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再着着樸素的衣裳過來,可見李家確實家規森嚴。
雖說李府男丁稀薄,也逐漸沒落,但該有的禮節規矩一樣不少。
且尊卑分明,在值的侍女連嬉笑都不敢。
剛纔一路走來,好些下人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就是在路過中庭的時候,看到一婆子打罵一丫頭。
那胖婆子手上拿着一個翡翠耳飾,說着什麼夫人的耳環你也敢偷,還有一隻哪去了?
看到管家帶着人過來了,胖婆子趕緊住嘴行禮。
那小丫頭還跪在原地。
李北笙問了句:“怎麼回事。”
那婆子半彎着身子,回答道:“大人叨擾了,就是這個丫頭剛剛拿着夫人的耳環偷偷摸摸的出去,我這才詢問一下。”
而後管家便開口道:“大人,老夫人等着了,這邊先請。”
李北笙這纔跟了上去,也算是家醜不可外揚吧。
拜見了老夫人此時李寡婦已經坐在一邊了。
於是李北笙便開始詢問李寡婦有關於吳寡婦是怎麼成爲寡婦的情況。
如果真的是關係如此好的閨蜜,是不可能連這兒都不知道的。
李寡婦面色紅了紅,又些許爲難,但還是緩緩開口了。
原來吳寡婦並未曾喪偶,而是因爲丈夫當時要經商纔給狠心拋棄。
李寡婦說起這個人渣敗類,甚至爆起了粗話。
李北笙問她可知姓名,她卻想了挺久,說好像是叫潤男。
“之前的小林呢?”李北笙裝作不禁意的問道。
李寡婦淡定的回答道:“哦,他因爲阿吳的死,悲痛欲絕,不願留在這傷心之地,回鄉下了。”
李寡婦小心翼翼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而後回答道:“我怎會在府內做這種不成體統之事,只是一個寡婦,當然不能身着豔麗。”
“哦~”李北笙目光銳利的看向李寡婦,“那麼李夫人該是不可能改嫁的吧。”
李夫人這一回看都沒有看老夫人,便回答道:“這該是多麼傷風敗俗之事!”
李北笙心下有了些許猜測,又將話鋒一轉,詢問起唐府的廚子可曾認識。
李寡婦淡然的回了一句不認識,還追問道可是兇手。
一副無辜的模樣。
李北笙問的差不多了,也不叨擾,就告辭離開了。
走出正廳,強行命令管家把剛剛遇上的婆子和丫鬟找了過來。
李北笙便詢問了一下丫鬟夫人的另一隻耳環呢?
那丫鬟怕是被婆子給懲治怕了,趕緊交代道:“夫人另一隻耳環丟了,就不要了,讓拿去丟掉,我這才偷偷拿出來的。”
那丫頭被打了好幾下,坐在地上嗚嗚的哭。
李北笙趕緊繼續問道,夫人是什麼時候丟的耳環。
那丫鬟抽泣了一下,淚眼朦朧道:“約摸,約摸是初三那天,我當時不敢直接當了,藏了幾天等夫人忘了再拿出來的。”
初三那天,不正是吳寡婦出事n那天嗎?
是該再去吳寡婦家裏看一看了。
李北笙謝過管家,也爲自己剛纔的無禮道歉後,離開了。
這李寡婦必定可被列爲嫌犯之一了,關於吳寡婦二嫁的對象撒謊,剛剛身上明明有燒符紙的味道,卻否認祭奠他人,都不知道她說的什麼話該姓什麼話不該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