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筱冉也不由得驚歎,這傢伙是用武道在救人吧。
他修煉的是什麼武道啊?還這麼神奇。
想起上次於北救自己的時候,一股暖流從眉心流入,頃刻驅散了體內的寒氣。
他現在又是用的什麼神奇武道呢?
又過了幾分鐘,於北收起手指,婦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毛宏頓時喜極而泣,上前輕聲問道:“媽,你感覺怎麼樣?”
婦人點點頭:“好多了,感覺很精神。”
毛宏激動不已,說道:“媽,是這位於神醫救了你,他可是我們的大恩人。”
婦人看着於北,感激得淚花閃爍:“於神醫,謝謝你。救命之恩,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於北擺手從容道:“沒事,你現在沒什麼大問題了,我開點藥你再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痊癒了。”
言畢寫了個方子交給毛宏。
毛宏顫抖着接了過去,問道:“於神醫,診金多少錢?”
於北笑了一下,他的少陽木氣那可是千金不換,這次要是碰到上官家那樣的大家族,不收兩億纔怪了。
可是,看看這幾間破瓦房,他家拿得出兩千塊嗎?
上次賣白玉觀音的兩百萬,看這樣子早沒了。
這時上官筱冉笑着說道:“於神醫可是大神醫,我的命也是於神醫救的,我爸給了兩億診金。”
啊!
毛宏聞言,手中的藥方惶然飄落。
“於神醫,這……這……”
他哪裏給得出兩億,下輩子也不可能。
婦人更是驚嚇得驚慌失措,連聲哭泣道:“於神醫,我這條賤命值不了兩億,你還是收回去吧。”
她就算做牛做馬也賺不了兩億給於神醫啊。
“媽,你說什麼呢?”毛宏頓時嚴肅道,又對於北說,
“於神醫,兩億我肯定給不出來,下輩子也沒有。一命抵一命,你救我媽一命,把我的命收走吧。”
說完他竟噗通跪了下去,俯首垂淚。
於北真是又感動,又哭笑不得,狠狠瞪了上官筱冉一眼。
這毛宏事母之孝,實在感天動地,於北深爲敬佩。
上官筱冉頓時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歉疚至極,連扶起毛宏說:
“我開玩笑亂說的,你別信。於神醫宅心仁厚,說不定看你孝順不收你錢了呢。”
“是吧,於神醫。”她又看着於北笑道。
她不確定於北是不是真的會宅心仁厚,畢竟,他收自己家兩億,收楊家一億可是一點不手軟的。
興許他就是愛財如命的呢?
卻聽於北說道:“毛大哥,我也有一個老媽,我跟你一樣孝順老媽,我很理解你。看在同樣孝順老媽的份上,我不收你錢了。”
上官筱冉看着於北,眼神裏滿是讚賞,這傢伙還真宅心仁厚啊。
毛宏卻是連連擺手:“不不,於神醫,我怎麼能不給錢呢?”
然後他就跑了出去,一會捧着一個木箱進來,放在櫃子上打開。
裏面一大堆錢幣,一百的,十塊的,一塊的,甚至還有硬幣,估摸有一千多塊。
毛宏看着於北道:“於神醫,我只有這些錢了,全都給你。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一身力氣還是有的。”
毛宏很是無奈,突然,他眼睛一亮,說:“於神醫,你等一下。”
然後他又跑了出去,一會拿着一個小盒子進來雙手遞給於北說:
“於神醫,這個也是我家先祖傳下來的。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錢,就送給你吧,聊表心意。”
這傢伙,於北笑了一下,看來不給點東西他是不會罷休了。
只得接過來打開盒子。
頓時,於北就愣住了。
盒子裏躺着一顆李子大小的暗紅色珠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於北卻能清晰感覺到它散發出的氣息。
靈氣!
從陸離的記憶裏,於北知道,這世上有些動物存在了數百上千年。
它們吸收足夠的靈氣體內會凝結內丹,服之可大大提高修爲。
而眼前的這顆就是內丹。
只是,俗世之人是絕對不認識內丹的。
毛大哥那個玉扳指是後金皇帝之物,說不定他家主上就是大將軍之類,在狩獵過程中獵殺了奇獸,獲得了這顆內丹。
他現在急切想要提升修爲,這可是天大的好東西啊,不知吃了能提升幾級。
當即高興地說:“毛大哥,你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我給你一千萬。”
他剛剛耗費那點真氣,這個吃了絕對十倍百倍不止啊,得給毛大哥補錢。
毛宏頓時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於神醫,你別騙我了,一顆破珠子我拿去買過,十萬都沒人要。”
於北好笑,世上這些人全都不識貨,這樣的寶貝竟然十萬都沒人要。
有多少全給我送過來,二十萬都行。
說道:“毛大哥,你還不相信我的眼睛嗎?我說值一千萬就絕對值,你要是不收,我就不要這個了。”
說不要是假的,他怎麼可能不要?
毛宏頓時很是爲難:“於神醫,你是故意可憐我是吧?可憐我也不用給一千萬那麼多啊。”
“你好囉嗦。”於北嚴肅起來,“當我是朋友,一千萬你收下。不然,以後我也不來給你媽看病了。”
呃!
毛宏頓時無可奈何,又感激不已。
於神醫把他當朋友呢,他可是求之不得,不收錢,朋友就做不成了。
只得答應收了,但他心中肯定,於神醫就是在可憐他。
上官筱冉也不認識那珠子,她也以爲於北肯定是可憐這對母子,故意送錢給他們。
心中雖然讚賞於北的仁義,可也罵於北蠢。
拿一千萬去做善事,你錢花不完嗎?
於北手裏還有兩千多萬零錢,轉了一千萬給毛宏。
毛宏母子感動得只想伏地跪拜。
從毛母房間出來,於北對毛宏說:“你媽先天虛弱,肯定是從小就疾病纏身吧。”
毛宏頓時大驚,連連點頭:“於神醫真是神仙。我媽從小體弱多病,生了我之後就幾乎長年臥牀不起。我爸走了二十年了,就我們倆相依爲命。”
於北和上官筱冉都不禁唏噓,毛大哥的一生竟如此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