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才問李北笙可是有了些眉目。
“算是有點,不過還需要查證。”
第二次到了潘府,李北笙並未找管家而是找了潘生金院內的小廝。
這小廝名喚小辮子,是從奴隸市場買了的,一直都很膽小,經常被主子打罵。
他怯懦的走上前來,說話結結巴巴的,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有用的只是一句,少爺很兇。
李北笙無意間瞥見他的鞋子,和王家村那大叔的有點像,就是布料和做工更加細緻些。
靠近鞋底的面上都有一朵兒小小的花,要不是今日日頭大,她都沒有發現。
不過這都只能證明兩人認識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
湖邊的腳印很大,不是普通人該有的大小很深度,而能留下這樣腳印的人,多半便鎖定在了像王大牛這樣的壯實高個上。
可是爲什麼作案的人將湖邊所有的線索都抹掉了,卻獨獨留下這個特徵鮮明的腳印。
有種故意引導的感覺。
而且把人丟城門口便丟哪兒了吧,爲什麼要故意脫了衣服,這種行爲可不想是男人乾的,卻有女罪犯怨毒的行爲涵蓋其中。
她突然想到砂石是可以增重的,如果把砂石放在大碼的鞋子裏,即便不是那麼高大壯實的人,也能有這麼大個鞋印。
而最容易弄到砂石的地方是建築工地。而且工地離巷口很近。
所以工地極有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後,李北笙又叫來別的下人,打探潘生金是否有什麼交好的朋友,也包括女性。
阿黃認生,既然阿黃沒叫,那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一番打探下來,倒是發現潘生金經常買喫的討好王妞妞,和王妞妞的關係倒是不錯。
而後下人們送李北笙離開,路過正門口時,阿黃突然大叫起來。
李北笙本來以爲是自己和賈德才在的緣故。
可出了門時,阿黃還在叫。她回過頭,發現阿黃是在衝小辮子叫。
阿黃爲什麼會衝小辮子叫,他在這兒住了那麼久了啊?
賈德才一看到李北笙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有了些眉目,裝模作樣地搖了搖扇子,“說吧李兄,下一站去哪兒啊?”
李北笙擡眸,正式前方步子已經邁出去了:“工地。”
賈德才有些奇怪,扇子也來不及搖了,趕緊追了上去:“李兄,去工地幹嘛啊?”
……
工地本就離得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
李北笙走上前去,和工地管事的出示一下令牌請大家都停了一下。
並且詢問道砂石放於何處,管事的領着二人來到砂石放置處。在工地的後門處。
比較偏僻,邊上是據好的木材。
二人在這附近仔細蒐羅了一番,突然賈德才在木材縫裏頭髮現了一個小竹簍,是花燈節的竹簍,裏頭還有一個香囊。
李北笙拿出來一看,笑了一下:“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李北笙完全不管賈德才便自己走了。
想想這個時辰,玉芝蘭該是要從林陌那兒回來了。
李北笙便趕緊到林府去接她,最近忙着辦案,可是好久沒跟玉芝蘭一起處着了。
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會不會無聊,會不會沒心情喫飯,就喫那些哭的要死的蓮子。
想着想着,李北笙便不禁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