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司徒青竟在一瞬間移到了她的身邊,並用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
你這麼大聲會把別人招來的。”
他的頭緊貼着東方儀的耳朵說道。
力氣大的讓她無法掙脫。
“本座都說過了,還會回來找你的。”
司徒青盯着面前的女人緊接着說道。
東方儀心裏是有點絕望的,自己和赫連祈一起端了人家的黑鷹會,人家當然不會輕易的放了自己。
她朝着他做了一個自己絕對不會大聲說話的手語,司徒青這才鬆開了她。
“美人,你們黑鷹會變成現在這個可不是我的錯啊。”
東方儀對着他說道。
只見司徒青微微眯起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怎麼不是你的錯?”
司徒青勾着脣問道。
“你看啊美人,我又沒有傷害你們黑鷹會的任何人,而且是你把我......抓走的......”
東方儀說完這句話後,眼睛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對面的男人。
“哦?難道不是.......”
司徒青剛想說什麼卻不料被東方儀打斷。
“好吧好吧就算是我跟着你走的,但那也是因爲我何罪了啊。”
“哈哈哈。
你這小女人好生有趣。”
司徒青忽然輕狂大笑出聲。
東方儀發現司徒青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笑着的,就連上次在東關他親眼看着自己的黑鷹會被攪的天翻地覆,他臉上的笑容都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動容。
“我下次再來看你。”
司徒青說罷就整個人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隨即就聽見宮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宮女。
“皇后娘娘,皇上讓您準備一下,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一會來看您。”
那宮女如是說。
什麼?東方儀心下一陣喫驚,緊接着就開始從腦子裏搜尋這身體前主人的記憶。
大概也想起來了,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父親也就是丞相大人從小就很疼愛自己,母親也很寵着自己,只不過自己從小的性格就是軟弱,才導致自己被自己妹妹東方楚欺負了那麼多年。
進了皇宮後,沒了父母的庇護,東方楚因爲埋怨自己從小便被東方儀壓一頭,所以多次陷害她,她也因爲性格軟弱纔在最終丟掉了性命。
現代的東方儀才湊巧穿越了來。
“本宮知道了。”
東方儀回了一句。
那宮女便恭敬的退出了宮門。
不約一炷香的時間,她就看見了丞相和丞相夫人。
一個身着玄色長衫帶着官帽的男人,和一個衣着雍容華貴的婦人出現在她面前。
那衣着雍容華貴的夫人一看見東方儀便大步小跑過來,按捺不住的掉着眼淚說道:“我的乖女兒你受苦了......”
他身邊的丞相大人還連忙拉住婦人說讓她注意禮節,卻被東方儀擺擺手反駁道:“爹,就算我做了皇后那也永遠是你們的女兒。”
丞相聽到這句話也頓時被眼淚盈了眼眶,一家人歡喜的進了內宮。
“那個逆子!他竟陷害你。”
東方儀給他們講了楚妃的事,丞相一臉憤怒,丞相夫人卻在一旁不住的抹着眼淚。
東方儀在她們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親情溫暖,在現代的時候總忙着工作,時常忽略了家裏的父母親,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一點慚愧。
如今到了古代竟又感到了這久違的親情。
心下不禁想着,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努力盡到做女兒的責任。
整個皇后宮內都營造起一股其樂融融的氛圍,家庭和樂,溫暖如斯。
東方儀從自己父母那裏聽說了一些關於楚妃的事情。
至於爲什麼她如今在後宮過的如此風生水起,這還要從她認了前朝的左丞相爲義父說起。
她們的父親是朝廷的左丞相東方嘉安,而楚妃認的義父則是歷經兩朝的元老南宮流雲。
南宮老爺子在前朝和她們的父親東方嘉安分庭抗禮分爲兩派,多年來難分伯仲,南宮家又沒有女兒,就只好把楚妃當做親生女兒一般養在後宮,又因爲楚妃性格毒辣纔在後宮扎住了腳跟。
如此說來,東方儀心裏的謎團纔算完全解開,知道了在自己身處的這個年代,自己身爲嫡長女卻被楚妃一個庶女欺負成了如此模樣的原因。
而另一邊的楚妃宮裏,楚妃正拿着一個鞭子抽打着自己宮內的宮女,邊抽邊罵:“東方儀!我要你死!我要整個東方家族都下地獄去。”
說話間手頭的動作就變得更狠厲,啪啪啪幾鞭子竟抽的那宮女直接摔倒在地,她纔將手頭的鞭子扔在了地上,轉身回了內宮。
其他的宮人前去探了探那地上宮女的鼻息,她竟早已斷了氣!
“哈哈哈哈哈,你這女人,如果我現在扒光了你的衣服鑽進你的牀榻,再朝外大喊一聲,你說這一切被赫連祈看到了會怎麼想,有你陪我死啊,黃泉路上都不孤單呢。”
司徒青一字一句的對着她說道,說罷還將頭伏在她的頸窩咯咯的笑着。
“你無恥。”
東方儀悶聲罵着,她第一次覺着這個男人是如此的無賴。
可這一姿勢沒持續太久,司徒青就站了起來,以俯視的姿態說道:“赫連祈他不會愛你的,只有我能拯救你。”
“我纔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
東方儀大吼道。
“你會需要的,我隨時等你跟我走。”
說罷他就消失在了內宮。
司徒青走後,整個宮內都空蕩蕩的,只有那扇被推開的窗子還在呼呼的往裏吹着寒風。
秋天馬上過去,冬天就要來了。
現代的時候東方儀最怕的就是冬天,她害怕那種冰冷的觸覺和心無所依的感覺。
而如今又一年冬日來臨,她卻再次感覺到了那久違的孤寂感。
赫連祈終於在一日下午來到了皇后宮,身後還帶着許多宮女和太監。
“你宮裏太空了。”
他說道。
東方儀也麻木的應着收下那些宮女和太監,並不發出一句言語。
再看赫連祈,他好像有點瘦了,面目神色還是如從前一般冷漠,一張嘴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他靜靜的安排好這一切就離開了皇后宮,從頭到尾沒再和東方儀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