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其實離城門也不遠,算不得什麼鄉下,就是被一條被楠江水脈隔出去的一個村落而已。
王家村的村民們背水而居,怎奈農田稀少,大量村民只能外出討生活,便自然有了王大牛一行人要入伍這一說。
兩人會合後走進村子裏,房屋多是石頭搭的,江邊木頭容易潮,不牢靠,好的木頭他們又負擔不起。
因而大多是用石頭搭的,有些石頭上也有了些青苔。
也就進了村子不久,就見到王大牛一小弟,慌慌張張地在村子裏走着,還沒等李北笙打招呼,他一看見他們便衝了上來。
“李哥,李哥,是你們啊!大牛今天一大早就給官府的抓走了,說什麼牽扯到命案,怎麼可能啊!我們可都是老實人!你知道的我大哥他不可能……”
聽他講了半天也沒有講到重點上,李北笙趕忙問道:“他已經被帶走多久了?”
小弟說道:“約摸已經有半個時辰了,這會兒該是要開庭了!”
兩人便又匆匆忙忙的往衙門走。
路上賈德才問道:“這件事你怎麼想?”
“兇手不會是王大牛。”李北笙堅定的說道,腳步未曾慢下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你不覺得太過刻意了嗎?”
“可是僅憑你這一些懷疑,是不可能替他證明的。”賈德才理性分析道。
李北笙握了握拳道:“會有證據的。”
……
公堂之上,一對夫婦跪在一側,而另一側是王大牛。
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坐着的是發福的吳大人。
他正襟危坐,案板一拍:“堂下何人王家村王大牛?”
王大牛行禮而後說道:“草民在。”
“大人,昨日夜間,草民根本沒有見過潘生金。”王大牛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這也是他第一次上公堂,雖說有些緊張,可他本也就是武士出身,不懼這些。
正所謂,生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潘氏夫婦立馬便按捺不住了:“我們堂口的鄉親都可以作證,我兒昨夜就是被王大牛給弄走的,怎麼可能還有假。”
王大牛爭辯道自己未曾去找過潘生金。
吳大人馬上案板一拍,傳人證。
李北笙一到衙門便看見這一幕。
幾個街坊鄰居,繪聲繪色的說着昨日王大牛把潘生金叫走,還有昨天下午兩人在路上吵架等場面。
吳大人就要給王大牛定罪了。
李北笙和賈德才快步上前,“且慢。”
衙役上來就要攔人,李北笙利落的拿出腰牌:“我乃六扇門捕快,潘生金一案尚有疑點,且等待查實後才能進行懲處。”
吳大人不滿的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本官判案不知什麼時候還要徵得六扇門同意了不是。”
李北笙無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就憑現在這案子是六扇門接下的,自然就要由六扇門負責查實清楚。”
轉頭又看向潘氏夫婦,“定會給你們個交代。”
吳大人怒意可沒有下去:“案子給你們沒問題,可這嫌疑人我可得先扣下了,免得他給跑了。”
說完便休庭讓人把王大牛帶下去了。
李北笙拿出令牌:“吳大人,按規矩這人我是可以提審的。”
吳大人揮揮袖子,也不想理睬二人,你們想審就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