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凡倒也不客氣,直接一甩,言出成伐,護衛本來就不過洞悉一品境界,直接被書生意氣化作的刀氣擊倒當場。他看也不看,邁着大步往朱府內走去。
週四平和陳安被衛君凡這霸氣的辦案方式給震到了,不過他們也覺得這樣挺爽。
“爾等何人,敢在工部郎中府上放肆!”
“滅魔司和天京府聯合辦案,無需給你們解釋!”衛君凡話音落下,直接又是言出成伐,將那襲殺過來的護衛直接擊倒。他自從文道三品,修煉了移魂大法和武道真意後,精神力已經非常強大,這個級別的文氣攻擊,已經是輕而易舉。
這樣大規模的鬧事,朱勤守自然也出來了,他居家一副文士打扮,袍子上繡着梅花,冷冷看着衛君凡幾人,厲聲喝道:“查案還查到本官頭上了?”
“不行麼?”衛君凡冷笑一聲,朝着週四平道:“周副使,將他押起來!”
週四平沒想到衛君凡竟然這樣直接,但他令至即動,直接走過去將朱勤守制住。朱勤守職位雖然不高,但一直都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不客氣,頓時大怒。
“爾等知道我是五品郎中麼?”
“知道啊!”衛君凡也不含糊,直接走上去朝着朱勤守就是一巴掌,打得朱勤守七葷八素,幾顆牙都崩了出來。朱勤守完全沒想到這少年下手竟然如此狠辣,正要再罵,卻又是被衛君凡反手一巴掌,打得他腦袋一懵,完全動彈不得。
“奚輕羅當日在乞兒盟受了一巴掌,我今日先幫她要點利息!”衛君凡平靜的道。
朱勤守一時清醒過來,“你竟然公報私仇,我定要狀告你!”
衛君凡毫不客氣,直接又是一腳踹在朱勤守胸膛上,“老子讓你告狀!”
朱勤守知道這少年行事不按章法,徹底不敢再發話,衛君凡尋了一把椅子,讓後讓週四平放開朱勤守,再問道:“朱勤守,你可知罪?”
朱勤守默然不語。
衛君凡倒沒繼續下黑手了,問道:“你當日爲何將奚輕羅賣給乞兒盟?”
朱勤守顯得極爲倔強:“奚輕羅本就是犯官之女,我將她送官,又有何不可?”
“你送的是官?送的是哪個官?”
朱勤守心想原來這小子並沒有十足證據,當下底氣也更足了,道:“我送的是刑部!”
“刑部哪個官員?”
朱勤守閉口不談,衛君凡冷笑一聲,抄起椅子,直接砸在朱勤守背上,朱勤守痛的慘叫連連,衛君凡卻沒有絲毫同情心。
朱勤守完全被衛君凡打蒙了,道:“是刑部侍郎榮遠長,他便是榮華伯。”
朱勤守以爲把刑部拉出來,自己就可以免刑了,只想着自己回頭一定要把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給整死。卻見衛君凡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四處張望。
“朱大人,你在家中豢養邪物,不怕連累家人麼?”
朱勤守明顯一震,但他畢竟官場人物,見過風浪的,頓時冷靜下來,“你莫要污衊我!”
衛君凡冷笑一聲,走到朱府院內一口枯井旁,這枯井上蓋着鐵蓋,從外面看着倒是尋常。他朝朱勤守問道:“朱大人不會不知道這下面有什麼吧?”
朱勤守頓時臉色蒼白,而週四平和陳安也是一臉不解,一口老井而已,能有什麼呢?
“周大哥,麻煩你打開一下!”
週四平出掌一震,那鐵蓋被掀起,一股邪氣頓時沖天而起,又有野獸般的咆哮自井底而來。
週四平頓時臉色大變,他也不含糊,迅速掏出滅魔使集結令,藍色煙火升騰至空中。
卻在這時,井口一陣陰風,瞬間黑霧瀰漫,一個黑色怪物趁着黑霧朝着衛君凡襲來,週四平橫刀一斬,卻似乎沒有動搖那怪物分毫,週四平頓時大急。
衛君凡倒也沒慌,身上文道之氣瀰漫,青光大盛,正是文道三品的被動技能“文風不動”。文道之氣本就是邪祟剋星,這怪物碰到衛君凡周身的文道之氣,頓時被灼得冒煙,慘叫連連。
週四平連忙跟上,一刀下去,將這怪物劈下地來。
衛君凡直接“一刀兩斷”,三品的文道之氣擊殺在怪物身上,那怪物如同皮革一般被整個割裂開,黑血頓時流了出來,腐臭無比。
衛君凡看了看這井下黑氣騰騰,道:“這下面是個邪窟,我下去看看。”
週四平連忙攔住,“君凡,滅魔司支援的人馬上就到,你不必涉險。”
“沒事,我有文道之氣護體,邪氣不能侵!周大哥你看管好朱勤守便好,我怕他有同夥,把這些邪祟轉移了就不好了!”說罷,直接躍了下去。
而這邊,朱勤守看到邪物跑出,知道自己已經毫無活命機會,只是臉色蒼白,悄悄的捏碎了一個玉珏,口中唸叨着,“快救我!快來救我!”
