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從內心深處有一點欽佩這客棧的老闆。
“你醒了?”
忽然聽到了一陣男聲,她猛的回過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司徒青。
他又換回了自己最常穿的那一襲紅衣,頭髮也被綰在頭頂成了一個小髻,滿臉笑容看的人心曠神怡,活脫脫一個俊美少年。
“你怎麼這麼愛穿紅色衣服?”
東方儀就這麼問出了聲,但卻不等對面的男人回答就自己回答自己說:“因爲夠.騷啊哈哈。”
說罷還一臉賤笑的看着司徒青,卻見他只是滿臉疑惑的看着自己,這纔想起來自己說的這話她是不明白的。
“何爲騷?”
他禁不住問出口。
那一副求知的樣子都快要東方儀忍不住爆笑的慾望,但還是胡亂的給他解釋道:“啊。
騷就是好看的意思。”
“哦。
原來如此。”
司徒青點着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隨即他就對着東方儀繼續說道:“那小東,你也挺騷的。”
東方儀一聽見這話,臉上的笑容一時間停滯,頓時滿頭黑線。
“你你你........”
想要罵人卻又沒什麼理由只好咬咬牙跺跺腳就下了樓。
留下身後的司徒青心下更困惑了,怎麼被誇好看還這麼大的氣。
東方儀她們到了一樓後就可以看得到客棧外面的景象,東方儀一開始還詫異自己怎麼看不到外面有建築後,後來慢慢的就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在船上,這是一家建在船上的客棧!不禁心裏更加好奇這家客棧的老闆,於是就問身邊的司徒青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客棧幺?”
“多餘客棧。”
司徒青回答道。
“那你知道這家客棧的老闆是誰不?”
東方儀又接着問。
“我啊。”
司徒青盯着她一瞬不瞬的回答道。
“哎呀你別鬧了,我是真的很好奇。”
東方儀對面前的人白了一個白眼又急切的問道。
“怎麼着,我一個前朝皇子擁有一家普通的客棧這很讓人難以置信幺?”
司徒青有點生氣的看着東方儀,心想這女人怎麼想的,他司徒青難道還稱不上一家客棧幺。
東方儀看他這麼認真這才相信了他的話,心下就開始忍不住雀躍。
“那這不就是咱倆的客棧了嘛。”
東方儀語氣都帶着隱藏不住的欣喜。
司徒青白了她一眼說:“是我的。”
“哎呀你的不就是我的嘛,而且我還可以爲你賺錢。”
她繼續諂媚的說道。
但那司徒青還是一臉堅定的說着:“我的客棧。”
東方儀就頓的站起身來,在地上踱了幾步。
她當初在現代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開一家酒樓,喫喝玩一條龍服務的那種,可無奈自己只是個悲催的月光族,連一個酒樓的房費都湊不齊,好不容易自己現在面前擺着這麼一個大好機會,那自己當然要好好把握住了。
“嗯?”
司徒青被她按摩的有點舒服,便半眯着眼詢問道。
“就是你把多餘客棧的所有權分我一半嘛,我保證一年內.......不不不半年內就讓你發大財。”
東方儀諂媚的說道。
“不要,我不用掙大錢,我本來也不缺錢。”
卻不料遭到了司徒青的反駁。
聽到了男人反駁的東方儀頓時就停下了按摩的手,坐在一旁低着頭。
司徒青感覺沒了動靜就緩緩睜開了眼,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旁邊女人有點落寞的樣子,心下忽然就想,難道她是真的這麼喜歡這個客棧?我剛纔是不是有一點過分了。
於是便對着東方儀說道:“行行行我答應你,反正我也不怎麼管這個客棧。”
聽到這種迴應的東方儀猛的擡起了頭,心想還是扮可憐有用啊哈哈哈。
隨即就跑去二樓拿了紙和筆一臉正經的寫到:甲方:司徒青乙方:東方儀今甲方自願交出多餘客棧一半所有權送給乙方,如有違約十倍賠償。
司徒青怔怔的看着身邊的女人寫下了這些,還一臉認真的臨帖了兩份,於是便問道:“這是什麼?”
“合同啊。”
東方儀一臉認真的迴應。
隨即在看到司徒青一臉困惑的神情後就接着解釋道:“合同就是契約,一旦兩人簽了某種合同就一定要按着合同上的執行,不能違約,否則就要接受懲罰的。”
“合同......”
司徒青聽完解釋後就低下頭喃喃自語着。
“有沒有印泥啊.....啊。
有沒有硃砂?”
東方儀問道。
司徒青便喚了一邊的小二去取,取來後東方儀就一手按了硃砂又按了一下那兩張“合同”
,還抓着司徒青的手也按了手印。
特屬於東方儀手內的溫度從兩人緊貼的地方傳進了司徒青的手上,那溫度就緩緩的流進了他的心裏。
不消一刻,兩人的“合同”
就完全擬好了。
“這東西你可收好哦,弄丟了我可不會負責的。”
東方儀一臉精明的對着他說道。
司徒青就怔怔的將那張紙塞進了自己懷裏,盯着東方儀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
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女人了。
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上,赫連祈正端坐在最高處的那把龍椅上,眼神凜冽的盯着整個朝堂。
他頭上的那頂珠冠上的金珠串還在一晃一晃的,彷彿在宣誓主人的憤怒。
只見在朝堂之上羣臣之首的位置上站的正是南宮丞相,他正弓着腰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後,請皇上再行立後。”
而站在他一旁的東方丞相則說:“皇上立後之事難道還需要你來教幺?”
.......赫連祈滿面冰冷的盯着堂下對峙的兩人。
他們不過都是爲了自己的地位罷了。
“東方丞相,你此言差矣,當今皇后犯錯被遷出宮去,歸結根本有是誰的錯?還不是你教育無方!若再不重新立後,國將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