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快放魂兵,保命要緊。”衆弟子都哭喊着哀求。
申洪鳴咬了咬牙,大聲道:“去王城,不信它們還敢追過來。”
他也看到於北他們在王城腳下,乾屍並沒有追過去。
言畢翻身向王城疾奔,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不會放棄魂兵的。
衆人無奈,只得跟着奔走。
王城大門緊閉,衆人只得站在城門口,希望那些乾屍不敢再過來了。
可是乾屍軍陣並沒有停下,重新邁着整齊的步伐,向王城逼過來。
這……怎麼回事?
衆人驚愕,百思不解。
於北心道,看來沒了魂兵,殘存的殺氣根本壓制不了乾屍。
乾屍已到十多米之外,赫然威勢如泰山壓頂般壓在衆人頭頂。
衆弟子心如死灰,泣淚齊下,苦苦哀求。
“師父,快放出魂兵,不然我們都要死了。”
唐弘也焦急規勸:“申師兄,人都死了,要那魂兵還有什麼用?快呀,遲了就來不及了。”
沈南風真想把那牛鼻子給他揪了,死到臨頭了,還想着利益。
說道:“死道士,你簡直畜生。這麼多弟子死了,你還抱着你的春秋大夢。”
於北也看不下去了,厲聲冷喝:“快放出魂兵,不然我把你扔到乾屍羣去。”
啊!
申洪鳴看着於北嚇得一顫,他要把自己扔進乾屍羣,自己首先死無全屍了。
那纔是真的人都死了,抱着魂兵有什麼用?
他本來還想拖延一下,看看有什麼轉機,現在再拖就要被於北殺了。
貪婪之人,就是怕死。
無奈,他只得再次祭出鎖魂石。
一片綠光在他頭頂綻放,霎時間綠光四射。
靜!
突然間,乾屍的腳步聲停止了,吼叫聲也停止了。
所有的乾屍都望着那片綠光,屍王更是看得呆了。
衆人大喜過望。
乾屍被鎖魂石的綠光給鎮住了,待會魂兵釋放出來,一定會打得這羣乾屍倉皇逃竄。
到時候他們趁亂溜之大吉。
嗯?
突然,所有人都感覺有點不對勁,綠光足足閃耀了數分鐘,並沒有一個魂兵出來。
漸漸的,綠光淡化,消失了。
鎖魂石重新回到申洪鳴手中,但是魂兵呢?
一個沒出來。
“申師兄,怎麼回事?”唐弘驚慌問道。
“我……我也不清楚。”申洪鳴臉色發白,“這鎖魂石是青木閻君的,難道還有什麼祕法,他們沒告訴我?”
“啊!”
衆弟子頓時嚇得魂魄皆散,鎖魂石放不出魂兵,誰來抵擋這些乾屍?
咚!咚!咚!……
這時,乾屍軍陣裂開,高大幹屍擡着木牀穩步走了過來。
衆道士害怕不已,心臟隨着腳步聲一起顫抖。
屍王端坐木牀上,肅穆莊嚴,如一尊佛像。
於北握着沈南風的手。
這個屍王修爲深不可測,可能已經超過天階。
他獲得奇遇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壓力。
“鎖魂石!”
衆人無不驚愕,那屍王竟然開口說話了。
這……乾屍說話,怎麼可能的事?
它難道已經開啓靈智?
於北眯眼盯着屍王,現在屍王距他不過十米,他完全能感受它身上的氣息。
它身上有生機流淌,也就是說它是活物,它是一個人。
屍王竟然是一個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但這也能解釋它剛剛何以能用強大精神力擊潰喬梁兩隻小鬼了。
但它是如何在這荒涼之地和乾屍羣中生活下來?
它又是如何控制了這麼大一羣乾屍?
屍王俯首盯着申洪鳴手裏的鎖魂石,眼神綻放出熾烈。
“你居然有鎖魂石,那你可以收納所有魂魄之體。”
申洪鳴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突然噗通跪倒:
“屍王大人,小道的鎖魂石天下精靈之怪,魂魄之體皆可收納。小道願爲大人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言辭甚是誠懇。
屍王竟然看中了他的鎖魂石,這可是活命的大好機會。
而且他剛不得已臣服於北,此刻若是以屍王做靠山就不怕於北了。
於北心裏冷笑,這個見風使舵、反覆無常的混球。
其實他根本沒想過申洪鳴會效忠,只是留着他帶路而已。
是以對申洪鳴轉而效忠屍王一點不意外,也不介意,反正要殺他一念間的事。
身後衆道士戰戰兢兢,陸續跪倒。
此時此刻,只能臣服屍王了。
“鎖魂石出現,天助我也。”屍王的眼神愈發熾烈,“從現在起,你們是我的奴隸,跟着我進王城。”
“是,屍王大人。”申洪鳴朗聲答道。
“張嘴。”屍王突然冷厲說道。
“啊!”申洪鳴一驚,擡頭看着屍王。
噗!
突然,一道黑色弧光劃過,一粒藥丸射入申洪鳴口中。
咕咚!
申洪鳴下意識地吞了下去。
“屍……屍王大人,這是?”申洪鳴嚇得冷汗淋漓,驚慌問道。
“運氣試試。”屍王語氣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申洪鳴瞑目運了一下真氣,頓時他臉上光彩猛綻,興奮得眉毛鬍子都飄起來了。
“我突破了,我突破了,我突破到地階初期了。”他興奮大叫起來。
一頭拜服在地。
他本來只是玄階中期,現在屍王大人賞了一顆丹藥竟然讓他連續突破兩級,到達地階初期。
這可是五百年難得的奇遇啊。
“多謝屍王大人賞賜靈丹,小道必將效忠大人,忠心不二。”
一衆弟子聞言也是欣喜不已,沒想到師父竟然還能遇到如此奇遇。
真希望屍王大人能給他們也來一顆,也來個快速突破。
沈南風有些不忿,對於北輕聲道:“這死道士運氣還真是好,竟然得到如此奇藥。”
想起老爸幾十年無法突破到地階,如果有這麼一顆奇藥,馬上就可以突破地階回京都了。
人生真是各有各的命。
於北卻是輕輕一笑說:“這藥,給你你也不敢要。”
啊!
沈南風一驚,不解地看着他,他這什麼意思?
連續突破兩級的丹藥給我我還不要?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