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咱們快走。”她害怕道。
“走什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我打斷他的腿。”沈南風咬牙道。
竟敢偷窺她,這變態,該死。
但是她心裏有些奇怪。
若真是偷窺的變態,被發覺了要嘛恐懼而逃跑,要嘛毫無顧忌直接衝出來。
哪有這樣慢騰騰一步一步走下來的,那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一會兒,數米外的草木開始搖動,一個人挺了出來。
對,是挺了出來。
他穿着一身黑衣,直挺挺地從一簇深草叢走了出來,雙手垂在兩邊沒有絲毫撥草的動作。
而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脣都是一片純白,兩眼圓睜卻如死魚眼睛一樣。
這人……有點怪異!
沈南風上前一步把喬悅欣護在身後,死死盯着那人,看能發現什麼?
“啊!喬梁!”
身後的喬悅欣卻是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伸手捂住了嘴。
“他……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沈南風微微側頭道:“他真是那個喬梁?”
喬悅欣連忙點點頭。
沈南風豁然,怪不得看他怪異,原來是具死屍。
她見過木大師操控屍體和於北纏鬥,那這個喬梁肯定是被誰以法術喚醒前來報仇。
對付人,她不怕,對付屍體,她就沒底了。
“喬悅欣,仇人,殺!”
喬梁嘴裏發出幾個僵硬的音節,朝着二女邁步走過來。
他的步子僵硬,看起來速度比正常人慢。
喬悅欣顫抖不已:“南風,咱們快走,回去叫於北。”
於北本事大,對付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肯定沒問題。
沈南風畢竟有玄階中期修爲,速度、力量遠超凡人,哪會輕易就犯。
管它是人是鬼,打一下再說。
砰!
她騰起一腳,正中喬梁胸口,喬梁竟被踢飛出去數米,啪地摔在地上。
這一腳踢在普通人身上,肯定臟腑碎裂,再爬不起來。
沈南風心想,喬梁就算被人做了法,還是原來那具身體,那強度根本不夠自己踢的。
喬悅欣頓時驚愕不已,沈小姐原來這麼厲害啊。
原以爲她只是喜歡運動身材很美,原來是個高手啊。
唰!
突然,喬梁直接立了起來。
沈南風一驚,他被自己踢一腳竟然沒事?屍體難道跟人防禦力不一樣?
“殺!”
喬梁嘴裏發出一個音節。
嗖!
突然黑影一晃,向着沈南風猛然撞了過來。
好快!
沈南風不禁一驚,這速度即使比不上她,但也慢不了多少,夠上玄階初期了。
可喬悅欣不是說他只是個浪蕩公子嗎?怎麼能發揮出玄階初期的速度?
她氣息猛墜壓住底盤,一拳擊向喬梁。
喬梁竟然不閃不避,也一拳向她擊來。
沈南風暗笑。
你能有我快?
一拳將你打飛,看你還想打到我?
砰!砰!
突然,沈南風再度大驚,她一拳打在喬梁身上,喬梁只是攻勢受挫,並沒有飛出去,反而也是一拳打在了她身上。
玄階中期!
怎麼可能?
那傢伙竟然有玄階中期的攻擊和防禦,自己那一拳並不足以震飛他。
原來這傢伙實際完全擁有玄階中期實力,只是是行屍的緣故,速度慢了一些看起來只有玄階初期。
沈南風被他騙了。
這怎麼回事?
一個浪蕩公子死後竟然擁有玄階中期實力。
沈南風反應極快,立刻擡腿就是一腳,這次將喬梁踢飛出去。
但是喬梁很快又攻上來。
單論戰鬥力,沈南風高過行屍,因而幾個回合下來,行屍被擊飛數次,沈南風卻不曾受到半點傷害。
可是,幾個回合下來,沈南風感覺乏力了,但是那行屍的攻勢卻絲毫未減。
沈南風豁然明白,行屍打架是不需要消耗的,它可以無窮無盡地纏鬥下去。
而自己力量在消耗,此消彼長,總有處於下風的時候。
跟行屍打架和跟人打架,看來完全是兩碼事。
沈南風終於明白自己不行,這怪物還得於北來,這樣打下去自己遲早玩完。
“悅欣,我拖住它,快去叫於北。”
“啊!”喬悅欣似乎很懵,看沈南風一直處於上風,她都在優哉遊哉地看熱鬧了。
怎麼還需要幫手?
她哪裏看得出來沈南風的窘迫?
直到沈南風求助,她才聽出沈南風氣息有些急促。
還以爲南風穩操勝券,原來很危險啊!
喬悅欣一下子焦急起來:“南風,你……沒事吧?”
“沒事,快去叫於北。”沈南風愈發急促。
喬悅欣心下大急,連忙向山坡下跑去。
突然,行屍放下沈南風,徑直朝喬悅欣撲過去。
沈南風大驚,它怎麼不攻擊自己,改變目標攻擊喬悅欣了?
喬悅欣哪裏承受得住它的攻擊。
喬梁被申道長施了法,於北和喬悅欣是它必須擊殺的對象。
剛剛沈南風攔在喬悅欣面前,它要攻擊喬悅欣,可是一直被沈南風攔住。
現在喬悅欣離開沈南風,它就瞬間被吸引過去了。
沈南風連忙追了上去,但是經過幾十個回合的大力消耗,她的速度比行屍佔不了多少優勢了。
喬悅欣也感覺到了,頓時魂都嚇掉了,她哪裏經歷過這些。
腳下拼命地跑。
“於北!於北!”嘴裏不斷大叫。
嗖!
突然,行屍喬梁猛地撲向喬悅欣。
如一隻黑色的夜鷹,如風似電,喬悅欣哪裏跑得過他?
只覺背心嗖嗖發涼。
沈南風在後面目睹這一切,如果喬悅欣被行屍喬梁撲中肯定會被撕爲兩半,她心裏又急又痛,拼了命地跑可是無能爲力。
行屍太快了!
啊!
眼看那黑影已經要淹沒喬悅欣,她的心都碎了。
砰!
突然一聲悶響,沈南風頓時大喜過望。
那黑影竟然中途變道向一邊歪去,啪地摔在一條水溝裏。
再看時,喬悅欣撞在一個人懷裏。
沈南風喜極而怒,那人赫然就是於北。
“你在這裏,爲什麼不早出手。”沈南風跑過去,又喜又怒,狠狠錘了於北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