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將母親扶着回到牀上坐下，叫人來收拾屋子，他想問母親什麼這褂子什麼意思，但母親已經恢復了呆滯的模樣。
慕曲深搖搖頭，覺得自己是魔怔了，竟然還期望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能做出什麼正常的事來。
他失落地在一旁坐下，望着眼神空洞的母親，搖了搖頭。
忽然，他手指摸到褂子裏有一處硬.物，他忙低下頭，翻看手裏的褂子，在衣角里似乎藏着一個東西。
他將手伸進兜裏，兜裏破了一個洞，能放進兩根手指。
慕曲深眉頭微蹙，他抓着衣角把那硬.物往上擠，兩個手指夾着那東西取了出來，是一個菱形的像是銀質的一塊牌子，上面刻着一個字——靈。
他望向母親，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是您的名字嗎？”
他從來不知道母親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就像這個世上多餘的憑空冒出來的人。
慕曲深細細摩挲着這個‘靈’字，像撫摸世上最寶貴的東西，內心涌出一股欣喜又好奇，母親的名字，應該很美吧？
這輩子，他還能知道母親的名字麼？
......
阮沐沐考試一天，最後一場考試心緒不寧，發揮失常，不出意外是掛科了。
但好在不是專業課。
她失心不在焉地回到家裏，打開門，聞到廚房裏傳來的香味，她以爲是慕少野在做飯。
結果阮爸爸卻拿着鍋鏟從廚房出來，笑呵呵地說道：“沐沐回來了，今天考的怎麼樣？”
慕少野不是說今天送爸爸回去麼，怎麼還在呢？她心中疑惑，卻沒有多問，不然以爸爸的敏.感心思會覺得她有種趕人的意思。
“怎麼了沐沐，心情不好嗎？”阮爸爸以爲她是沒考好，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安慰道：“沒事，沐沐這麼厲害，一科沒考好，咱們下科好好考，再考回來。”
阮沐沐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爸爸做了什麼好喫的，這麼香。”
“正在做紅燒肉，看你這麼瘦，好好給你補補。”阮爸爸想起鍋裏的肉，急忙又去了廚房。
阮沐沐笑了笑，拿出明天要考的《財務分析》複習資料書看了起來。
阮爸爸做好的菜一個個端上桌，都晚上七八點了，慕少野還沒回來，阮爸爸便催促她給慕少野打電話。
阮沐沐放下書，嘆息道：“他公司那麼忙，別打擾他了。”
“你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是打擾呢，你這丫頭一點也不知道關心人。”
“他哪裏用得着我關心。”阮沐沐嘀咕一聲。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這就打。”阮沐沐認命的拿出手機，給慕少野打電話去。
年底公司本就忙，慕少野這段時間天天都有開不完的會，心情就不好，只要下面有人犯了點錯，他開會的時候就會把人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
“他是不是來大姨媽了？不就文件送的不及時麼，看把韓經理罵的。”
下面的人悄悄地議論，旁邊的人避之不及，直搖頭，沒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