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着鞠了個躬。
“山本洋子?扶桑人?”於北驚道。
山本洋子笑道:“是的。”
於北:“你來應聘演員?”
山本洋子:“是,你也是來應聘演員的吧?”
扶桑女人?演員?動作片?
於北打量了一下山本洋子,瞬間腦海裏浮現無數畫面。
南影公司還拍這些片?
我應聘男演員?
“不不不。”於北嚇了一跳,連忙否認,“我是來開會的。”
看了一眼山本洋子不禁搖頭,這麼漂亮個姑娘竟然下海,真是可惜了。
山本洋子打量了一下於北,臉上甜甜一笑說:“你開會?開什麼會?你肯定是來應聘的,別不好意思,我經驗可豐富了,我教你怎麼應對考官。”
她看於北這麼年輕,肯定是剛剛畢業,肯定應聘怯場不好意思說。
又說道:“我今天是鄭製片人親自面試我,你不會也是他面試吧?這確實有點壓力,不過你不用擔心,放鬆好好發揮就好。待會需要我搭戲,我可以配合,我可是專業的。”
還配合搭戲,還專業的。
一番話說的於北臉紅心跳,尷尬道:“我真不是來應聘的。”
這時電梯門開了,於北連忙快步走出去,生怕被山本洋子追上來。
在走廊盡頭,事業部辦公室右轉,找到了總裁辦公室。
推門進去,一個制服女孩在裏面整理辦公室。
“你找誰?”女孩問道。
於北:“我找沈南風,她叫我過來的。”
沈南風昨天已經來打點了一下公司,這些人只認沈南風,可不認識於北。
女孩臉上詫異了一下隨即說:“沈總去事業部了,你坐那等一會吧。”
這人竟然敢直呼沈總名字,看來是沈總重要人物,還是客氣點。
然後給於北倒了杯茶。
於北只得坐在那裏等。
等了十幾分鍾沈南風都沒有回來,打她電話,電話就在辦公室裏響。
於北心道,事業部就在旁邊,直接過去找她吧。
到事業部辦公室門口,推門進去,剛好一個制服小妹抱着一疊文件出來。
“沈總在這嗎?”於北問。
“她去看材料去了,馬上要過來吧。”制服小妹回了一句就出去了。
於北便坐在椅子上,隨手拿了本雜誌翻看。
“洋子,我給你介紹的肯定沒問題。”一會兒,門外傳來說話聲。
這聲音耳熟,於北心道。
隨即門開了,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於北不禁擰眉,怎麼到哪都能碰到這女人。
來人正是柳萱兒和山本洋子。
柳萱兒也看到了於北,頓時,她峨眉一豎,兇道:
“你個臭小子到這來幹什麼?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突然,她笑了,說道:“你也想來應聘演員是不是?我看你長得還不錯,我介紹你演三級片男主角怎麼樣?咯咯咯!”
說完她就掩口笑了起來。
於北鬼火直冒,這女人真噁心。
他把雜誌放在桌上,看着柳萱兒冷冷說道:“你今天要倒黴了。”
柳萱兒俏臉一怒,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你纔要倒黴了。你今天走進這棟大樓你就死定了?”
這時山本洋子拉了拉柳萱兒說:“萱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是我朋友。”
然後她對於北熱情地說:“南影公司要拍一個短片,你也是來應聘演員的嗎?我看你形象非常不錯,正好我們可以配合。”
於北看着山本洋子,那些畫面再度浮現出來。
咦!
還跟她配合演短片,於北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連忙說:“不不,我在這等人。”
這個扶桑女孩雖然工作有點拿不上臺面,但對人挺熱情的,於北也不好對她冷面相向。
柳萱兒癟嘴說:“就他,還當演員。演個鳥還差不多。”
山本洋子竟呵呵笑了起來,打量於北說:“別說,你這體型演只大鳥還真挺合適的。”
都說些什麼話?
於北覺得他肯定來的不是時候,人家正要爲短片面試演員,他誤打誤撞跑進了,不給人誤會纔怪。
正準備要走,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柳萱兒一見頓時滿臉盛開了花兒,走上去挽着男人說:
“鄭總,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山本洋子,她在扶桑可是很有名的。
拍了很多片子,非常受歡迎。她對咱們這個主題非常感興趣,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
於北再度打量了一下山本洋子,她拍了很多很受歡迎的片子嗎?怎麼沒聽說過?
鄭志強看了山本洋子一眼,頓時眼中精光大盛,笑着說道:
“洋子小姐,你可真漂亮。扶桑女孩都像你這麼漂亮嗎?”
山本洋子微微笑道:“鄭總過獎了。”
鄭志強眼神肆意地打量着山本洋子,毫不掩飾貪婪之色。
說道:“洋子小姐,出演我們這個短片不僅可以讓人在中原乃至世界名聲大噪,而且報酬也是很豐厚的。所以競爭者很多,你有什麼優勢讓我選擇你呢?”
“鄭總,我在這方面經驗豐富,我給你看看我以前拍的片子。”
山本洋子說着取下揹包,取出了一些照片和一個U盤。
還經驗豐富,這是拍了多少了?
於北不禁咂舌。
可是隨即,他就愣了一下。
只聽山本洋子說:“鄭總,這是‘保護鯨魚公益片’,這是‘反核宣傳片’,這是‘森林保護紀錄片’……”
我去,於北一驚,她這是拍的什麼?
公益宣傳片!
他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山本洋子,渾身充滿陽光。
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人家扶桑女孩就只會拍動作片嗎?
自己這思想太齷齪了。
竟然把一個熱心公益的女孩想象成了動作片女主角。
山本洋子繼續說道:“你們這次拍溼地鳥類生態紀錄片,我非常想盡一份力,報酬一分不要,請鄭總相信我一定能演好的。”
於北這才明白,她讓自己演只鳥,原來真是演只鳥啊。
這個女孩原來是一個熱衷自然公益的好女孩啊。
他不禁爲自己先前對她的誤解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