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門碎了,這下好了,這屋子變成兩面透風的了。

    是許琦帶人衝了進來。

    他們這廂的“深情”對視全被前來捉姦的許琦看在眼裏,並記在心裏,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

    我的乖女婿啊,你終究是被污染了嗎,可這裏爲什麼還會有第二個男人!

    難道是……

    我的女帝,你完了。

    許琦暫時忘記了失去女婿的悲傷,這一件事足夠她寫下關於昭和的一百零八條罪證,如此一來,昭月公主登上帝位豈不是指日可待?她想的歡樂,臉上也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他臉上的這些變化看的昭和等人是一臉茫然。

    “許大人,你也來這逗悶子呢?”

    昭和的一句話瞬間將她拉回了現實。

    許琦故作姿態的乾咳了兩聲,快速且沒有任何恭敬的向昭和行了禮,嚴肅道:“今夜有一夥膽大包天的女賊人衝進太傅府將鹿太傅的愛子給擄了去,我得到消息說賊人是往這邊來的,女帝爲何深夜在此,且……抓着鹿太傅愛子的手呢?”

    她的眼神往二人相握的手飄去。

    其實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就是那夥賊人之首!

    鹿灼雖想擺脫昭和的桎梏,但是也不屑與許琦這等人爲伍,主要是她的女兒竟然也看上了自己,想要讓我嫁過去?

    沒門,我鹿灼此生都不會屈居人下!

    因此他難得的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表示對昭和的抗拒之意。

    昭和見此很是滿意,語氣都跟着比平時溫柔了幾分:“許大學士啊,你說你大晚上的瞎跑什麼,你也說了,是一夥賊人擄走了鹿灼,我這不是將他從火坑裏面救了出來嘛,那夥賊人現在已經就地正法了,鹿灼我就帶回宮裏好生撫慰了,你去告訴鹿太傅無須過分憂心,她的兒子我會替她照顧好的。”

    她一說完就想扒開紀寒的手,沒曾想那手跟個石頭一樣,硬邦邦的,不好掰開。

    許琦深深地看了紀寒一眼,從袖子裏拿出一方白色手帕對昭和道:“君上,此物是老臣在鹿太傅附近的茶館處撿到的,上面的雲龍細紋只有君上纔有資格使用,況且老臣聽聞那些個百姓認識那夥賊人,說她們全都是君上所開錦瑟居的人,如今臣又親眼見到君上對鹿太傅愛子作出此等有辱風化之事,人證物證俱在,君上要如何向鹿太傅解釋,向全昭國百姓解釋呢?”語氣逐漸冷肅。

    昭和眯着眼睛看清楚了許琦手裏的那物件,眼刀子直直往醉童和巫酒那邊遞。

    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這個都能被抓住把柄的?

    醉童摸摸鼻子,討好的對她笑了笑,巫酒依舊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昭和的雙眸如蘊着狂風暴雨般:“許大學士是在質問我嗎?”氣勢如虹,壓得許琦透不過氣來。

    “先不說這方手帕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那又如何,我登基不過幾日,便日日爲國家殫精竭慮,宵衣旰食,如今見着天氣好出來鬆快鬆快,到那茶館喝了杯茶丟了方手帕,順便救了個人,大學士也有意見嗎?難不成大學士是親眼見到我跑去太傅府裏面擄了他出來?”

    巫酒腳下一抖。

    咳咳。

    殫精竭慮?宵衣旰食?

    許琦連忙跪下告罪:“臣不敢。”

    昭和脣角往上一勾,脣上的殷紅奪人眼目:“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其一,未經通傳便衝進我的地盤,這一條是不懂君臣之道,不成體統,不成規矩!其二,許大學士單單憑藉一條手帕就污衊於我,這一條是怪你見識淺薄,其餘幾宗罪我便不一一說出來了,不過念在許大學士是爲了維護城內治安,我便不予追究了。”

    許琦恨得牙癢癢,但面上卻不敢顯現出來:“是。”

    她是女君,紅口白牙,說出的話誰人敢忤逆?

    何況她還是傳聞中的昭和女帝!慣會胡攪蠻纏,不像個皇室中人,倒像是個市井無賴。

    昭和見她還不走,皮笑肉不笑:“許大學士還想留在這用完晚膳再走嗎?”

    許琦猶豫半晌還是道:“臣答應了鹿太傅,要把她的兒子好好帶回家。”

    言外之意是你該放手了。

    昭和感受到鹿灼的激動,緊了緊抓住鹿灼的那隻手,隨意道:“他一個良家男兒今日受了驚嚇,我帶他入宮,叫太醫爲他診治一番,若是無礙,我自會放他出宮,夜已深了,許大學士還是趕緊回去吧,明日雖是休沐日,許大學士也要注意身體啊。”

    “是。”

    許琦可惜的看了一眼鹿灼,低着頭出去了,背影略顯落寞。

    鹿灼惡狠狠地看着她:“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寧願……今日撞死在這。”他往屋子裏的那根柱子的方向看去。

    昭和又是一笑:“是嗎?”

    她待鹿灼沒有注意,一記手刀打到他的脖子後面,人一下子就暈了。

    想死也得我同意纔行。

    紀寒見她作勢要走,又拽住她的衣襬,委屈巴巴道:“君上便領我回宮吧。”

    他眼珠子如黑曜石般通透清涼,像個剛出生的小奶貓,沒有一點攻擊力。

    昭和萬般嫌棄的看着他,這敵國質子是不是腦袋那裏有什麼毛病啊。

    她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就抱着鹿灼出去了。

    紀寒跌落在地上,眼神受傷的看着他們離去。

    醉童扶他起來:“質子爺,我們家女帝就這性子,你隨我們一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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