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明白,這些傢伙還不是簡單碰瓷的,是要使勁訛他一筆。
但是,他於北是那麼好訛詐的嗎?
衆人都不禁心裏一顫。
有些人知道元青花是瓷器裏比較上等的物品,價值不菲,更重要的那是龍老大的東西。
這小夥子今天撞壞了龍老大的元青花,那要倒血黴了。
於北淡然道:“我再說一遍,是他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他。請你們趕緊讓開。”
邦哥臉上露出狠厲,說道:“小子,挺狂啊。今天我實話給你撂這了。
不管是他撞的你還是你撞的他,今天是因爲你這元青花才破碎的,你就得賠。也不多,一百萬,給錢我馬上放你走。”
他是識貨的,知道於北這車至少好幾百萬,敲詐他一百萬,他絕對拿得出來。
一百萬!
圍觀衆人都不由得一驚。
邦哥這也是獅子大開口,想要敲骨吸髓啊,要人家賠這麼多。
到這時,其實大部分人都看出來了,今天這就是一個局。
這小夥子是中了人家圈套了。
很多人開始爲於北可憐,被龍虎幫纏上,今天這一百萬不想出也得出了。
喬悅欣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道:“你這什麼瓷器,要得了一百萬嗎?”
她其實覺得如果錢不多的話,賠了就算了,她知道龍虎幫惹不起。
可是那混蛋張口就一百萬,哪有那麼多錢賠給他。
邦哥陰笑道:“我說一百萬,那就是一百萬,少一分也不行。不然,打斷那小子的腿。”
啊!
喬悅欣嚇得渾身一顫。
這些人可是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今天於北要是不賠錢,他們真會打斷他的腿。
雖然昨晚於北對付殭屍身法詭異,但是她不懂武道,並不知道於北的武力。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喬悅欣,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賠錢,邦哥耐心可不好,說不定就動手打斷那小子的腿了。”
卻見喬梁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着於北,滿臉的幸災樂禍。
於北豁然明白,原來一切都是這小子在搞鬼。
他肯定是記恨昨晚自己說牛二在撒謊,把他給暴露出來了,所以想這一出來報復自己。
於北冷冷看着喬梁說道:“這都是你策劃的是吧?”
喬悅欣也明白過來,氣憤地看着喬梁道:“喬梁,真是你做的?你太過分了。”
喬梁兩手一攤,臉上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表情,說:
“是我策劃的又怎樣?現在,你們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怪就怪那小子自作聰明,多管閒事。今天看在同村的份上,賠了錢讓你們安全地走。不然,嘿嘿,那小子留下一條腿。”
這時,二十幾個混混從人羣中擠出來,全都提着棍棒砍刀。
看到這一幕,那些圍觀的人立刻退得遠遠的,都知道今天那小夥子凶多吉少了。
喬悅欣嚇得手都有些發抖了,拉了拉於北道:“於北,好漢不喫眼前虧,要不破財免災,賠錢給他們吧。”
她知道於北肯定是不在乎這一百萬的,眼下賠錢總比斷腿好吧。
於北冷眼看着喬梁,威冷道:“喬梁,看在你是喬悅欣同村的份上,現在立刻馬上滾,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否則你試試看。”
現在北山藥業在喬家村種植藥材,他並不想輕易跟喬村長結下樑子。
喬梁氣笑了,從同伴手中接過一把砍刀,指着於北惡狠狠道:
“我說你小子他媽的是不是傻啊?今天什麼形勢看不出來嗎?老子分分鐘把你剁碎了喂狗你信不信。現在給老子跪下,磕頭,賠錢。”
“你是在找死!”於北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
喬悅欣見這劍拔弩張的局面,急得手足無措。
大叫道:“喬梁,你敢亂來,我去喬村長那裏告你去。”
“你滾開!”喬梁衝喬悅欣一聲大吼,砍刀指向於北,咬牙怒道,
“給我打,往死裏打!”
“砍!”
那些混混們提着棍棒砍刀,一窩蜂地朝於北涌上去。
遠處圍觀的人一個個心都提到嗓子眼,心裏都暗叫,完了完了,那小夥子肯定完了。
喬悅欣急得都快哭了,大叫:“於北,你快跑!”
接着,她傻眼了,眼睛嘴巴都瞪圓了。
於北真的跑了,不過是衝向了混混羣。
砰!
“哎喲!”
一聲慘叫,一個混混飛了起來,啪地摔在柏油路上再也爬不起來。
砰砰砰……
“哎喲!”
“啊!”
……
緊接着一連串慘叫,那些混混四下飛舞,頃刻間馬路上就躺了一地。
圍觀衆人都驚呆了,那小夥子原來身懷絕技啊。
怪不得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喬悅欣驚得一臉懵逼,他以前體育成績也只是一般般啊,這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怪不得他一直泰然自若,一點也不害怕,原來是胸有成竹啊。
邦哥被於北一腳踢斷肋骨,躺在地上直叫喚。
喬梁想趁於北不注意,從後面一刀猛劈下去。
哪知於北像腦後長着眼睛似的,反手一把抓住刀背,輕輕發力一抖。
喬梁只覺得像被毒蛇咬了似的,一股劇痛從手心頃刻貫穿整個手臂,不由自主鬆開刀把。
緊接着膝蓋一陣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噗通跪了下去。
啪!
於北一刀拍在他肩膀上,刀刃就貼着他的脖子。
“別……別殺我!”喬梁頓時嚇得渾身顫抖起來,連忙求饒。
一股騷臭味從他褲襠彌散開來,他,嚇尿了。
液體從他褲襠啪嗒啪嗒滴在公路上。
圍觀衆人頓時忍不住鬨笑起來,喬梁又羞又怕,兩眼恐懼地看着於北。
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這麼厲害。
他已經考慮到於北可能會些功夫,所以安排了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混混。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恐怖如斯,打倒這二十幾個人竟如砍瓜切菜一般。
而此刻,那小子的刀刃就貼着自己的脖子,他幾乎能感覺到刀刃上散發的絲絲寒氣穿透脖子的皮膚直透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