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誰廢物呢?”一個黃毛青年立刻站了出來衝於北兇起來。
他是吳海的兒子吳波。
於北冷冷道:“誰廢物我就說誰了。”
“你小子想捱揍是不是?”吳波提着拳頭就要上來打於北。
於大光連忙一把把於北拉到身後,於北身板瘦弱,他怕於北喫虧。
那知客使趕緊拉住吳波勸解,今天大喜日子,不要鬧事。
吳波憤憤不平嘴裏罵罵咧咧,其他幾個青年也衝於北罵罵咧咧。
突然,吳波對於大光笑嘻嘻說:“於老頭,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長得挺水靈的,你把她許配給我,怎麼樣?嘿嘿嘿!”
他一臉的輕浮,完全就是在羞辱於大光。
於大光不是很會說話,雖然心裏很火,但只是說道:“我女兒還小,不談這個。”
吳波嘿嘿笑道:“聽說你們於家只生得出來女兒,生不出來兒子,在村裏老是被欺負。我做你女婿,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於大光氣得臉色發白。
生兒子這事一直是他們家的痛處,他娶兩個老婆,生了兩個女兒就是沒有兒子。
大哥也生了一個女兒,只有於北一個兒子,還離開老家不回家了。
在農村,沒有兒子,說話都要小聲一點。
於大光又是憨厚人,沒少受氣。
還好李桂瓊強悍,整個村都被她罵遍了,但是家裏沒男人畢竟撐不起家。
吳波這是專拿於家痛處羞辱於大光。
於北勃然大怒,跨一步站出來,指着吳波冷厲道:“你再說一遍,我讓你看看於家的兒子好不好惹。”
吳波見於北冒出來,頓時心花怒放。
他就想這小子站出來,就可以趁機修理他了。
挑釁地看着於北說:“喲,這是哪冒出一個帶把的了?你是於家的人嗎?於家的基因還能生出兒子,我看你是個野種吧。哈哈哈!”
“哈哈哈!肯定是野種!”其他幾個小年輕都鬨笑起來。
“啪!”突然一聲響,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了,呆呆地看着於北。
於北竟一巴掌扇在吳波臉上,吳波臉上頓時腫起幾道指印。
他……他竟然敢動手?
於北身板瘦弱,又是孤身一人,竟敢主動動手打人。
這是吳波衆人絕對沒想到的。
吳波愣了一下,頓時勃然大怒,他想趁機修理於北,沒想到那小子竟敢先動手打自己。
這還得了?
“狗日的,老子弄死你。”吳波咆哮着朝於北衝了上去。
吳波和於北差不多高,但是看起來比於北壯得多,他要修理於北那就是單方面碾壓。
於北剛剛打他一巴掌,不過是偷襲而已。
那羣小年輕都叫囂起來。
“打,打死他個野種。”
知客使勸都勸不住,反被那羣小年輕給拉着。
於大光焦急不已,於北怎麼打得過那混蛋,連忙把於北往身後拉,踏一大步站到於北前面去。
啪!
噗!
猛地吐出一口帶血的牙齒。
於北指着吳波狠狠道:“敢再胡言亂語,嘴給你打爛。”
頓時,所有人都愣了。
這……
吳波竟然被那小子打倒在地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根本都沒看清於北怎麼動手的,太莫名其妙了。
“媽的,敢打我兒子。”吳海見兒子打不贏,頓時怒了,叫囂着就要往上衝。
那幾個小青年也準備一擁而上。
“住手!”
正在這時,一聲冷喝傳來,吳海衆人頓時停了下來。
卻見幾個人走了過來。
爲首一個五十多歲男人,穿着漂亮的西裝,梳着大背頭,春風滿面,西裝上彆着一朵紅花。
一個穿着旗袍,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挽着他。
李桂瓊也跟在旁邊,不過她此刻很是局部,全身都舒展不開。
“吳海,你幹什麼?對親家公這麼無理!”男人嚴厲呵斥。
吳海憤憤不平說:“大哥,這小子哪來的野種,敢打我兒子。”
這人正是吳磊的父親吳天峯,吳家的老大。
他進城做房地產發了財,把幾個兄弟都帶出來,所以吳海這些人唯他馬首是瞻。
“你再叫個野種試試?”於北直接指着吳海的鼻子狠道。
他敢再叫,絕對把嘴給他打爛,管你是誰。
於大光這時對吳天峯說:“親家公,這是我大哥的兒子於北。”
吳天峯看着於北,笑了笑說:“年輕人有氣質不錯,但是不要太沖動,這世上的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吳磊嫉妒於北,回家不會宣揚於北的事,自然也不會允許於璐宣揚。
是以吳家人根本不知道於家有個那麼牛逼的人物。
吳天峯見於北敢指着自己弟弟的鼻子罵,心裏也是有氣的。
但是今天兒子大喜日子,總不能跟親家那邊的人衝突起來吧,而且弟弟罵人家野種實在也太過分。
所以,他忍住心中的怒氣,但是卻不忘敲打一下於北。
於北一笑說:“這世上的事確實不簡單。今天你們都在這,我把話說在前頭。別以爲我二叔老實就欺負他們家,你們吳家人敢欺負我二叔,欺負我妹妹,我絕不饒你們。”
看今天這情形,吳家人根本沒把於家人放在眼裏,以後說不定就會欺負二叔他們。
自己作爲於家唯一的兒子,必須保護家人,警告他們一下。
吳天峯聞言臉色猛沉,他就是看不起於家人,要不是於璐懷了吳家的孩子,兒子又死活要跟於璐結婚,他纔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這小子竟敢當衆警告起他來了,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今天這日子,現在又這麼多人,他肯定不能發作。
禮貌地笑笑說道:“你看你說哪裏話。以後都是一家人,怎麼會誰欺負誰呢?以後有我吳天峯在,沒人敢欺負親家。”
然後還不忘假惺惺誇讚一下於北:“小夥子不錯,是見過大世面的。於家後繼有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