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爲了黃夫人安全着想,你以爲就憑你,也夠格我給你把關?”
他可以斷定,這鬼佬絕對拿黃夫人的病沒辦法,因爲他說心理學這思路根本就不對。
雖然戴家母女無禮,但是他是黃梟請來的,自然要對黃梟負責。
必須留下來,以防意外。
“你……”史密斯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我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醫學最高水平。”
然後對戴小琪道:“戴小姐,帶我看看你姐姐去。”
戴小琪也是氣得俏臉冰寒,糯米牙咬得咯吱直響,
“臭騙子,今天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本小姐要你好看。”
然後她笑吟吟帶着史密斯朝二樓走去。
於北跟着黃梟也上了二樓,進了一間臥室。
這時小保姆已經把黃夫人扶到牀上休息。
房間裏窗簾緊閉有些昏暗,黃夫人面壁側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姐。”
戴小琪上前叫了一聲,黃夫人沒有答應,戴小琪便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翻轉過來平躺。
“姐,我請了專家來給你看病。”
黃夫人有氣無力地擺了下手,臉上盡是不耐煩和生無可戀。
史密斯上前察看了一下,轉頭對戴小琪道:
“戴小姐,我已經看過你姐的詳細病歷資料,從現在來看你姐患的是重度抑鬱症無疑。”
“啊!那怎麼辦?史密斯教授,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
戴小琪頓時有些着慌,雖然不是心理學專業,但是她知道重度抑鬱症是很難治的。
病人也是非常苦惱,生無可戀,隨時可能自殺。
史密斯自信笑道:“沒事,我們新研製了一種抗抑鬱藥物,再配上我的催眠療法,不出一週你姐姐的病就能去掉大半。”
“真的?謝謝史密斯教授了。”戴小琪興奮不已。
就連黃梟也露出輕鬆的笑容。
不論是誰請來的,只要能治好老婆他就高興。
於北卻是嘴角輕輕一翹,冷笑了一下。
這一幕被史密斯看到了,他眉頭一皺,臉上很是不悅。
“誒,你笑什麼?你們中醫也懂抑鬱症嗎?怕是聽都沒聽說過吧,對於這些病你們是不是隻會忽悠靠病人自己?”
戴小琪也是臉色冰寒,厭惡地剜了於北一眼。
黃梟連忙問道:“於神醫,怎麼了?”
他是絕對相信於北的,連沈先生和薛神醫都推崇的人怎麼可能有問題。
於北淡淡道:“所謂的教授原來就這水平?太讓人失望了。不妨,先看他怎麼治。”
這個史密斯竟然把黃夫人診斷成重度抑鬱症,簡直讓於北大跌眼鏡,你好歹是個教授啊。
實在不懂也不要亂說好不好。
“小子,你太狂妄了!”史密斯看着於北勃然大怒?
他是堂堂心理學專家,米國知名教授,這小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視於他,而且還是一箇中醫,是可忍孰不可忍。
“中醫不過就是巫醫之說,跟非洲、拉美那些落後地區的巫祝之術毫無差別。
戴小琪氣得呼呼直吹鬍子,恨不得咬於北兩口,那小子太討厭,太可氣了。
這個鬼佬如此貶低中醫,於北不禁怒火上揚。
中醫確實跟古代巫祝有一定關係,但是經過幾千年的發展早已脫離巫祝之術成爲具有獨立理論體系的一門學科。
這鬼佬根本什麼也不懂在這裏胡言亂語,着實讓人氣憤。
於北冷聲道:“史密斯先生,你根本不懂中醫,在這裏妄加非議,豈不是有違科學精神。”
史密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中醫能治病,簡直笑掉大牙。小子敢不敢打個賭。”
於北:“賭什麼?”
史密斯:“我若是治好了病人,你給我磕十個頭,承認中醫是狗屁。你若是治好了,我給你磕頭賠罪,承認中醫是科學。”
戴小琪聞言頓時臉上一亮,不忿地看着於北說:
“小子,你敢賭嗎?敢不敢咱們也來賭十個響頭。”
這小子太可惡了,到時候他輸了也要他給自己磕十個響頭,出口惡氣。
於北從容一笑說:“有什麼不敢的?如你所願。”
戴小琪頓時欣喜不已,這小子太自以爲是了,史密斯教授怎麼可能治不好姐姐,你就等着被羞辱吧。
黃梟看於北信誓旦旦的神情,知道他胸有成竹,倒是並不擔心。
這時史密斯拿出一個吊墜在黃夫人眼前左右搖晃,口中唸唸有詞。
“請將你的眼睛閉起來,眼睛閉起來”
“每一次呼吸都讓你變得輕鬆,變得輕鬆……”
“專注空氣進入你的身體,進入你的每一個細胞……”
“現在你很輕鬆,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不去想。只有我的聲音像清涼的風吹過山谷,帶着花香,讓你感到輕鬆……”
……
慢慢的,黃夫人呼吸平穩,臉上露出輕鬆和愜意,安穩地睡着了。
黃梟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有些激動說:“小瀾很久沒睡得這麼安穩過了,史密斯教授謝謝你。”
史密斯收起吊墜看了眼於北眼中露出得意之色說道:
“黃先生不必客氣,我會在柳州待一週,我給尊夫人治療一週,以後再輔助藥物治療,尊夫人的病很快就會痊癒的。”
“謝謝!謝謝!”黃梟感激不盡。
戴小琪這時昂着下巴看着於北,得意地叫道:
“小子,看到沒?史密斯教授的治療見效了,我姐姐很快就會好。你輸了,過來給本小姐磕頭。”
史密斯也傲慢地看着於北說:“小子,看到沒?這就是科學。不是胡言亂語的巫祝之術,你現在服了吧?快跪下磕頭。”
黃梟這時很着急,雖然史密斯治好老婆他很感激,可是要於神醫跪下磕頭這哪行?
連忙說:“口舌之言哪能當真了,走,我請大家去天地人和喫飯。”
“不行!”這時戴小琪板着俏臉道,“願賭服輸,你小子敢不磕頭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