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街坊看到劉成的那一刻頓時都嚇住了。
這可是個狠人,在會州出了名的,跟他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
而且聽說他功夫特別厲害,那兩個小夥子肯定完了。
李曉聽街坊們驚呼才知道來人是劉成。
她可是也聽說過劉成的大名,那是絕對惹不得的。
今天胡哥打了他那麼多小弟,絕對完了。
她心裏已是沮喪、絕望至極。
算了,要死一起死吧。
她走過去,決然地站在胡洪旁邊。
劉成已經過來了。
“大哥,你請!”衆小弟讓開道,劉成走了出來。
何金在旁邊張揚跋扈,指着胡洪大叫:
“小子,你們趕緊跪下磕頭,何大爺心情好給你們個痛快的。從此以後記好了,你何大爺是惹不得的。”
啪!
可是隨即,所有人都是一驚。
只見劉成一巴掌扇在何金臉上,何金直接被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大……大哥!”何金捂着臉,一臉懵逼地看着老大。
可是接下來,他無比驚愕地瞪大了眼,一股疑惑和無比的恐懼籠罩上來。
只見劉成走到那二人面前,高傲的神色立刻恭敬下來。
看那些受傷的兄弟都是被真氣貫穿大腿,劉成知道這絕對是於先生的手筆啊。
於先生出手傷了這麼多人,那肯定是手下這些人嚴重地得罪了於先生,於先生髮怒了。
他手下那些人是些什麼貨色他又不是不清楚,而於先生此刻也正是滿面冷肅。
完了,於先生動怒了。
劉成頓時嚇得心肝都顫動起來。
噗通!
他直接跪了下去,神色惶恐說:“於先生,胡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裏?出什麼事了?”
後面那羣黑衣壯漢見老大都跪了,一時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不得不立刻跪了下來。
一時間,十多個威風凜凜的人恭恭敬敬跪在於北二人面前。
這……這怎麼回事?
衆街坊驚得目瞪口呆,他們自然認爲劉成是給胡洪跪的,畢竟胡洪剛剛可是很厲害的。
劉成竟然跪下了,那小夥子什麼來頭啊?
何金今天攤上麻煩了。
李曉直接驚得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又崇拜地看着胡洪。
胡哥到底什麼人物啊?連劉成都這麼怕他,胡哥好威風啊!
而何金,已經直接被嚇傻了。
連大哥都馬上下跪,我這是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啊!
於北瞪了劉成一眼,沒有說話,又看了胡洪一眼。
胡洪頓時明白,這是又要自己裝逼了。
他立刻臉色猛沉,對劉成嚴厲道:“劉成,他們是你的人?”
“是……是的,胡先生。”
劉成怕於北,卻並不怕胡洪。
但是此刻於先生不說話,胡先生說的話那就是於先生說的話了。
他敢不聽?
胡洪又道:“這個何金,妄圖強佔我老婆家房子,害死我老婆,我現在要他償命,你要保他嗎?”
啊!
劉成頓時嚇得渾身一顫。
這竟然已經鬧出人命了,還是胡先生的老婆。
憑胡先生和於先生的關係,這是無論如何保不住的。
他轉過身,啪地又是一巴掌扇在何金臉上,何金下巴頓時都歪在了一邊。
“你真他媽的狗膽包天,連胡先生老婆家也敢動。你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贖你的罪過。”
然後他對胡洪道:“胡先生,這混蛋膽大妄爲,不勞你動手,我替你處理了。”
“來人,把這個混蛋給我拖下去,直接打死!”他一聲怒喝。
頓時,兩個黑衣壯漢走上來,拖起何金就走。
“大……大哥,饒命啊!我錯了,饒命啊!”
“胡先生饒命啊,我不知道那是你老婆啊!饒命啊!”
何金下巴歪在一邊,口齒不清地大叫。
“啊!”
何金被拖到屋後的角落裏,隨即幾聲慘叫傳來,便再也沒了聲息。
劉成又叫人把何金那羣小弟都打了一頓,一時哀嚎遍地。
胡洪見大仇得報,仰天唏噓,不禁眼眶溼潤。
說:“好了,你回去吧。把尾巴處理好。”
他說的是何金的屍體。
劉成連連點頭答應,爬起來倉皇離開。
又叫人把那些受傷的全部擡走。
塵埃落定,衆街坊立刻圍了過來,都是高興不已。
紛紛誇讚胡洪。
“小夥子,你處理了何金,可是給我們除了一大禍害。你可真是英雄豪傑。”
“是啊,我們都感激你。”
“連劉成都那麼怕你,你肯定是個大人物。”
……
胡洪有點不好意思,他知道劉成怕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旁邊,一直一言未發的於北。
他就是狐假虎威而已。
不過,既然於北要他裝逼,他就把這個裝到底吧。
站起來對衆街坊拱手道:“衆位不必客氣,鋤強扶弱,胡某應該做的。”
“多好的小夥子啊,又有能力又有俠義精神。哪家姑娘嫁給他就享福了。”
衆人眼神都看向李曉,李曉頓時臉上微熱,偷偷看了眼胡洪。
他是姐姐的男朋友,我……
於北見狀心中竊喜,看來有戲,就看胡洪那苦逼兄弟腦袋開不開竅了。
同時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何金要強佔李家的房產,肯定都是爲了錢,看情形,這一片正在開發。
那劉成知不知情?
劉成是沈仁和的人,自然是幫沈家賺錢。
沈仁和這個人深不可測,他地下勢力的網到底覆蓋了多大?
他爲了重返京都,爲了修行,需要大量的錢。
從今天這事看來,他賺錢會不會不擇手段?
看他平時禮賢下士,仁義爲懷,不應該是不擇手段的人吧。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於北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衆街坊散去,李曉帶胡洪去李佳墳前祭拜。
胡洪坐在墳頭,一個大男人哭得悲天愴地。
李曉不由得淚流滿面,這個胡哥對姐姐真是癡情啊。
於北感嘆,胡洪真的是命不好,一輩子婚姻不順。
頭一個女人,看起來感情情比金堅,結果一到柳州,半年就給他戴了綠帽子。
這個女人,那是彼此託付終身了,結果又意外死亡了。
沒有比這苦逼兄弟更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