衛君凡貼着井壁而下,井下並不是黑乎乎的,而是有明亮的光,而他的文道之氣自然而然抵禦淨化瀰漫的邪氣。
衛君凡才剛落到井底,便有一隻邪祟嘶吼着撲殺而來,他以文道之刀斬殺。
這井下是一個如同牢獄一般的地方,分隔出大概二十個牢房,但是這些牢房中關着的卻都是普通人,只是這些人衣衫襤褸,神色萎靡,眼神毫無光芒,周身邪氣瀰漫。
衛君凡有些心痛,因爲他們已經無可救藥,只等下一步變成邪祟了,但在這些人沒有變成邪祟之前,他也無法下狠手,等滅魔司的人處理吧。
“救救我!”一個輕聲的呢喃從遠處的牢房中傳出,衛君凡走近一看,一個身着黑衣的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姑娘正蜷縮在牢房的一角,顯得非常驚恐,她周身也是邪氣瀰漫,但眼神卻清澈無比,看起來應該剛進來不久。
衛君凡一掌拍開牢門,用文道之氣淨化邪氣,然後問道:“你是被拐賣進來的?”
少女點點頭,然後道:“我本是天京城汴梁縣的農家女子,名叫田娥,我們村出了邪祟後,官府便以杜絕邪祟滋生爲名,將我們村的村民全部拘押起來,然後悄悄送到了這裏,朱勤守只是這個祕密據點的負責人,還有很多這樣的據點,他們先讓我們喫下一種奇怪的藥,然後又以瑪雅之花的花瓣來強迫我們服下。”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因爲人變成邪祟後,身體雖然腐敗,氣力卻增長百倍,他們想要從中找到長生的祕密。”
“原來如此,他儲藏藥物和瑪雅之花的地方在哪?”
“我也不知道,但應該就在這地牢之中。”田娥似乎恢復了氣力,走出牢籠,兩人走到牢獄盡頭,是一個階梯順着往下。
衛君凡前世也看過盜墓的小說,感覺這還有點像,他將田娥護在身後,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着,不過這裏似乎已經沒有了人守着,只有幾盞油燈。
“小哥兒,沒有其他人跟着你下井麼?我有點害怕……”
“不用怕,我能搞得定!”衛君凡輕聲寬慰她,走入石室。
這石室中有蒲團,有器皿,還有一個泛着幽幽藍光的容器。器皿上都貼了紙條,標明瞭時間、藥物成分、作用,衛君凡學習過鍊金術後,配合上天輪眼,一瞬間就能將每個器皿中藥物的成分弄的清清楚楚,納入腦海中,當然,他沒有學過醫藥,也不知道這些成分能有什麼作用。他眼光投向那藍光容器,正要靠近,身後的田娥卻輕呼一聲。
“那裏可能是瑪雅之花……”
雖說有三品的文道之氣護體,但衛君凡自然也不敢貿然打開這容器,畢竟瑪雅之花的威力他也知道,常人只要聞到便可能成爲邪祟,邪祟的邪氣還能傳遞轉移,但是他確實也對這瑪雅之花非常好奇,甚至連哥哥衛君塵那樣對諸事不在意的人,也讓他研究下瑪雅之花,這瑪雅之花的神奇到底在哪?
他運轉天輪眼,朝着容器內看去,想要分析出這整個東西的成分,但這容器卻像是被層層包裹了一般,根本看不真切。但也不能就這樣聽之任之吧,他轉頭看向田娥,問道:“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取瑪雅之花給你們服下麼?”
田娥搖頭,道:“每次他們都已經制成了藥物或者混入水中了的。”
“要不毀了算了!”衛君凡拿出倚天劍,運轉文道之氣,裝模作樣朝着那容器斬去,可是一瞬間,他卻是反身朝着田娥揮劍,田娥反應也是神速,一個騰躍避開,卻還是被劍掃到,腰腹間流出湛藍的血液。
女子不怒反笑,“你怎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