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城已經失守,守軍紛紛退守主城門。
西涼軍正用裝載於四輪戰車上的攻城錘撞擊城門,負責破門的都是身披鎖子甲的死士。攻城錘的錘身被數圈鐵鏈牢牢固定在戰車上,以防移位。旁邊有一支裝備齊全的士兵全程保護,幾乎沒有攻擊死角。
城樓上的弓箭手瘋狂放箭,誓要守住城門。
西涼軍早有所備,鐵甲盾、鐵索網等紛紛上崗運作;就連守軍用來抵禦外敵的拒馬槍,都被攻方反過來用以防守了。
面對攻防一體的敵軍,守軍的實力顯得有些捉襟見肘;加上白虎隊先鋒隊全軍覆沒,曹軍實在應付不來。
“讓我去取主將性命,否則城池不保!”灰面虎深知“擒賊先擒王”之理,不想再坐以待斃。
“不妥。敵軍詭計多端,隨時會攻其不備。你忘了狂嘯虎是怎麼死的?還是以守爲主吧!”幻飛虎不同意。他想保全白虎隊的實力,特別是像灰面虎這種大將級人物已所剩無幾,天風上位後,這種資源就更顯寶貴了。
灰面虎未能領悟其意,不甘死守,趁其不備擅自跳下了城樓。他摸清了主將的所在位置,一路殺去。
後方士兵見敵將來襲,紛紛將其列入重點攻擊對象。灰面虎頓時陷入重圍,一時難以脫身。
一名羌兵使用吹矢噴出毒針。灰面虎一時不備中了幾針,頓覺頭暈眼花。
一支吹矢隊列陣向其噴射毒針。毒針上塗了蓖麻劇毒,能在極短時間內置人於死地,若非內功深厚,必死無疑。
“欺人太甚!”灰面虎拔掉毒針,邊利用氣脈排毒,邊將毒針反射回去。
中招的士兵口吐白沫,不到幾秒便抽搐倒地。
一名騎兵意圖偷襲,灰面虎及時察覺,回身一刀,將士兵及坐騎揮成兩段。
他忽覺身後殺氣錚錚,回首一看,一虎背狼腰之士縱馬而至,一雙虎目怒放兇光,如磨亮的劍鋒般直刺人心;胯下之馬更是膘壯如虎、靈氣逼人。
“你是馬超?”灰面虎從氣勢上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在下馬超是也!閣下是哪路好漢?”馬超也感受到了對方的不凡氣場。
“白虎隊,灰面虎!太好了,我正想找你,你倒送上門來了!”灰面虎興奮不已,直接揮起鐮刀鏈。
“黑超,上!”馬超一聲令下,坐騎四蹄高翹,足下生風。
灰面虎沒想到一匹馬也如此富有靈性,宛如天馬神駒,頓時被震驚到了。
黑超狂嘶一聲,鐵蹄如風,沙石捲揚,用風沙氣流將對方逼退了好幾步。
“這就是西涼人的‘人馬合一’戰術?佩服,佩服!”灰面虎終於棋逢對手,內心亢奮異常。
“不是西涼人,是本人獨創的人馬合一戰術!”馬超糾正對方的理解誤區,“我馬孟起一路過關斬將、遇神殺神,好不容易來到最後一關,勸你等速速讓路,讓我攻入皇城,除下帝王的冠冕!否則……”
“想當皇帝的可不止你一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這裏是許都!白虎隊的總部所在地!”灰面虎發出善意警告,“想嘗試下本將軍的鬼神之力嗎?若再不下令停止進攻,莫怪我刀口無情!”
雙方激戰數合,不分軒輊,共同上演了一場修羅大戰羅剎的好戲。
灰面虎見急切難勝,便使出絕招“天虎噬月”,頓時狂風大作、天昏地暗,剛嶄露頭角的朝陽又被烏雲的淫威壓下去了。
西涼軍的進攻受到了氣流影響,頓時人仰馬翻。
黑超也受到了不可抗力的影響,四蹄傾向一邊,幸好其支撐力比其他馬強,纔沒把主人甩下去。
“敢與白虎隊作對的人,必死無疑!”灰面虎打算使出第二階級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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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點鬼神的感覺了,剛纔打得太悶了,老子根本放不開!”馬超的霸氣上來了,怒揮金槍,製造出槍影迷陣,迷惑對方。
灰面虎繼續發功,狂風露出了獠牙,不僅噬咬着敵軍,也傷了自家軍。
馬超用槍影迷陣結合黑超製造出來的雜亂蹄聲,化解了天虎噬月的威力。
“奇怪,我的招式爲何會被破?”灰面虎不解。
“聲影聯動可以驅風去寒,聽說過吧?”馬超得意地說。
“一派胡言!不過你提醒我了,應該先解決這匹馬纔對!”灰面虎終於明白“射人先射馬”的道理,決定逼馬超下馬。
他顯然低估了黑超的實力。黑超是一匹名副其實的神駒,不僅可與主人心靈相通,更懂得保護自己,甚至會用計挫敗敵人。它察覺到敵人有異動,便來了個180度急轉身,提臀露肛,朝敵人放了個經久不衰的長屁。
灰面虎一時不備,被這股腥臊熱浪氣流薰得神魂顛倒、天星亂墜。
“你不是第一個受它‘寵幸’的人了!”馬超幸災樂禍地說,“我的這位馬兄脾氣很古怪的,勸你少惹它!”
“可惡,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竟敢羞辱我!我要將你和這匹瘋馬大卸八塊!”灰面虎好不容易從“毒氣陣”中緩了過來,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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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俗子?哼,這世上太多妖魔鬼怪了,但我已見慣不怪!”馬超體內的氣柱開始了噴井式爆發。
…………
幻飛虎發現灰面虎擅自行動後,二話不說,飛出了城樓,他擔心隊友不測。城外戰火連天,他一時找不到隊友。
直至狂風驟起後,幻飛虎才根據風源地確定了灰面虎的位置,匆匆趕去,見其正與馬超激戰中。
馬超正鬥得性起,突然背後殺氣襲來。他一時不備,連馬一同被震飛出去。
黑超連續翻滾數圈後,四蹄骨折,受傷嚴重,無力嘶喊。
馬超迅速爬起身來,俯身撫摸着它的腹部,大喊道:“黑超,站起來!”
見其奄奄一息,馬超心痛不已,怒目而視新出現的敵人——幻飛虎。
“你就是馬超將軍吧?久仰大名,可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建議趕緊回涼州去,可放你一馬!”幻飛虎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說。
“你是誰?爲何傷害我的愛馬?”馬超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