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白馬在敬寶齋門口停了下來。
辜振連忙上前,對女子客氣笑道:“楊小姐,你來了。”
那女子眼神很是高傲,俯視辜振說:“辜會長,託你幫我找的東西找齊沒?”
辜振卻是非常客氣,拱手道:“楊小姐的囑託豈敢不盡心,已然備齊,楊小姐裏面請。”
楊小姐這時看見辜振手裏的白玉觀音,馬鞭指着白玉觀音道:“這是什麼寶貝?”
辜振低頭看了眼白玉觀音,擡頭指指汗衫男,對楊小姐道:
“是這位朋友的傳家寶,拿來給我掌掌眼的。”
畢竟有於北的面子,他也不好直說這是假的,楊小姐若是有興趣,她自有高人鑑定。
“傳家寶?是什麼寶貝?”
楊小姐看着白玉觀音頓時來了興致。
啪!
她馬鞭突然抽向辜振,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驚,她要幹什麼?
辜振卻是泰然自若。
唰!
馬鞭並沒有抽中辜振,而是鞭梢捲到白玉觀音上,白光一閃,白玉觀音霎時已到楊小姐手上。
於北不由得一驚,這個楊小姐修爲頗高啊。
這又是哪家的小姐?
這時童老闆走出來,有些諂媚地說:“楊小姐,這並不是什麼寶貝,一個劣質假貨而已。”
“要你多嘴?我自己不會看嗎?”楊小姐側目瞪了他一眼,童老闆頓時不敢說話。
這時,一輛車也在路邊停下,一個唐裝老頭下車,昂首闊步走過來。
“靳老,快來幫我看看這尊白玉觀音。”
楊小姐就在馬上把白玉觀音遞給唐裝老者。
“靳仁清!他是京都的靳仁清!”
人羣中頓時有人驚呼出來。
原來這唐裝老者叫作靳仁清,京都人,在全國古玩鑑定方面是權威人物。
經常上電視節目做講座、鑑寶,知名度極高。
就連辜振都眼睛一亮,十分恭敬地上前抱拳行禮。
“靳老,在下辜振,久仰大名。今日得見,榮幸之至。”
靳老接過楊小姐手裏的白玉觀音,看着辜振微微一笑說:“你就是辜振?老夫在京都就常聽你的名字,久仰久仰。”
然後就低頭把玩手裏的白玉觀音。
這時那汗衫男極爲緊張,突然間,京都靳仁清,柳州辜振這兩個鑑寶大家都來鑑定他的傳家寶。
辜振已經說那是不值錢的假貨了,如果靳仁清也那麼說,他這傳家寶就真是假貨了。
可是不可能啊,這白玉觀音在他們家已經傳了兩百年了,父親臨走前還一再叮囑他一定不能賣了。
他這也是母親重病,不得已纔拿出來賣。
怎麼可能是假貨呢?難道他家的先人都是傻子?
靳仁清看了一會,擡頭問道:“這是誰的?”
“是我的,是我的。”汗衫男連忙跑了出來。
靳仁清看着汗衫男,道:“你想賣多少錢?”
“一……一百萬。”汗衫男有些緊張。
哼!
靳仁清嘴角露出一抹嗤笑:“劣質假玉,一百塊看有沒有人要,還一百萬。”
於北不禁微怒,你憑什麼摔人家東西?而且那真的是寶貝。
他正準備出手搶救白玉觀音,突然又停住了。
那汗衫男竟然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下墜的白玉觀音,躺在地上。
白玉觀音落在他懷裏,好歹沒碎。
啪!
正在這時,鞭聲響起,那楊小姐竟一鞭抽向汗衫男懷裏的白玉觀音。
“一個假貨敢來欺瞞本小姐,找死!”
於北眸子一凝,這女人是個武者,她這一鞭蘊藏內勁。
這一鞭下去,不僅白玉觀音要碎,那位大哥也要傷筋動骨。
這女人,太蠻橫了!
汗衫男見馬鞭抽來,頓時手足無措,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唰!
突然,那鞭子停在半空,竟被一人給抓住了。
“你……”楊小姐見竟有人敢抓她的鞭子,勃然大怒,呵斥道,“哪來的臭小子,敢抓本小姐的鞭子,找死。快放開!”
她用力一抽,可是鞭子紋絲不動,頓時怒火更甚,俏臉微紅。
抓鞭子的正是於北。
他見這個楊小姐如此蠻橫霸道,怫然而怒,要救那汗衫男便一閃身抓住了楊小姐的馬鞭。
“你這女人好不講理!”
於北冷聲沉喝,手上用力一扯。
“啊!”
楊小姐一聲驚呼,從馬背上翻然滾落。
她驕傲自大根本沒把於北放在眼裏,沒想到於北勁那麼大,一時措手不及被於北拉下馬來。
好在她反應快,動作敏捷,一手抓着馬繮繩,一手在馬背上一按。
輕輕一跳,人終於平穩落在地上,沒有出醜。
“哪來的臭小子,好大的膽子!找死!”
楊小姐站穩了腳,勃然大怒,衝於北呵斥着就要動手。
“楊若雪。”這時沈南風走了出來,一手挽着於北,看着楊小姐說,
“這是我男朋友,你想怎麼樣?”
“沈南風?”
楊若雪看了看沈南風又看了看於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隨即她嘴角笑了起來,
“你沈南風二十幾年沒找男人,就找了個這樣的男人,咯咯咯,你是要笑死我嗎?”
原來這楊若雪乃是馮蔣韓楊沈五大商業家族楊家的小姐。
和沈南風同庚,大學期間又同是京都商學院的同學,二人又都是自幼習武,緣分還挺深。
可是她們這緣分乃是孽緣。
不論武道還是學習,沈南風處處比她強一點,很多榮譽她總是被沈南風PK掉,這讓她很不服氣。
唯一能讓她寬慰的就是沈南風一直是個單身狗,而她有男朋友。
今天終於見到沈南風的男朋友了,可是,竟然是這麼一個屌絲。
於北陽光帥氣,高大俊朗,可是衣着樸素,整個人也透着一股淳樸之氣,一看就是底層人民。
跟他們這些公子小姐,那就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沈南風是腦袋抽風,還是飢不擇食,找這麼個男人,簡直笑死人了。
沈南風並不生氣,反而和於北靠得更近,說道:“我找什麼樣男朋友不關你的事,比你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