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鷹會,一個暗殺組織。”
赫連祈沉着臉色說道。
他此次出行的目的,不單有意消弭下宮內的不安氣氛,好將宮內暗藏的內鬼引誘出來,還有就是爲了祕密調查黑鷹會幕後推手究竟是誰。
“暗殺組織?”
東方儀驚訝道,這種詞彙她之前也只是在電視上聽到過,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這說明是有人僱傭了黑鷹會的人來刺殺我們是幺?”
東方儀問道。
“娘娘聰慧,正是如此。”
李知府朝她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微臣在接到皇上手諭之後就開始着手調查黑鷹會,經查證後發現此會遍佈全國各地,會長從未出現過,但有左右護法白姓兄妹善毒善葯,統領着黑鷹會大部分的徒衆。”
“他們大部分都拿賞金辦事,價高者得,他們還有一地下祕密交易地,就在東關城。”
語罷,李知府有些痛心疾首的扶額。
“微臣派去的兩位得力干將都在探進他們地下交易地的時候不幸遇害了。”
“嗯,知道了,你起身吧。”
赫連祈朝他擺手示意。
接下來就是用膳的時間,東方儀所有的功夫都在思索黑鷹會的事,連平時最愛喫的紅燒肉的都無暇顧及。
赫連祈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她眼神獃獃的咬着筷子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
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聲道:“不必憂心,朕會保護你。”
正發獃的東方儀聽到這話,忍不住的燒紅了臉。
這是什麼絕美的情話啊!“啊。
謝謝皇上。”
說罷就開始快速的扒着手邊的飯,以至於被飯粒噎着,劇烈的咳出了聲。
赫連祈看着他這幅樣子,不悅的皺着眉,心想這女人怎麼如此粗心。
但還是擡手輕撫着她的背部爲她順氣。
“爲何如此不注意。”
赫連祈責備道。
“沒事沒事皇上,我沒事......”
東方儀邊灌着水邊順着胸口,不住的擺手說自己沒事,心裏已經崩潰了,面上佈滿羞赧,自己怎麼如此丟人。
而在一旁用膳的李知府已經看呆,滿眼的詫異,雙眼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聽說帝后是不怎麼和睦的啊,還聽說皇后娘娘軟弱無能,皇上對她厭惡至極。
可如今這模樣可不似傳言所說啊,他們明明.....明明十分恩愛的樣子。
皇后娘娘也不似傳言裏軟弱無腦的樣子,皇上對皇后也好似很上心。
但他也沒敢多想多看,畢竟皇家的事不是他一個小小知府能妄議揣測的。
於是便安分的低下頭扒着自己手頭的飯。
這一邊的東方儀終於順下了氣,剩下的飯她也沒什麼胃口要吃了。
赫連祈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也止住了筷子,起身準備離開。
“皇上若不嫌棄,可在鄙府住上一宿。”
李知府說道“不必。”
說罷赫連祈便大步邁出了房門。
身後的東方儀也對李知府擺了擺手隨即跟上了他。
東方儀小心得跟在赫連祈的身後,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走在前方的他,“哇,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的好看,想着不禁笑出了聲”
,赫連祈皺了下眉頭,回頭問道:“皇后在笑什麼”
東方儀羞赧的捂住嘴,慌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入夜的街道一片寂靜,一輪彎月明亮澄澄就象是掛在遠方的樹梢上,東方儀和赫連祈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
東方儀邊唱邊跳的跟在赫連祈身後踩着他的影子。
走在前面的男人聽她唱的是聽的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唱調,我爲何從未聽過?”
他回過頭來問道。
“額。
這是我自創的。”
東方儀睜大眼睛擡起頭對他編著瞎話,她又怎會知道《兩隻老虎》是什麼唱調啊。
東方儀的眼睛很大,臉盤卻很小,下巴尖尖的,一雙眼睛就會顯得很突出,給人一種楚楚可憐卻又很機靈的美感。
赫連祈發現她好像很喜歡在說話的時候微微擡頭,好像在說着什麼胸有成竹的話。
一想到這裏赫連祈忍不住低下頭低笑了一聲,那一陣笑聲正好傳進了東方儀的耳朵裏。
她有點詫異的說“赫連祈你笑了哎,你笑起來真好看,平時總是繃着臉像個冰美人.....”
“美人?”
赫連祈難以置信的問出口,他不太理解這女人怎麼總是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唱歌也奇怪,怎樣都很奇怪,卻怎樣都無法讓自己討厭起來,甚至......還有一點的喜歡。
赫連祈搖了搖頭探手下去握住了東方儀的手,說道:“你走的太慢了,還是讓朕牽着你走吧。”
月光無限,夜鶯啼鳴,才子佳人,絕色無雙。
又是一個清晨,東方儀睜開眼的瞬間想象到的景象就是昨天夜裏赫連祈牽着她的手,兩人盛着月色漫步回客棧的樣子。
控制不住的抱着被子在牀上打了個滾,內心止不住的雀躍。
她東方儀稱得上是秀外慧中,可面對感情卻象是白癡一樣,那些無言的悸動都讓她慌了神,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想要靠近那個人、觸碰那個人,甚至.......更深的,她自己想都不敢想了。
他可是身爲一國之君的皇上啊,自己就算付諸了感情,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幺。
她東方儀無法太天真,她深知這個世界的規則與兇險,這些都不容許她有絲毫天真的想法。
一想到這裏,她就似是泄了氣一般靜躺在塌上獃獃的看着天花板。
而簾子外站着的赫連祁正巧看到了這一幕,看見不遠處牀上的女人從雀躍的抱着被子打滾到象是想到了什麼後開始發獃。
他輕咳了一聲想示意簾子裏的女人自己的存在,但東方儀好像絲毫沒有聽見一般依舊獃獃的望着牀頂。
“你在做什麼?”
赫連祈掀開簾子走了過去。
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東方儀衣衫凌亂,最內側的褻衣都暴露在外,而被自己凝視的女人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絲毫不顧及的繼續迴應他的話:“我沒有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