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了,想來也是睡了過去。
李北笙安排了人照顧她,而後再退了出來。
怕有什麼不測,就直接安排了房間讓楚生住下了,隨傳隨到。
飛白問道:“若是宮裏派人來問,怎麼回?”
李北笙想了一下:“就說我爲救三皇子,受傷了。”
話音未落,就見一侍衛匆匆趕來:“世子,王爺召見。”
李北笙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安排。
此時剛好顧煙也出來了,她走到李北笙跟前說道:“今晚忙成這樣,想來也不睡了,楚太醫那裏我已經打點好了。以宅院女子爭寵爲由,他會懂的。”
李北笙對上她的眼睛:“今日多虧你了,我去去便回。”
也是跟李北笙共事過的人,默契什麼的,也早就有了。
李北笙和飛白騎上馬,便向王府策馬而去。
世子府和王府不過也就幾條大道的事兒,沒用多久,便到了。
剛把馬停下,就有侍衛來牽馬了,李北笙直接往裏頭走。
管家趕緊迎了上來:“世子爺,王爺已經在書房等着了,世子即刻便過去吧。”
“父王可說了是什麼事情?”李北笙快步走着,看着書房快要到了,問了句,順道把披風脫下來搭在飛白手臂上。
“當然是今日三皇子的事兒了,宮裏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三皇子定說是您弄傷了他,不過王爺已經處理好了,該是找您問話呢。”管家飛快的說着。
李北笙趕緊應下:“我知道了。”
說着管家便敲響了房門:“王爺,世子到了。”
不一會兒,裏頭便傳出來了,晟王低沉的聲音:“自己進來吧。”
李北笙便直接開門進去,而管家輕輕把門掩好後,和飛白站在門口侯着。
李北笙一進去,晟王直接劈頭蓋臉的來了一句:“知道錯了沒有?”
晟王在椅子上坐下,就這麼看向李北笙:“你不覺得你今天的事兒,處理的欠妥當嗎?”
李北笙回憶起來,今日的事確實有些可以讓人挑錯的地方。
她剛說自己病了,要請太醫,就又說自己跑去就三皇子了,事出突然,她未思慮周全才導致前後矛盾。
“皇宮那邊,可要問話?”李北笙說道。心下已經在措詞這事兒怎麼解釋了。
晟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冷笑一聲道:“本王的兒子,誰敢問話!”
李北笙這才放下心來,可今日之事,卻也是她不對。
“抱歉,父王,兒臣思慮不周,給父王添麻煩了。”
晟王走到她邊上,親手把她扶了起來:“麻煩可以有,本王不怕你給我添麻煩,只是當本王的兒子,也得有自己解決麻煩的能力。”
李北笙看得出來,父王這是對她的點撥,畢竟生在帝王家,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怎麼說也得有自保的能力。
父王這是告訴她,只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
今天的事兒便是一個例子,毆打甚至是謀殺皇室,換了其他任何人,都是直接極刑。
而她作爲晟王世子,卻可以因爲晟王的實力而將此事搪塞過去。
即便三皇子怎麼說,皇室都只能硬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把這本兵書抄十遍,五日後上交於我。”晟王把書冊往桌子上一丟,便不再看她,處理起了軍務。
李北笙起身上前,拿起書冊,道了聲是。
便退下去了。
見李北笙出來,管家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笑着對李北笙說:“爺,王爺說你今日應該沒怎麼喫東西,晚膳已經安排下去了。今晚就在原來的屋子裏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