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曲深微微一怔，不知道陸衍怎麼會關心這個問題，但還是微笑着回答：“還好。”
“是嗎？”陸衍意味深長地一笑，抓起桌上的洋酒，擰開蓋子，自顧自的倒了杯酒，“你知道你哥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陸少是有什麼事找他？”
“不不不，我就是隨口一問，我們繼續喝酒。”陸衍給他也倒了一杯，“今兒啊，我們一定要喝個盡興。”
恰好此時趙穎進來送酒，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默不作聲地擺好酒，便退了出去。
慕曲深認出了她，帶着疑惑地目光看向陸衍，“剛纔那個......”
“別管那些好吧，今晚我們只喝酒，不說別的。說起來我還沒和二少喝過幾次呢，看來光是盡興還不行，今晚咱倆必須得不醉不歸啊。”陸衍似乎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端着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慕曲深的杯。
慕曲深也不再多問，默默地端起酒喝了一口。
酒過三巡，倆人都有了些醉意，慕曲深看了眼腕錶，已經快十二點了。
他站起身道：“陸少，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酒。”
陸衍擺了擺手，笑道：“謝什麼，那我們下次再聚。”
慕曲深出門沒多久，趙穎便進來了，她站在陸衍面前，欲言又止。
陸衍擡頭看了她一眼，倦懶地倚在沙發上，雙眸似閉未閉，似笑非笑地問：“你想說什麼？”
“那個三哥，就是慕少野對嗎？和剛纔那個慕曲深是兄弟，那阮沐沐她…啊——”
“你知道的太多了。”男人將她堵在沙發的角落，雙指捏着她的下巴，兩人近在咫尺，趙穎盯着他的眼睛，呼吸亂了幾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趙穎抓着自己的衣角，心跳如雷，顫抖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會亂說的。”
陸衍盯着這雙狐狸一樣勾人的眼睛，沉默了良久，他似乎沒有說過，他更喜歡看她不化妝的樣子，化了妝的那張臉，美的太過妖豔，就像是寫着勾引男人一樣。
包廂的空氣忽然凝固了下來，沉寂在兩人之間蔓延，就在趙穎以爲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陸衍說話了。
“我是爲了你好。”陸衍放開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彷彿他剛剛微醉是假的，“別在這種地方上班了，看上你的男人，都不會是真心的。”
趙穎一僵，他以爲自己在這裏上班，是爲了找男人嗎？
陸衍要走，袖子忽然一緊，他低頭一看，是趙穎拉住了他。
“陸衍，那你呢？我真的沒機會了嗎？”她深深地望着他，這麼多天的壓制，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
那雙瀲灩的眸子裏，水光閃爍，如一隻渴望被主人領走的小狗一樣，又可憐，又勾魂。
陸衍站在原地靜默良久，還是甩開了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趙穎低頭苦笑，眼淚像決堤的河水，順着臉頰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