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師頓時心膽俱裂,他知道那是真氣劃破空氣的聲音。
天階!
那小子竟然是天階。
唯有天階纔有真氣外放的能力。
小小柳州竟然存在天階高手。
木大師此刻悔恨不已,真不該不聽師父的話,擅自跑到柳州來。
素來,柳州這種城市只有地階高手,所以他無所畏懼,哪知竟有天階高手。
噗!
真氣從背後穿過心臟。
木大師砰的一聲,一頭栽倒。
嘔嘔!
他口中鮮血噴涌,看着於北,滿是驚疑和悔恨。
卒!
於北走過去,正準備一把火燒了木大師,突然發現他身上好像掉了什麼東西下來。
撿起來一看,是一本書。
《陰陽祕術》!
大概是陰陽教的典籍,拿回去研究一下,可以瞭解一下陰陽教。
於北把書收起來,一指真氣彈在木大師身上。
轟!
火光衝起,木大師頃刻化爲灰燼。
回到民房,疤眼等人還跪在那裏。
他們親眼目睹了於北擊殺木大師全過程,頓時嚇得渾身都癱軟了。
於北的速度太快了,已經不是他們能理解的了。
而且他還使出了真氣外放,這意味着他已是天階高手,這在京都都是不可一世的存在了。
他們現在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大爺……饒……饒命!”
衆人現在渾身溼透,跪都跪不穩了。
“你們過來!”
於北還沒說話,沈南風在車裏威厲喝道。
疤眼幾人對視一眼,連忙跑過來,戰戰兢兢跪在車前。
“你們知道於少爺是什麼人嗎?”沈南風威厲說道。
“不……不知道。”疤眼等人連連搖頭。
於北很奇怪,這女人要幹什麼?
沈南風強抑住降頭術對身體的衝擊,威冷道:“就你們也不配知道於少爺的身份。如此年輕已是天階高手,回去讓沈南天掂量掂量,於少爺的身份他惹不惹得起。”
啊!
疤眼衆人驚懼看着於北,在他們的認識裏,於北這個年紀別說天階,地階都絕沒見過。
那麼,他是什麼人?
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想象的了。
於北此刻也明白了,柳州沈家無論如何不能與京都沈家抗衡。
沈南風此舉是要狐假虎威,虛張聲勢,讓沈南天有所忌憚,不敢再輕舉妄動。
她是想給柳州沈家一個喘息之機,或許等沈仁和突破地階,便可正大光明上京都了。
這個女人,腦瓜子挺靈。
疤眼等人哪裏還敢忤逆,連連磕頭。
“沈小姐放心,話我一定帶到。”
“滾!”沈南風沉喝道,她感覺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快控制不住了。
她可不能在這羣混蛋面前失態。
在這“愛情降頭”之下能堅持一個多小時,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是是是!”
疤眼衆人大喜過望,連忙爬起來,鑽上一輛麪包車,狼狽而去。
“你怎麼樣?”於北躬身鑽進邁凱倫察看沈南風。
“我……”
看到於北的那一刻,沈南風的防線徹底崩潰。
她忍得太辛苦了,但是於北她是絕對的信任,所以這一刻她的意志崩潰了。
“嗚!”
於北碰到沈南風的那一刻,沈南風嬌軀猛然顫抖了一下,猛然摟住於北的脖子,像一隻發狂的野貓似的瘋狂撕咬。
愛情降頭!
於北一驚,還好自己來得及時,不然這女人就完了。
此刻他心裏也慌亂不已,心跳得跟撥浪鼓似的,全身的血脈都奔涌起來。
這女人實在是太誘惑了。
現在要給沈南風解降頭,需要找點水,民房裏肯定有。
於北抱起沈南風走進民房。
沈南風不停蠕動,這讓於北簡直不能自已。
走進民房,把沈南風放在沙發上,於北剛要起身,突然脖子一緊,整個人不由自主向下倒去。
啪!
整個人壓在沈南風身上,被沈南風死死抱住。
突然嘴上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溫潤香軟,還有一絲清甜。
於北只覺全身如一陣電流流過,猛然一顫,僵在那裏,腦袋裏一片空白。
沈南風趁勢緊緊纏着於北狂吻。
少頃於北鎮靜下來,連忙分開沈南風,雙手壓着她,沈南風像一條泥鰍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眼迷離,俏臉微紅,脣輕喘,酥峯微動。
於北甩了幾下頭,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一刻他甚至冒出個念頭。
要是我不給她解降頭,接下來的一切就是理所當然了。
那女人太迷人了,於北從未有過如此衝動。
曾經面對慕珂和喬悅欣,都沒有過如此想法。
但是隨即,他在心裏狠狠鄙夷了一下自己。
趁人之危,豈是君子所爲?
連忙放開沈南風,跑進了廚房,很快端了一大碗水出來。
口唸法訣,念畢,嘩啦啦。
一碗水將沈南風從頭淋到腳。
沈南風全身溼漉漉,頓時安靜下來,躺在沙發上,輕輕喘息着。
過了幾分鐘,她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見於北正在跟前。
此刻她發現自己全身都溼了,一陣說不出的輕鬆和愉悅。
這……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知道自己中了“愛情降頭”,然後就意識迷糊了。
他解了我的降頭?他怎麼解的?
難道……
想到這裏沈南風臉上微熱,心裏有一絲怨恨又有一絲甜蜜。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她俏臉嚴肅問道。
於北以爲沈南風責怪他把她弄溼了,歉意笑了笑說:
“不好意思,我是給你解降頭,不得不這麼做,要不然你會死的。”
唰!
沈南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羞又怒。
她未經人事,也不知道那啥後會有啥反應。
但是於北的話,她聽起來就是於北對她做了啥了。
這混蛋,竟然趁我神志不清的時候……
真是混蛋!禽獸!
沈南風心裏很複雜,怎麼辦?
殺了那混蛋?
要是在往昔,敢這樣對她,不死也殘了。
可是今天,這個傢伙好像打不過。
而且,他確實是爲了救自己。
更重要的,沈南風好像並沒有一絲想要把於北千刀萬剮的想法。
只是心裏有點憤恨,這混蛋怎麼能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趁人之危。
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