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伊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妞是認定自己不敢跟她玩命,咬死自己了。
這妞是個瘋子,伊霄再也不想跟她玩了。
可是戴小琪卻不肯就此放過伊霄,囂張大叫:
“伊少爺,你們北區的人就這麼慫嗎?沒膽就過來給本小姐跪下磕頭叫大姐,以後見一次跪一次。”
“你……”伊霄氣得要吐血了,狠狠道,“戴小琪,你別囂張。”
“我就囂張了,你怎麼樣?咬我呀?有本事你也囂張一個給我看看啊!”
戴小琪越走越近,幾乎要指着伊霄的鼻子罵了。
伊霄氣得要爆了,怒聲大喝:“阿峯!”
“在,少爺。”
一個三十多歲青年走出來,躬身答道。
“你跟她賭。”伊霄沉臉道。
“是,少爺。”阿峯答道,然後擡頭對戴小琪道,“戴小姐,兩百碼,在下陪戴小姐玩玩。”
啊!
衆人都是大驚,兩百碼,這絕對是玩命,誰敢玩啊?
戴小琪也是一驚,氣憤地看着伊霄。
這個阿峯明顯是伊家的死士,那是真不要命的。
戴小琪雖然膽大,卻並不是真想死。
她敢跟伊霄玩,因爲她知道,伊霄也怕死,那就看誰能撐到最後了。
她有贏的機會,而且她有信心,她比伊霄更膽大。
但是這個阿峯不一樣,他是真的不要命,自己跟他玩,要嘛輸要嘛死。
這還玩個屁啊?
戴小琪:“伊霄,本小姐要跟你賭,你找個替死鬼來算什麼事?”
伊霄笑道:“戴小姐不是嘲笑我們北區無人嗎?阿峯也是北區的兄弟,自然能代表北區跟戴小姐賭。戴小姐如果不敢就算了,那就算你輸了,北山酒店的豪華套房可是爲戴小姐準備好了。”
本來他已經打算不計較這事了,可是戴小琪步步緊逼,他也火氣上來,這小妞非得把她征服在胯下不可。
“你……”戴小琪無奈至極,今天她是單槍匹馬來的,她那個閨蜜肯定是幫不上忙的。
這混蛋太不要臉了。
伊霄又笑道:“戴小姐,你們東區不是也來了一個帶把的嗎?你要是讓他上,我完全沒意見。”
他看於北身板瘦削,根本不可能是有膽氣之人,即使上場那也是送死。
戴小琪看了眼於北,於北剛剛追她的車技確實讓她震驚。
但是這可是賭命,於北肯定贏不了。
於北並不是江湖中人,她也不可能把一個無辜的人拉進來。
但是自己真要去跟那個混蛋上牀?
不行!絕對不行!死也不行!
她咬了咬牙,捏了捏拳頭,毅然道:“好!我就跟他賭,就這一局定輸贏。你贏了,本小姐任你處置。我贏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小弟,見面磕頭叫大姐,言聽計從。”
“好!一言爲定!”伊霄大喜。
這妞怎麼可能贏得了阿峯?她肯定會中途認輸的。
他也不覺得戴小琪真有敢拼命的勇氣。
同時他鄙夷地看了眼於北,道:“東區男人真是沒用,連女人都不如。祖上都是太監吧。”
“哈哈哈!”北區那些小年輕都鬨笑起來。
於北卻是心頭一震,他看到戴小琪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這丫頭真要拼命。
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嘛要拿命拼?
這丫頭真是爭一口硬氣。
戴小琪決然坐上車,點火,倒檔,正要踩油門,一隻手抓住了方向盤。
擡頭一看,她不禁猛然一震。
那人正是於北。
於北淡淡道:“男人的事,女人一邊玩去。”
說着他打開車門,直接一把把戴小琪提起來,放到車外。
自己坐了上去。
戴小琪大急,聲嘶力竭吼道:“你幹什麼?關你什麼事?這是玩命。你給我滾下來!”
於北看着戴小琪淡淡道:“我也是東區的人,怎麼不關我事了?不就是玩命嗎?我命大得很,死不了。”
說着他一踩油門,法拉利倒了出去。
“你混蛋!”戴小琪看着法拉利,突然有些想哭。
這傢伙,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你知道那個阿峯是伊家的死士嗎?
他真會拿命來拼,就算你車技好,跟他對撞還有活路嗎?
她不知道於北在想什麼,這傢伙難道想去送死?
可是爲什麼啊?
他根本不是江湖中人,就算東區輸了,也不關他的事。
他更不可能是爲了救自己,就算自己死了,又關他什麼事?
於北佩服戴小琪的剛烈和勇氣。
而且她是黃梟的小姨子,黃梟義氣,爲了妹妹幫他殺了苟雄。
而且他知道黃梟很在意妻子的家人。
他不可能看着戴小琪送死而袖手旁觀。
而且,在旁人看來是送死的遊戲,在於北看來不過小兒科而已。
不死人最好,就算要死人,死的也絕不可能是他。
於北停在起跑線上,正要發車,卻見戴小琪沿着跑到直直跑了過來。
這丫頭要幹什麼?
戴小琪跑過來,雙手按住車頭,兩眼盡是決然:
“好!不論是生是死,我陪你。”
言畢,她就開門坐上了副駕駛,繫好安全帶。
於北看了她一眼,一起就一起吧,反正沒什麼大事。
轟!
旗子揮動,法拉利風馳電掣地衝了出去,迅速飆升至二百碼。
對面的蘭博基尼,也電一樣地飛馳而來。
戴小琪緊緊抓住車門,兩眼緊緊盯着對面的蘭博基尼。
旁邊的人一個個瞪眼張嘴,這可是真正的賭命,很多人都認爲這次肯定有人會死。
兩百碼,說實話,真想掉頭時恐怕都來不及反應。
這就看誰的命大了。
“臥槽,那小子幹什麼?他真想死嗎?”突然有人指着法拉利驚叫起來。
一百米!
戴小琪突然大驚,法拉利一聲轟鳴,車速猛然提到三百碼!
車速還在持續攀升!
三百二!
三百四!
三百五!
法拉利的車速已經提到極致。
整個車身似乎都飄了起來。
這傢伙要幹什麼?真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