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奇顫抖着哀求。
可是於北不爲所動,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即冷厲的目光掃向那羣紋身男。
幾個紋身男頓時嚇得渾身凸起的肌肉都鬆了,打擺子似的顫抖不停。
噗通!噗通!……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頓時,幾個人噗通跪倒,拼命磕頭不止。
於北冷厲地掃了幾人一眼,說道:“你們誰動手打人了?”
凡動手的,都不能放過。
“大……大爺,我們都沒動手。”紋身男們連忙說道。
他們確實都沒動手,頂多威脅了一下。
於北看向妹妹三個女孩,三個女孩都點了點頭。
於北再度掃向紋身男。
幾個人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那大爺會怎麼處置自己?
他太恐怖了,蔣家那麼多武者被他瞬息之間便弄死了,自己算個屁啊。
“每人自扇一百耳光。”於北嚴厲道。
“是是是!”幾人大喜過望,撿回一條命,一百個巴掌算個屁啊。
啪啪啪開始抽起巴掌,一個個都用盡了力氣,一點不敢偷懶。
生怕惹得那大爺不高興,改變懲罰措施。
霎時間,房間裏響起節奏感極強的巴掌聲。
林倩此刻驚恐地站在那裏,那些巴掌聲就如一巴掌一巴掌抽在她心臟似的。
現在所有人都受到了懲罰,該輪到她了。
她幫蔣少爺出謀劃策,罪惡不比蔣少爺小,於北會怎麼懲罰她?
她只希望於北不知道她在這次事件裏面的角色,當她是個小角色,又是女生,略施薄懲就放過她。
可是立刻,她就渾身一涼。
卻見於北目光轉向她,聲音冰冷說道:“今天這事,你出主意了是吧?”
“啊!我沒有……”
林倩頓時驚慌恐懼,連忙否認。
心裏卻是狂跳,他怎麼會知道?
“我不想跟你爭辯,我說有就是有。”於北威冷道,“你該死,知道嗎?”
男人兇狠,但是女人的惡有時候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倩就是如此,她愛慕虛榮,嫉妒成性,良善盡失,做事毫無底線。
啊!
他要殺我?
林倩頓時渾身癱軟,噗通跪了下去,泣淚齊下,哭着哀求:
“於北哥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次吧。”
哎呀呀!
於小幽三女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林倩竟然也跟她們一樣叫“於北哥哥”,你也是好意思?
要臉嗎?
就連於北都感覺深深的噁心。
噠噠噠……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大羣人涌了進來。
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奇兒,你怎麼樣?”
“哪個狗膽包天的敢動我蔣鴻德的兒子,老子要你全家的命。”蔣鴻德大叫着衝了進來。
緊接着,黃元帶着幾個武者跟了進來。
蔣鴻德聽兒子說那個人殺了蔣家十幾個武者,估計對方實力強悍,便給了一千萬請黃元一起過來。
蔣奇此刻寒毒已經過去一大半,雖然還是全身冷痛,可還勉強可以堅持。
太陰水氣的寒毒是一陣一陣的,痛一陣緩一陣,然後再痛再緩。
但是這些蔣奇是不知道的,只以爲這痛苦慢慢的就沒了。
聽見老爸來了,他知道自己得救了,連忙爬了起來。
一邊大叫:“爸,我在這。你快讓人殺了這個小子,他太可惡了。”
老爸及時趕到,自己成功翻盤了,那小子,等死吧。
他興奮地看着於北,挑釁地說:“怎麼樣?小子,我爸來了,你死定了,最終贏的還是我。這就是命,老子有個好爹,你不服不行。”
林倩頓時也大喜過望,蔣家主趕到了,她不用死了。
現在死的應該是於北了,於小幽那幾個賤人,還是要跪服在自己腳下,一定要把她們拉去賣。
自己終於還是站對隊了。
她也嗖地爬了起來,衝着於北囂張大叫:“於北,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跟蔣少爺鬥,你就是個傻逼,跟你妹妹一樣傻,你們全家都傻逼。”
於北看着林倩,他從沒如此厭惡過一個女人,這女人真是比垃圾還垃圾,只會讓人噁心。
她就應該被清除。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林倩又衝於北尖叫起來,“就你那挫樣短命鬼,哪個女人碰你一下都是寡婦命。”
轟!
於北身後的沈南風頓時怒火爆衝,這不是罵於北短命,罵她當寡婦嗎?
腸子都要氣炸了,真是該死!
呼!
她一閃而出,一把抓住林倩頭髮,啪地就是一巴掌。
接着用力一掀,林倩噼啪摔到在地,只感覺頭皮都要掉了。
林倩勃然大怒,一骨碌爬起來,衝着沈南風咆哮:
“你個賤人還敢打我,不知道蔣家主來了嗎?我要劃了你的臉,讓你一輩子見不得人。”
蔣奇也是怒不可遏,他爸都來了,他們竟然還敢動手打人,這分明是不把蔣家放在眼裏。
敢無視蔣家,那就是找死。
他指着於北衝着蔣鴻德大叫:“爸,你看他們多囂張,快叫人弄死他們。”
可是隨即,他就愣住了,不可思議地擠了擠眼睛。
這……老爸幹什麼?
但見蔣鴻德氣勢洶洶走進房間,突然,他全身囂張氣勢驀然消失,代之以極度恐懼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着於北。
然後,噗通!
他雙膝一彎跪了下去,顫抖的聲音說:“於……於爺,怎麼是你?”
他此刻嚇得魂都飛了。
原來要殺兒子的人是於爺,兒子招惹了於爺。
而且他剛剛一進來,兒子和那個女人還衝着於爺囂張叫罵。
我的個天啊,那可是於爺,你們也敢罵?不長眼睛嗎?
真是九十歲老人上吊,嫌命長了。
自己好不容易搭上黃元,搭上於爺。
可是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剛剛小情人得罪於爺,現在兒子又來得罪於爺。
你們他媽的就是上天派來跟我作對的嗎?
坑爹啊!
可是小情人他可以毫不心痛的犧牲掉,兒子他能犧牲嗎?
現在只有拼命求得於爺原諒了。
他一臉磕了三個響頭,指着蔣奇嚴肅道:“於爺,這小王八蛋怎麼得罪於爺了,我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