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辜振打電話來,問方不方便來拜訪一下。
於北突然想起,辜振是文物協會會長,專門研究文物的,說不定認識古文字,何不向他請教一下銅器上那些古文字?
於是欣然答應,並主動提出去接他。
開車去南區接了辜振一起去北山藥業。
在北山藥業,辜振又仔細研究了一遍博山爐,他確定這是一個仿製品,而且是技術很爛的那種。
因爲周代以前絕沒有這樣的模型和工藝,肯定是後人仿製過程中失敗走型了。
他擡頭問於北道:“於小友,這爐鼎你看出什麼奧祕了?”
於北微微一笑說:“辜會長,其實這是一個煉丹爐,也不是夏商周時期的。”
博山爐只是外型像青銅器,其實它並非俗世之物,俗世之人只能拿他當青銅器了。
煉丹爐?
辜振一愣,煉丹爐也曾出土過一些,可煉丹術興起於戰國時期,一般用銅鐵陶瓷,沒有用青銅的。
但是他不知道,這個煉丹爐本不是俗世之物,也並不是青銅器。
於北看辜振疑惑,說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有機會我煉丹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辜振點點頭,若是如此就能理解了,於小友懂煉丹對這煉丹爐自然看重,其他人自然不懂。
要是他拍過去,還沒什麼用。
於北拿出那個銅器道:“辜會長,我想請教一下,這些字你認識不?”
“哼哈吒叭吽”辜振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盯着那幾個字,念道。
又道:“這個是大篆,應該是戰國時期的。可是這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懂。”
說完遞給了於北。
於北接了過來,難怪他不認識。
這發音他倒是覺得很像一種咒語,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就不清楚了。
陸離的藥神宗屬於道家,他的記憶裏也有很多咒語,但是沒見過這個。
先收起來吧,這是喬家祖墳發現的,說不定跟喬家祖墳有什麼關係。
這時已是中午了,於北約了喬悅欣、林欣,四人一起喫午飯。
期間辜會長問煉丹的事,無意間談到玄朱草,於北說那個很難找。
“你是說玄朱草?”喬悅欣突然驚道。
於北點點頭。
喬悅欣眼睛一亮說:“我好像聽村裏老一輩說過,祖墳山上就有,不過很難採。”
“真的?”於北大喜,“你確定?”
“這個……”喬悅欣猶豫了一下說,“我也不確定,只是偶爾聽說過。晚上問問我爸,讓他去問村裏經常上山採藥那幾個老爺爺。”
“好好!”於北連連說好,“問到立刻告訴我,他們沒法採我親自去。”
他現在的能力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藥農採不到的藥,他採到很正常。
喬悅欣點頭答應。
飯畢把辜會長送回南城,於北迴母親的包子店。
這時接到一個電話,是母親鄰居張大姐打來的。
“於北,你快回來吧,你媽要被人打死了。”
啪啦!
於北一聽頓時心膽俱裂。
“是誰?”他強抑着悲痛問道。
轟!
於北怒火直衝腦門,他這段時間確實結了一些仇家。
北區韓明,南區洪家……
可是禍不及家人,這些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怎麼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好,我馬上回來。”
轟!
他猛踩油門,賓利車風馳電掣地往包子鋪而去。
……
二十分鐘前。
於母正在店裏和麪,下午喫包子的不是很多,店裏很冷清。
突然,一羣人闖了進來。
“這裏是於北的店是吧?”爲首一個黃毛小青年兇狠喝問。
於母連忙擦了擦手迎上去:“是是,小哥,你找我兒子。”
“洪少爺,這就是於北的老媽子。”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男人對黃毛小青年說道。
“砸!給我全砸了!”
洪愷揮着手連連怒喝。
乒乒乓乓,噼裏啪啦!
頓時,那羣小弟衝上來,棍棒拳腳一起上,見東西就砸。
“啊!你們幹什麼?快住手!”
於母見狀驚怕不已,連忙去拉洪愷。
啪!
洪愷甩手就是一巴掌,於母砰地一聲摔到,額頭在桌角磕了一下,頓時臉上鮮血直流。
洪愷走上去,啪啪又扇了兩個巴掌,一把抓起於母的衣領。
“老不死的,趕緊叫你兒子回來,不然老子弄死你。”
他今天帶了高手過來,一定要弄殘那小子,報昨日之仇。
這時,鄰居們聽到動靜,都過來圍在門口。
“怎麼回事?李大姐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招惹到這些人?”
“那是豪哥,梟哥的手下大將。李阿姨怎麼會招惹到他了?”
“快,快打電話叫於北迴來。這樣下去,李大姐年紀大了,出了大事怎麼辦?”
……
一個小年輕走出來,走到那三十多歲男人跟前,遞了根菸說:
“豪哥,我是亮哥小弟。出什麼事了?李阿姨是我鄰居,有什麼事好說好商量嘛。”
那小年輕也是個混混,這一帶都是他大哥的地盤,但是他是惹不起豪哥的。
看到街坊鄰居被欺負,他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阿亮的小弟?”豪哥接過煙,小年輕連忙給他點上。
豪哥吐了一口煙說:“都是自己人,我不瞞你。今天這事我就是帶個路,這家的小子得罪了洪少爺,一切聽洪少爺發落。”
洪少爺!
小年輕一驚,看了眼洪愷,不覺有點打顫。
能讓豪哥親自帶路的,還能是哪個洪少爺?
肯定是南區洪家的洪少爺了。
這些人,根本就是他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存在。
“洪少爺……”
小年輕抽了根菸,鼓起勇氣上前遞給洪愷。
想着能不能周旋一下,至少等於北迴來吧,怎麼能看着一個老人被他們打呢?
啪!
話沒出口,洪愷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得小年輕臉上火辣辣的。
洪愷指着小年輕的鼻子,趾高氣揚怒罵:“你他媽什麼東西?你有資格跟我說話嗎?信不信老子把舌頭給你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