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幹嘛啊南宮雲澤?。”
一出了會客廳,南宮天賜就盯着自己身邊的人滿是怒火的說着。
“你沒見爹他生氣了幺?”
南宮天賜如是說道。
“那有如何?又幹你何事?你不過是個下賤胚子生出來的下賤貨,本公子還用你來教幺?。”
他眯着他那雙和他爹一般無二的狹長的眼狠毒的說道,一張臉上橫肉都被表情扭曲,看起來十分醜陋。
說罷就抖着肥胖的身子,邁着大步轉身離開了。
在他身後還停留在原地的南宮雲澤卻並沒有言語,只是一雙手握的更緊,眼睛裏迸出的是更兇狠的精光。
他承認他的母親不過是府裏的一個位分卑微的奴才,在自己出生後,他的生母便被父親處死。
他從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南宮天賜不同,自己的身份永遠是一個傷疤,就連養育自己的母親都會瞧不起自己,可自己依舊還是活下來了,還活到了父親的眼前成了他最信任的兒子。
想到這裏,他就更加眼神狠辣的看着遠去的那個肥胖的背影,牙齒都被咬的咯咯直響。
誰高貴誰下賤現在說豈不是太早了,那些欺辱過他的人,早晚都會被他踩到腳下,就算是他的父親也一樣。
想到這裏他便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宴會大堂。
這麼近的距離,剛纔南宮天賜說的那些話他都是聽的見的吧,可他卻什麼都沒做,想到這裏他不禁冷笑了一聲。
所有人都認爲我南宮雲澤下賤,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誰纔是下賤的。
想罷便大着步子離開了原地。
另一邊皇宮裏。
皇后宮最近因爲製作果汁的事情讓東方儀心情大好,離自己上次受傷也已經過了一月有餘,腳上的傷口也差不多好了大半,只等結的痂完全脫落,自己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樣了。
雖然自己現在可以下地行走,但也不能走太長的路程。
東方儀就每天早上就跑到自己宮裏的小廚房做一些自己喜歡的喫食。
偶爾董妃和舒嬪嘉嬪她們也會來宮裏玩,東方儀就把自己新做出的東西給她們嘗,她們吃了後都感嘆起皇后又多麼奇思妙想。
東方儀聽着也覺着十分開心,頓時皇后宮內充滿了歡樂,畢竟在沒見過楚妃前來找事,許是聽信了宮內的傳言,認爲赫連祈已經完全厭棄了自己便懶得再與自己作對。
這便算是達到了東方儀的目的,但是一想到赫連祈三個字,自己還是會有一時刻的失神。
自那夜起,自己的確再也沒有見過他,他整個人都好像從未在自己的世界裏出現過一般.......
又過了幾天,宮門外忽然來了一個老嬤嬤,她對着宮門前的小千說道:“奴婢是太后宮裏的常嬤嬤,我們太后想請皇后娘娘去一趟。”
小千聽了她的話就連忙進寢宮告訴了正坐在椅子上喫水果的東方儀。
她一聽說太后要見自己眉頭就忍不住的皺緊,還記得上一次見太后她差點將毒酒灌進自己嘴裏。
但無奈太后可是整個後宮裏最尊貴的人,自己又不能抗命不從。
於是便招呼小千出去回覆說:“我們娘娘隨後就到。”
說罷後那常嬤嬤才一臉滿意的離開。
“皇后娘娘你的腳還沒有好全,太后宮也不算近,一會兒我們做依仗過去吧。”
東華如是說道。
東方儀好像還從未坐過依仗,只見過楚妃好幾次坐着依仗大搖大擺的來自己宮前耀武揚威,便對那玩意沒什麼好印象。
但畢竟自己腳上未愈,所以便同意了東華的提議。
不一會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就停在了門前,東方儀收拾完畢就坐了上去,朝着太后宮的方向趕去了。
因爲太后喜歡清凈,所以慈寧宮就建在了後宮的最偏僻處,從皇后宮出發,整整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趕到了太后宮。
剛進太后寢宮宮門,便能聞見一股濃郁的燒香的味道,東方儀心想這太后還是個信佛的主,卻能那麼輕易的就給自己灌毒酒,這佛信的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這話她是不敢說的,當掀開珠簾看見那位正在太師椅上坐着的華貴婦人時,她還是畢恭畢敬的說了句:“參見太后娘娘。”
只見那位正在用右手盤着珠子的老太太,緩緩睜開了她那雙渾濁中卻帶着精明的眼睛。
“起來吧。”
那老太太的語氣冷冷的沒帶什麼好意。
東方儀起身便順勢做到了太后的身旁,嘴角也掛起了一抹自認爲最燦爛的笑容說道:“太后您找臣妾是有什麼事嘛?臣妾此次來還爲您帶了臣妾親手做的冰西瓜果汁,您且嚐嚐?”
只見那老太后只是冷哼了一聲,那冷哼彷彿是從嗓子眼裏發出來的聲音。
“哀家不喝,哀家就是想看看我們東勝國皇后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后。”
老太后厲聲說道,眼神裏帶着不悅的神情。
東方儀被她這話問的一愣,心裏不禁排腹道:我心裏有沒有你跟我是不是東勝國的皇后有什麼關係。
但面上還得裝作十分尊敬的樣子,笑着說道:“太后你瞧瞧您說的這話,臣妾心裏怎麼會沒有你呢,臣妾這不是教受了傷這纔沒法總看望您嘛。”
東方儀並沒有將自己腳傷的事情瞞着太后,因爲她知道太后也是歷經了最可怕的宮鬥才站在如今這位置上的。
所以不是普通計兩就能騙的過去的,而且後宮內遍佈她的眼線,自己腳受傷的事說不定早就被她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哼。”
只見太后冷哼一聲又看了眼東方儀的腳,表情象是早就知道的樣子。
東方儀心下了然,果然不嘗試去騙她是一個無比正確的事情。
“你從宮外回來也有個仨月了,怎麼着也不想着來請安,哀家看你就是沒規矩。”
太后又接着說着,滿臉都是對她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