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有些懵，她還以爲打麻將是什麼潛臺詞，等她進了包廂之後，發現還是真的打麻將。
就是這個對面這個男人，冷着張臉，一句話不說，看起來好嚇人，最主要的是，還把她的錢贏光了。
“三哥，你讓着點人家啊。”陸衍都看不下去了。
“技術這麼爛，還打什麼麻將？陪客人喝酒來錢不是更快。”慕少野瞥了眼女生，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嫌棄。
女生微微一怔，又紅了眼眶，“對不起，我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
“還挺有自知之明。”
“你這......”陸衍無語至極，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阮沐沐到底咋看上他的？
“小姑娘，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上班？”陸衍問道，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顧歡垂着眸，怯生生地說：“我爸爸欠了這家老闆的錢，老闆叫我打工還債，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
“那你上學了嗎？”
“沒，大一隻上了一個學期就輟學了。”
陸衍惋惜道：“可惜了啊，花一樣的年紀。”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慕少野的神色，後者依然無動於衷，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三哥你看看，人家是有苦衷的，怎麼還好意思贏別人錢呢？”
“關我屁事。”慕少野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肚子火，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顧歡呆呆的看着男人離開，她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我惹他生氣了？”
顧歡確實有些心動，她才十九歲，大學都還沒上完，怎麼甘心把自己的一生都毀在這裏呢？
如此想着，她急忙追了出去。
......
一大早，阮沐沐剛洗漱完，慕曲深就來敲門了，她帶好口罩，去開門。
“你又帶着口罩。”慕曲深總覺得她有點問題。
“我怕冷，外面沒下雨了吧。”阮沐沐拉了拉口罩，儘量把口鼻捂嚴實。
“沒下了，不過晚點可能還會下，喫早餐了嗎，我給你買了小籠包。”慕曲深晃了晃手裏的盒子，還有一杯豆漿。
“我喫過了。”阮沐沐說完，看到他舉在半空中的手，又急忙接過來，“不過沒關係，我還可以喫一點。”
阮沐沐摘下口罩，屏息靜氣打開盒子，包子的味道撲面而來，立馬又把口罩拉上去了。
“還是放着好等回來再喫吧。”阮沐沐乾笑道。
慕曲深點點頭，也總不能逼她喫下去。
倆人來到那所謂的‘海蘊國際’，聽起來高大上，實際就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在市外的非常長偏僻的地方，辦公室也不過只有二十來個平方。
環境很差，推開門便能看到裏面滿地的垃圾，和幾個昏昏欲睡的辦公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