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
“陸先生,您的消息太準了!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妖刀腿傷早好了?”劉遠樂得蹦起來,端着酒杯向陸遠敬酒道。
“沒想到陸先生看起來文質彬彬,竟然對格鬥圈的祕事也瞭若指掌,這妖刀詐傷之事,您居然一清二楚!”沈飛由衷的欽佩道。
聽着對面彈冠相慶,葉世昭倚靠着看臺欄杆,只覺胸悶的渾身無力,頭腦昏沉沉的。
這瘦竹竿似的的妖刀,竟然也特麼玩起了計謀,用詐傷來降低對方的警惕,以此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特麼誰能猜得到啊?
但偏偏有人就猜到了,消息靈通到這種地步?這特麼還是人嗎?
此時,和葉世昭心情一樣的是在場那些和陸遠不熟的年輕人,他們仍舊不敢相信,這人連妖刀一開始就詐傷的事情都知道?
不過,隨即他們很快就釋然了,在接受現實以後,他們迅速轉變思維,由衷感嘆道,既然他消息如此靈通,看來知道點葉家的八卦祕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一想到自己剛纔還自作聰明的在那裏點評賽事,還敢笑話這位陸先生的判斷力,這……這真是沒想到小丑竟是自己啊!
看着賽場上滿地奔跑歡呼的妖刀,又看看昏迷不醒被擡下去的重炮,二樓貴賓席上無人再敢小覷陸遠了。
非但如此,各個都在心中打着腹稿,想着待會兒怎麼上去和陸遠攀談幾句,哪怕混個臉熟也好啊!
“請吧!葉少爺,歡迎伺候我陸兄弟洗腳!”
沈飛招呼服務生將端來的洗腳水放在陸遠面前後,伸手衝葉世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着沈飛誇張的動作和表情,葉世昭就像吃了一個蒼蠅般,只感十分噁心難受。
不過本着願賭服輸的精神,他倒也沒有耍賴,將自己雪白的西服袖子挽起後,含羞忍辱的伸手開始爲陸遠搓腳。
衆人看着葉世昭的小媳婦姿態,不禁有些忍俊不禁,這還哪裏像平日裏不可一世的葉大少啊?簡直就是一匹溫順的小馬駒嘛!
匆匆洗罷腳,陸遠倒也沒有難爲他,這本身只是個形式而已,他倒也沒有指望這位葉大少洗得有多專業。
見其漲紅着臉,爲自己穿好襪子和鞋之後,陸遠像個長輩般坦然受之,末了還叮囑一句道:“好好想想我提點你的話,別在旋渦之中,還猶不自知!”
葉世昭聞言愣了愣,但隨即甩幹手上的水漬,一言不發的帶着自己的保鏢離開了。
先是丟人,而後又被陸遠那幾句話攪得心煩意亂,葉世昭在下樓時都只覺精神有些恍惚,他此刻急着回去找自己的母親商量對策,因爲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信賴的人!
這份內心深處的着急,甚至連讓他面對沈飛的嘲諷,他也顧不得理會了。
只聽沈飛依舊在身後不依不饒道:“葉少爺,記得回家好好練習洗腳技術,沒準兒下一回就輪到你給我洗腳了呢!”
“現在才認可陸先生的才能啊?我看你老沈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劉遠端起酒杯取笑道:“你非要陸先生將絕活亮出來,你才肯真心結交啊?你這未免也太現實了吧!”
面對劉遠的調侃,沈飛滿不在乎咧嘴直笑,擋在其他年輕人前面,滿心滿意的敬了陸遠一杯酒。
這下看得一大羣想要和陸遠攀談的年輕人有些不滿意了,這沈飛和劉遠像個左右護法一樣,將陸遠圍了個水泄不通。
弄得衆人想要多多少少在陸遠眼前留個印象的機會都沒有,這簡直是蠻不講理嘛!
於是大夥兒開始隔着這兩人衝陸遠喊話,又是問好又是自我介紹的,聽得陸遠只覺整個貴賓席裏亂哄哄的,吵成了一鍋粥。
“各位小朋友、老朋友,請聽我說一句!”
陸遠無奈之下,只得站到小茶几上,猶如演講一般,聲若洪鐘道:“我們來日方長,今後如果有業務往來,不免會再見面的,大家不用急這一時半會兒嘛!”
“何況,大家這樣七嘴八舌的,陸某隻憑一張嘴,如何應對各位青年才俊的羣口啊?總之陸某今天僥倖判斷正確,心裏着實痛快,在此與各位共飲此杯!”
“至於單獨交談嘛!我相信我們有緣又會見面的!”
“沒錯!既然都是朋友,以後有的是見面的機會嘛!現在大家先稍安勿躁,別你一言我一語的,這讓陸先生到底該聽誰講啊?”劉遠眼見陸遠爲難,慌忙替他說話道。
因爲陸遠這通安撫,方纔使得二樓大廳由菜市場重新回到安靜優雅的場所。
而陸遠與衆人喝了幾巡酒後,藉口尿遁,與沈飛、劉遠二人勾肩搭背的離場了。
聽着他倆藉着酒氣,還在爭論妖刀的腿到底有沒有受傷,還是之前受過傷,但痊癒之後將計就計?
陸遠就不禁有種心中偷樂的感覺,畢竟他哪有什麼靈通的信息渠道。
這一切不過是自己上一世晚年,閱讀了妖刀退役後的自傳才知曉的,在書中,妖刀得意洋洋的宣稱自己看了一本翻譯版的兵法。
他選擇在自己的腿部受傷痊癒後,仍舊堅持纏着繃帶迷惑對手,起到書中所說的將計就計作用!
清風徐來,三個身家早就超千萬的人漫步於街頭,此時迎着微風,衆人酒醒了不少,興致高漲的談論起了葉家的事情來。
劉遠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說奪嫡大戲,陸遠應該選擇站隊那個私生子葉浩天才對啊?
怎麼會選擇去幫葉世昭這個公司太子爺呢?明顯目前阻力最大的是葉浩天,如果選擇幫他,那麼自然會高風險高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