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漢子從身後的櫃子抽屜中取出一個約十釐米高的瓶子交給錢玄柏。
說:“這是百年以上古屍煉製的屍油,保證立竿見效。”
錢玄柏接過來,打開瓶蓋一股噁心的腐屍味立刻飄了出來。
他連忙塞緊瓶蓋還給漢子,說道:“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田醫生都交代好了。”漢子答道。
錢玄柏捏了下八字鬍,高興地說:“好,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二十萬。”
漢子欣喜不已,連連道謝。
……
辭別上官筱冉,於北去了老媽的包子鋪,正好於媽和於小幽買了大包小包的菜提着回來。
於北上前替老媽接過來說:“媽,你們買這麼多菜乾什麼?要招待誰啊?”
於媽說:“正說找你,你二媽上柳州來檢查病,她要嫁女兒,說也要買些東西。你去火車站接一下。”
於北頓時很高興,說:“瑤瑤妹妹要結婚了?”
“不是瑤瑤,是璐璐。”於媽說道。
於北頓時一愣:“於璐還不到十八歲吧?結什麼婚?”
二叔結了兩次婚,前妻生了個女兒叫於瑤比於北小一歲,今年二十三歲。
可是前妻很早就去世了。
後面又娶了一個,生了個女兒叫於璐,今年應該才十七歲。
這就要結婚了,搞什麼鬼?
於媽說:“在老家結婚都比較早,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快去接吧。”
於小幽說要一起去,火車站就在東區,於北直接開車過去。
小時候二叔待他們很是不錯,於北覺得這次要好好幫二媽看好病。
在火車站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三個人走了出來。
前面一個婦女又黑又瘦,眼睛卻骨碌碌轉,精神得很。
這就是二媽,李桂瓊,於北剛剛在老媽手機上看過照片。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二媽經常跟人吵架,大概是脾氣不好,一看面色便是肝病。
後面一個女孩,白皙清瘦,還有些稚嫩。
臉上卻畫了不少妝,正是於璐。
而她挽着一個男孩,男孩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二媽。”於北兄妹連忙迎了上去,於北接過二媽手中的行李。
李桂瓊擡頭看了看於北,癟嘴說道:“你就是於北,長大了,長得人模狗樣的了。”
於小幽對這個二媽沒什麼印象,離開老家的時候她還太小,記憶很少。
聽她這麼說哥哥,心裏很不舒服。
於北卻是並不介意,二媽嘴毒,老家是出了名的,都是一家人,哪能計較那麼多。
很恭敬說道:“二媽,我的車在那邊,咱們過去吧。”
二媽頓時嘴角一癟說:“喲,你還買得起車?你現在在哪工作啊?”
“這個……”於北笑了笑說,“暫時還沒工作。”
這個真不好說,感覺自己整天無所事事,就是個無業遊民似的。
“切,工作都沒有,還買得起車。你媽賣包子未必還能給你買車了?”二媽尖酸刻薄說道。
又說:“上次你媽生病,你二叔借你那五千塊錢要趕緊還我。知道你們家窮,別想賴着不還。”
老媽生病,他借遍了親戚,就二叔借了他五千塊。
這大半個月整天東奔西跑,這事還給忘了。
現在有錢了,他一定要加倍還給二叔,好好報答他。
於小幽卻是氣得嘴巴嘟嘟,這女人說話太氣人了。
走到賓利車前,於北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
二媽瞥了眼賓利車說:“你這車看起來還挺油光水滑的。”
於璐頓時嗤笑了一下說:“有什麼稀奇的。吳磊,這什麼車?有我們家的寶馬高級嗎?”
那個男生低頭看了一會,癟嘴說:“什麼破車,牌子都看不出來。跟我們家寶馬比就是垃圾。
我就說開我們家寶馬過來吧,你們偏說暈車要坐火車。現在只有坐這垃圾車了。”
吳磊家是工地包工頭,這兩年暴發了上千萬,其實沒見過多少世面。
根本不知道賓利,更不認識。
於小幽頓時氣得不行,瞪眼說:“你們認不認識車啊?這個是賓利,一千多萬。”
於璐頓時癟嘴:“小幽,你真能吹。一千多萬,冥幣嗎?把你們家賣了也不值一千萬。”
於小幽還要辯解,於北拉住了她。
衆人上車,一路上二媽三個人都在品頭論足,指點江山。
於北接到二叔的一個電話,二叔拜託於北好好照顧二媽,別計較她那張毒嘴。
於北連連答應。
把三人接到包子鋪,於母很是熱情,連忙端茶倒水。
二媽打量了包子鋪好久,說:“大嫂,你們一家人就住這破地方啊?真是太可憐了。”
於母笑着說:“不是,這是我無聊,租來賣包子的。我們住鳳凰山,中午去家裏喫飯,菜我都買好了。晚上就在家裏住,我們房間多的是。”
“啥?你們還住山上?”於璐頓時驚叫起來,“不會還住陰暗潮溼的平房吧?我現在懷孕了,條件差了可住不了。吳磊,咱們晚上住酒店吧。”
吳磊抱着於璐,說道:“那當然,怎麼能讓你住陰暗潮溼的破房子呢?今晚我們住酒店。出門在外肯定沒咱家的別墅住着舒服了,但也不能太差。”
懷孕?
於北看着於璐簡直不敢相信,你才十七歲啊,就婚前懷孕!
這也太離譜了吧!
於小幽氣得瞪眼咬牙,對這幾個人她真是熱情不起來。
冷臉道:“誰說山上就是破房子了?鳳凰山上全是別墅,我們家住的是最豪華的那棟別墅。”
“小幽,你不吹牛會死啊?”於璐又嘲笑起來,“還別墅,你們家住得起別墅嗎?你知道別墅多少錢一套嗎?
我們家在會州買一套別墅都要兩百多萬,你們還能在柳州買別墅?用包子換嗎?”
於北老家就隸屬會州市,一個地級市。
李桂瓊也連忙說:“大嫂,別說我們看不起你們。我女婿可是有錢人,家裏上千萬呢。
我女兒現在金貴得很,不能去你那破房子受委屈,今晚我們住酒店去,不去你家了。”
於小幽感覺胸都要氣炸了,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