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劉全忠獻醜

    劉全忠慌里慌張起來,“你……你……我……我……”

    “我什麼我,你怕是選擇性記憶,忘了你說‘願意給大人當牛做馬、端屎端尿……’,你還想着曹操許給你的‘金銀美女、榮華富貴’?”

    “啊,呸!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劉禪想起之前彈幕裏反覆飄過的臺詞,熟練地付諸實際。跳着高地指着他鼻子罵起來。

    “啊!噗~”劉全忠,竟然一時氣不過,急着說話,把舌頭咬了半個。

    鮮血直流出來,浸滿嘴角。“啊,皇蘇(叔)聽偶解釋,沃(我)那是騙曹曹滴……”

    越急越痛,說話已經開始聽不清。

    劉禪反而越發從容,他做臥底這些年,心理素質超級過硬,口才更是沒得說。

    不知多少次都被質疑過是內鬼,他都能和人信誓旦旦地對峙,化險爲夷。

    今天,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還怕這個咬了舌頭的狗叛徒不成。

    “你騙曹操,還是曹操騙你,我們就分不清嘍。”

    “但是你是來騙我們的,我們是真真知道的。你先是誆騙徐軍師投敵,現在又來擾亂我師軍心。”

    “甚至不惜給忠貞主母肆意潑污,給幼主網羅身世,真是狼子野心!不殺不足以安軍心!”

    【降維打擊】

    【你拿什麼跟我鬥?你有這實力嗎?】

    【全忠啊,你還太年輕,把握不住的】

    ……

    “殺了叛徒!”

    糜芳莽撞,第一個叫起來。

    糜夫人可是他們糜家投資劉備集團的重要砝碼,要是真得被栽贓糜氏叛曹,他們勢必受到牽連。

    “殺了叛徒!”簡雍、糜竺、甘夫人等與之有干係的各懷目的,統統帶頭大喊。

    怒目相向,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哦?那如此說來,阿斗,你倒是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

    劉備並不糊塗,早就開始懷疑箇中原委,如今又有下人言之鑿鑿,他怎能不疑。

    只是當着衆人面不便發怒承認罷了。

    “啓稟父親。”

    劉禪現在開始張嘴閉嘴都開始叫劉備父親,就怕他一狠心,把自己暗中給咔嚓嘍。

    這種級別的狠人,不是做不出來。

    “二媽糜氏,真乃忠貞烈女,待我之親不亞於生母,我感恩戴德呀。”

    劉備:“咳咳,大敵當前,你休長篇大論的。速速簡短講來!”

    別說劉禪是開了上帝視角的後世歷史專家(盜墓的都是半個專家)。

    就算是普通《三國演義》的電視觀衆,說起這段膾炙人口的三國曆史也如數家珍。

    在其中添油加醋地編點兒瞎話自然不在話下。

    於是信手拈來,劉禪說道:“老賊曹操,截獲二媽和我。二媽誓死不從,又怕污了名節,有辱父親您的威名,所以……嗚嗚嗚……所以徑直撞死在敵人的車輿前。”

    【??】

    【小孩兒不會撒謊,我信了】

    【他還只是個孩子】

    ……

    “啊?你胡嗦扒釣!”劉全忠氣得直哆嗦。

    劉禪小小的眼睛已能瞪出星火,假怒道:“掌嘴!”

    “啪、啪。”糜芳本就氣他不過,上前狠狠賞了他兩個大耳帖子。

    邊打邊罵:“你個狗東西,少主在回奏主公,你還想渾水插嘴。該打!”

    “嗚嗚。”劉全忠捂着滿嘴是血,又高腫起來的腮幫子,不敢再言語。

    劉備也不好說什麼。

    劉禪假裝擦擦眼淚,繼續道:“曹操感念世間有如此貞烈女子,拼命護下的嬰兒不能隨意殺害。就交由我兩個姐姐將我送回了。”

    轉頭又盯着劉全忠怒斥:“我就一個小孩兒,身陷虎口,哪還敢在敵營開口說話?”

    “曹營之人如見我尚在襁褓,就會說話,不說我是妖怪嗎?不怕敵人給我灌狗血嗎?我還能活着回來?”

    【奪命連環call】

    【你怎麼不敢在敵營說話,你就差開脫口秀專場了】

    【全忠,認命吧。你不是他對手】

    ……

    “還說什麼‘爸爸’、‘臥底’……不知所謂!不信父親可以與家姐對質。”

    “沃沃沃……尼尼尼……”舌頭血漬染滿了嘴脣。

    劉嫺最長,已過了十四將笄之年,過來開口回答。

    “當時確如阿弟所言,曹軍領兵的喚我姊妹上前,說‘仁義之君不絕人子嗣’便將阿斗給我們帶回來。”

    “中途曹軍追到,趙將軍把我們救下,死裏逃生纔回來的。”

    劉備看着她的眼睛問:“可曾看見夫人撞死在車輦下?”

    “這倒沒親眼看見,不過車輦前確實有大片血跡……”

    糜竺大哭:“嗚嗚嗚~我那忠貞苦命的妹妹呦。”

    劉禪心頭這才如釋重負,地上的血跡當然不是糜夫人的,而是那以身相許未遂的老嫗。

    劉禪面上不顯,心中激動地燒高香。簡雍他二姨,我謝謝你,我謝謝你全家!

    【你他孃的還真是個天才】

    【二姨一路走好】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全忠我信你,然並卵】

    ……

    “嗯,乖女兒,下去吧。”

    劉備轉頭咬牙看着兩股戰慄的劉全忠,一言不發。

    劉全忠慌里慌張,嚼着舌頭反問:“介不可能叭,要是曹曹不放水,她倆女娃帶着他個拖油瓶咋能安全回來呢?”

    糜芳一腳把劉全忠踹在地上,“他奶奶的,你纔是拖油瓶!你還想阿斗公子死在外面?”

    甘氏哭腔控訴道:“難不成,還是我們家阿斗小小年紀就先學會撒謊了唄?他還是個孩子啊~嗚嗚嗚……”

    劉備還真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頭,又招來趙子龍詢問。

    趙雲忠厚,如實回答:“未見糜夫人。只是懷系阿斗,與敵將廝殺,斬殺大小五十多員敵將,兵卒無數。並未感覺敵人有絲毫忍讓。”

    【叫你來做筆錄,不是讓你來表功】

    【劉全忠:你們串通起來害朕!】

    【行,不說了。來人,上測謊儀】

    ……

    言之鑿鑿,爲衆人信服,大家又都看向了劉全忠。

    “介……介……”他不由嚇得咽口帶血的吐沫。

    “對了,曹軍爲啥不把恁們射成刺蝟!就是因爲那娃娃就是曹操的兒子,偶親耳聽見滴!”

    趙雲本不想爲曹操宣揚好名聲,但既然問了,也不得不說。“曹操虛義愛才,傳令軍士,只可生擒雲,不使放箭。”

    “你、你、你!恁們這羣人真是羣憨瓜……”

    劉全忠氣急敗壞,爭辯間脫口而出:“你們……你們……啊!”

    “氣死咯,偶就是來送個信,偶說偶不回來了,那個老傢伙非得讓偶回來!”

    劉禪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邏輯漏洞,狠狠說道:“哦~‘你說你不回來了’他們讓你回來,你纔回來?你還不承認你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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