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於北從容說道。
轟!
頓時,錢玄柏、楊若雪,就是王鋅衆人都是怒火一燃。
敢嘲笑錢神醫,真是太狂妄了。
楊若雪衝於北大聲道:“你有什麼資格笑錢神醫?”
錢玄柏怒容滿面,說:“無知小兒,我錢家的醫術乃是醫學的天花板。你敢嘲笑我,真是狂妄無知。”
於北淡然道:“不懂裝懂,欺騙家屬,延誤病情,這就是錢家醫術的高度?五分鐘能解決的問題,你卻要三年,你說可笑不可笑。”
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那小子不是在吹牛吧。
他說錢神醫不懂裝懂,他說治好楊夫人只需要五分鐘。
這怎麼可能?
王鋅首先否定了於北的話,他覺得於北肯定在吹牛。
他覺得錢神醫三年解決楊夫人的問題都已經是奇蹟了,怎麼可能五分鐘就解決?
錢神醫震驚地看着於北,這小子竟然說他不懂裝懂。
但其實他真是不懂裝懂。
楊夫人這病他見過,但是從來都是藥石無效。
他爲了維護錢家面子故意說要三年,三年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可是這小子竟然看透了自己的伎倆嗎?
不可能,錢家都無能爲力的事,天下沒有人能有辦法。
他即使看出楊夫人的病症,也不可能會救治,更不可能知道錢家無能爲力。
楊清源聞言,心裏掠過一絲驚喜。
這小兄弟竟說五分鐘能治好夫人,這確實讓他驚喜了一下。
但隨即他明白,這根本不可能的事,這小兄弟這麼年輕難道比錢神醫醫術還好了?
他肯定在吹牛。
竟然拿自己夫人的病情吹牛,他不禁有些憤怒了。
上官筱冉卻是大喜不已,當初於北給自己治病也是力排衆議,說五分鐘見效。
結果自己真的五分鐘就好了。
於北如是說,姑媽肯定無事了。
錢玄柏憤怒瞪着於北道:“小子,敢侮辱我們錢家,你是在找死。”
於北不屑地一笑說:“我實話實說而已,對侮辱你們錢家不感興趣。”
“你……”錢玄柏氣得要吐血了。
竟敢蔑視錢家,全中原也無人敢如此。
楊清源看着於北說:“小兄弟,你若救了我夫人,楊家感激不盡。但是你若拿我夫人的病開玩笑,我告訴你,我楊家不是好惹的。”
於北冷冷一笑說:“楊先生,治癒尊夫人的病,舉手之勞。但是我不一定要救她。”
“你……你什麼意思?”楊清源大惑不解。
於北冷冷道:“你以爲你們楊家很不得了嗎?我是醫生,不是你們隨意呼來喝去的傭人。你們要請我治病,我想楊先生不會不懂得禮數吧。”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想跟我耍橫,休想我對你客氣。
上官筱冉這時說道:“姑父,我的病就是於北治好的。”
啊!
楊清源聞言,頓時驚得臉色大變。
看着於北完全不可思議。
上官筱冉的病他如何不知道,舉國名醫束手無策,最後被一個年輕人治好了。
但是,他竟然如此年輕,不過二十出頭而已啊。
但是筱冉是不可能說謊的,確實是這個年輕人。
那他說能治療夫人的病也肯定不是吹牛了。
立刻,他就恭敬起來,笑着說:“原來你就是於神醫。不好意思,我剛剛多有得罪,請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還請出手救治我夫人,楊某感激不盡。”
楊若雪這些年都在京都,上官筱冉得病一事她知道卻並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是於北救了上官筱冉。
此刻見老爸對於北如此恭敬又氣又不解,憤然說道:
“爸,他就是一個混蛋,你對他那麼客氣幹什麼?”
楊清源頓時大驚,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得罪於神醫,誰來救治你媽媽。
他當即嚴厲道:“若雪,你太沒禮貌了。趕緊給於神醫道歉。”
“呸!”楊若雪啐了一口,衝於北道,“還於神醫,毛長齊了嗎?就敢稱神醫,你也好意思!”
啪!
突然一聲響,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楊清源一巴掌扇在楊若雪臉上。
楊先生竟然打了他女兒,所有人都不由得驚愕不已。
楊清源這時怒不可遏,指着楊若雪嚴厲呵斥道:“趕快給於神醫道歉。”
楊若雪捂着臉,眼中淚水直轉,又難過又委屈。
爸竟然打我,爲了一個混蛋小子打我。
但是看老爸的樣子,這次是認真的。
她不敢再違拗,只得勉強對於北說:“對不起。”
“叫於神醫,不會喊人嗎?認真點。”楊清源再度嚴厲道。
楊若雪無可奈何,強壓憤怒對於北道:“於神醫,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
但是她心裏恨死於北了。
這個混蛋,上次讓我出醜,今天害我捱打,我跟你勢不兩立。
楊清源對於北恭敬道:“於神醫,我管教不嚴,小女太過驕橫,冒犯了於神醫。請於神醫千萬原諒,出手救治我夫人。”
錢玄柏見楊清源轉而對於北如此恭敬,眼神滿是怨恨,狠狠瞪着於北。
上官筱冉也說:“於北,她一個毛丫頭,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救救我姑媽吧。”
楊清源已經如此客氣了,上官筱冉也說話了,於北自然不能再跟楊若雪那毛丫頭計較。
從口袋裏取出針袋,看了一眼錢玄柏,隨即……
嗖嗖嗖……
卻見白光點點,十數枚毫針飛刺入楊夫人身上穴位。
飛針刺穴!
錢玄柏隨即大驚。
這小子竟然會失傳已久的飛針刺穴,這小子不簡單吶。
要知道,他們錢家都不會這門絕技的。
但是隨即,他就鎮靜下來。
錢家,怎麼能對別人震撼。
就算他會飛針刺穴又如何,鍼灸是解決不了楊夫人生機流逝的問題的。
於北停下來,從容道:“楊先生放心,五分鐘後尊夫人屍斑就會消失,就能醒過來。”
楊清源大喜過望,連連誇讚:“於神醫醫術蓋世,真神人也。”
“呸,狗屁!”錢玄柏不屑道,“裝模作樣,我就看五分鐘後楊夫人能不能醒過來,到時候打臉不要嫌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