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氣狠狠的說道:“咱們走!我要跟美人兒走。”
司徒青看她這樣哈哈哈笑了幾聲,便抱起她縱身從二樓越下隱沒在了人羣裏。
另一邊赫連祈剛剛結束和東華的商議,正走在回吳府的路上,街邊看見賣點心的,聞起來很香,又想起東方儀喫點心時的一臉滿足,便順手買了兩盒。
腦子裏幻想起她收到點心時雀躍的樣子,一時心情大好。
還沒到吳府,卻在半路遇上了小心。
“公子,小姐在哪兒呢?”
小心問道。
赫連祈聽到這話眉毛猛的皺起,於是問道:“她下午回來過嗎?”
“小姐自從晨起出門後到現在還沒有回呢。”
小心語氣有些急促說,眼淚彷彿都要掉下來。
“小姐不會遇見什麼事了吧.....”
小心顫顫巍巍的問出口,卻被赫連祈一記眼刀嚇得不敢再言語。
這個蠢女人到底跑哪裏去了。
赫連祈下令讓自己所有在東關城的內應都前去尋找東方儀,連吳府也派出了僕人前去打探消息,可直到晚上都沒有任何她的消息。
直到如一回來帶信說一家酒樓的掌櫃曾在今日見過東方儀在自己店內喝酒。
可到最後都不見那位小姐從正門離開,二樓卻已然沒了任何人的蹤跡。
赫連祈連忙趕去那家酒樓,在二樓看見了那個有白色簾子的房間,問掌櫃的是何人於今日曾在此房間待過,掌櫃的卻搖搖頭說今日這屋不曾有客人。
可房間的空氣裏明顯有酒味,地上也碎着一地的酒罈子碎片。
店家依舊搖搖頭疑惑的不明所以。
赫連祈讓人仔細搜查了整個房間,最終在長凳下發現了一枚吊牌,檀木質的吊牌上清晰的刻着一個黑鷹圖騰。
他握着吊牌的手用力攥緊,眼中殺意迸現。
又是黑鷹會的。
回到吳家後,赫連祈就帶着如一進到了吳大公子吳箭的房間。
進門時刻,吳箭正在塌上抱着一個侍女互相調笑,發現自己的房門竟被人猛的推開,臉上帶着惱怒大聲咆哮道:“你們怎麼回事!想死幺?”
只見如一兩步並作一步跑到他面前單手將他挾持在地,並對旁邊的侍女說:“出去。”
那侍女連忙裹好衣服慌慌張張的逃離了現場。
“黑鷹會下次一的交易時間是什麼時候?”
如一硬扣着他的肩膀問道。
吳箭被挾持的疼痛難忍不禁叫出聲,立時大聲的說:“明天晚上明天晚上。”
如一聽見答案回頭看了赫連祈一眼,見他轉身便離開了吳箭的房間,這才放開了他。
“公子,明天如一去把小姐救出來吧。”
如一跟在赫連祈身後,眼神堅定的說道。
“我也去。”
赫連祈卻搖了搖頭沒有肯定如一的想法。
他本來想一點點瓦解黑鷹會,可沒想到它們居然動了那個最不該動的人。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她覺着頭痛欲裂,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呆愣的思考了一會兒,昨天所有的事全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東方儀頓時傻眼,她都做了些什麼啊!連忙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體雖沒有什麼不適,但身上的衣服卻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她抱着頭在心裏痛罵着自己。
吱呀一聲,空氣中傳來一陣開門聲,現在無比敏感的東方儀猛的站起身來,隨手抄起身旁的一個花盆,一臉警惕的看着門口。
進來的是司徒青,他還是那一襲紅衣,只不過這次頭髮被規矩的挽在腦後,衣襟也沒有裸露着皮膚。
“我的衣服呢?。”
東方儀問道。
司徒青低頭輕笑了一聲,緊接着說道:“你手上這隻花瓶可是有三個朝代歷史的老物件,現在市價至少十萬兩。”
一聽見他這話,東方儀略帶着猶豫的就把花瓶放到了了一旁桌子上。
“這才乖巧。”
司徒青勾着嘴角對他說道,繼續又說:“你看我這樣好看的人是會傷害你的幺?”
東方儀在心裏給他使了一個白眼,她是承認他的確好看,但哪有這麼自戀說自己美的啊,於是就低下頭嘀嘀咕咕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不知道美麗的玫瑰都是帶刺的嘛......”
司徒青雖然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總覺着她這幅樣子十分有趣。
嘴角的笑意不禁勾的更深,“東方儀?”
司徒青忽然喚道。
東方儀頓時變得驚訝,這人居然知道她叫什麼,那豈不是也知道了她的身份!遭了,自己這不會是遇見了綁架了吧。
看着面前女人表情倏忽變化的樣子,司徒青繼續說道:“你和別人說的倒不一樣。”
“別人怎麼說我的?是不是說我軟弱無能,任人宰割。
切,都在聽別人說。”
東方儀白了個眼的說道,她已經聽過無數個人對她說過這句話。
“哈哈哈哈哈,你可太有趣了,我都不想殺你了。”
司徒青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東方儀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卻,她可不是個視死如歸的人,富有的皇后生活她還沒過夠呢。
於是她立刻換上了一張帶笑的臉走到司徒青的面前說道:“青青啊~你看你這麼好看,殺人多髒手啊。”
青青??
司徒青滿頭黑線,這是哪門子的稱呼。
這女人怎會如此奇怪,不管是動作還是言語,都和普通的女人一點不同。
昨天自己原本是要去殺她,可卻沒想到被醉酒的她調戲了一把,如今清醒了,她竟還是這般吊兒郎當的,絲毫沒有皇后的驕矜。
可自己卻覺着無比有趣,這麼多年被冷卻的心房,竟象是有什麼東西在那一刻破土而出。
第二天晚上赫連祈帶着如一喬裝打扮,穿上了當地人較爲特殊的服飾,還對自己的樣貌稍做了修飾。
一行以吳箭帶頭的隊伍就上了街。
夜晚的街道還是一如既往的沉寂,他們這一堆人就顯得更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