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今天可是要開庭呢。不能遲到了。
早飯還沒喫呢,和玉芝蘭打過招呼,便往縣衙去了。
也正好開庭,李北笙和賈德才站在了大堂的右側,主審的是縣令吳大人。
雖說縣衙和六扇門有些不對付,但這吳大人還是秉公執法的。
所以當差役壓着小辮子、王妞妞和王大牛進來時,他還是有模有樣的問了句:“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三人各自把身份介紹一遍,雖然不恥,但小辮子還是說出了自己奴隸的身份。
一介紹完畢,王妞妞就趕忙道:“冤枉啊,大人!這捕快亂抓無辜。草民只是一介村婦,莫名其妙便被抓到這兒來!”
李北笙根本懶得聽她說這些狡辯之詞,淡然的開口道:“潘生金強暴了你。”
王妞妞突然愣住了,臉一下子煞白,緩了一下弱弱的開口道:“你……你不要亂說,姑娘家的名節很重要的!”
“你把這件事告訴王大牛了吧,畢竟你家裏人本來打算讓你嫁給王大牛的。”李北笙自顧自地說下去。
昨晚她有問王大牛王妞妞的事,但那傻大個扭扭捏捏地說的磕磕絆絆的,她便猜出來了。
“你想讓王大牛娶你他拒絕了,你不服氣。你想要報仇,不僅是潘生金,還有王大牛。”李北笙,淡定的分析着整個案件。
你佈置好計劃,穿着男人的衣服,踩着高蹺,把潘生金約出來,目的就是爲了嫁禍王大牛。
你把他約到了巷子口附近的工地後門。說着拿出了在工地找到的證據,這個是你繡香囊吧。
我曾見過你做的鞋子。
你想殺了他,所以用長繩勒住了他的脖子,可無奈你是女生,力氣不夠大。讓他發出了些聲響,被來找人的小辮子聽到了。
而後你爲了報復潘生金,和小辮子一起,把他脫光了扔在城門口,以報復他對你的凌辱。
你本就是住在城外的,對城門口的換班機制,和開放時間都非常瞭解。
而後你們去必經的河邊毀掉痕跡,拿出你早就準備好的,要給王大牛的鞋子,穿進去,在裏頭放好,工地裏帶出來的砂石。
在柳樹下留下一個腳印,嫁禍王大牛。
兩人越聽,心裏越害怕,這描述的好似那晚就跟着他倆似的。
“而那雙鞋,後來被你父親看到了,你就說是送給他的,所以我那天去你家的時候,看到鞋子不和腳。”李北笙胸有成竹的說完最後一段話,王妞妞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王大牛跪在一邊,心裏也不知是何種心情。
堂外,王大叔和大媽已經泣不成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短短几天,自己的女兒就經歷了這些啊!
而小辮子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似的,他突然大聲叫了出來:“是又如何!憑什麼!憑什麼我一生下來就是奴隸,憑什麼就允許他可以隨意的打罵我!欺辱我!我不能反抗了嗎!”
他說出口了,說出那些他平日裏根本不敢說出來的話。
他大叫一聲,突然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沒有一塊好肉,滿滿都是鞭痕,紅腫的腳印的胸膛:“是我活該捱打嗎!憑什麼!憑什麼呢!”
他突然淒厲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庭上庭外都沉默了,那讓人慘不忍睹的傷口,讓不少心軟的婦人紅了眼睛。
有些男子表示,這潘生金下手確實狠了些,但身爲奴隸,怎麼能弒主呢。
李北笙雖然也很痛心於他的遭遇,但還是說道:“雖然你的遭遇很悲慘,但你反抗的方式偏激了,做錯了事是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