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朕的皇途 >第七十三章離人愁(三)
    “米酒?……妾身以前從沒聽說過……姜公子要用這個做什麼?”李芯蕊打量着姜宇放在桌上的罐子。姜宇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一隻碗,倒上米酒,請李芯蕊品嚐。看着沒有絲毫香味的透明液體,裏面還夾雜着米粒……跟絕味鴨脖比起來,顯得遜色很多。但既然是姜公子拿來的東西…..總歸是錯不了的。

    李芯蕊端起碗,輕嚐了一口,眼睛裏放着光芒:“這個……味道真好,要是和絕味鴨脖一起配合…….恩,前景很好。”自從開了這保護傘小店以來,李芯蕊也是進步不少,看事的眼光都高了很多,想得也更深了。

    姜宇點點頭:“是的……這個是我特意做的。保護傘將來是要擴大規模的,僅僅售賣絕味鴨脖…..產品單一,很難實現全國連鎖……我在想着給保護傘添加一些別的特色,便於保護傘以後的發展。”李芯蕊跟姜宇相處這麼久了,也習慣了姜宇奇怪的理論…..現在看來,就是姜宇的不同常人之處…..絕味鴨脖銷售火爆,也纔有了這保護傘!

    姜宇說,後面會送來一批成品,然後是米酒的製作方法,需要時間來一步步完成。姜宇還急着去和劉老打招呼,不打算在這裏多待。李芯蕊送姜宇到門口,看着姜宇走,愣神地看着,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出聲……卻還是看着姜宇走了!

    想着要給張一飛帶早飯,在劉老那裏也不能多待。金石店還是像往常一樣…..前些時候的刺客風波、又或者是奢華的生日晚宴並沒有給劉老帶來什麼影響。一壺香茶,就能品一整天。姜宇猜想,自己該是這個金石店的唯一客人,每次來都是那麼清冷。

    劉老見姜宇過來,也問起昨天曠課的事……這其實是趙構回去說的,劉老早就不問瑣事了。唯獨對姜宇……還是很關注的,就衝着姜宇對金石的喜好……不管什麼時候,兩人都是忘年之交。

    姜宇不會把自己被綁架的事往外說,只是找了其他藉口…..但在劉老看來,都不是很合理。再說下去就是關於上次姜宇建議把麻沸散在軍中推廣的事,已經得到了朝廷的迴應,梁老那邊也動用了關係把麻沸散送了出去。不得不說,姜宇的麻沸散給朝廷帶來了巨大的好處,天下只要軍隊安定,朝廷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按照劉老年輕時候,這就是一件大功,肯定是要受到朝廷的封賞,現在來看姜宇,似乎是像我們這種厭倦了官場的老人一樣。推出麻沸散的條件唯一條件就是不要和姜宇扯上關係。

    哪個年輕的讀書人不想搏得一個功名,偏偏姜宇卻避而遠之,甘心在稷山書院當一個教書先生,真是屈之大才了。劉老一開始想不明白,但最近有一件關於姜宇的傳聞,劉老大概纔出來一些。兩人一起品着茶,劉老把最近自己聽說姜宇要入贅溫家的事說了出來,想問問姜宇這是否屬實。

    從和溫如書一起說下這個謊言,姜宇就知道事情可能發展很快,但沒想到這麼快,連劉老這種不問世事的人都知道了,這背後可能有林家的推波助瀾。姜宇當然要繼續把謊言圓成,唯一可惜的就是溫婉兒的名聲……從此也就改不過來了。姜宇不知道……趙構對姜宇可是很上心的,但凡外面有關於姜宇的風吹草動,趙構都第一時間和劉少卿說了。至於說林家….根本不可能做這種有力於溫家的事:姜宇是金陵聞名的大才子,有了姜宇的入贅,溫家在金陵豈不是更有地位,這不是林家想看到的!

    劉老從姜宇的嘴裏得到證實,不斷地搖頭:“你啊…..本身才華…..偏偏入贅商賈人家,前途…..前途……”姜宇來這裏只是跟劉老解釋一下最近一些天暫時去不了稷山書院,可不是來聽劉老說什麼埋沒才華、自毀前途。看着風向不對…..姜宇趕緊溜號走人,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劉老的管家劉全,是給劉老來送早飯的。問個好之後,姜宇麻溜地跑了。

    劉老嘆着氣和管家劉全說話:“劉全啊…..你說……姜宇是怎麼回事,走的都不是尋常路呢。”劉全跟了劉少卿多年,也見過不少大世面,一般是劉少卿的商量對象,劉少卿也是比較信任劉全的眼光。劉全把食盒裏的早飯端出來放在桌上,嘴上在不停地說:“老爺…..小的也算大有閱歷……看遍了官場,懂得了不少人心。老話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偏偏姜公子是個例外….才華自是有的,處事、爲人……事事恰到好處,不是那種酸腐書生。就是….想法和一般人不一樣……我不太好下結論。”

    劉少卿聽了劉全的分析,心裏也在雲裏霧裏:這個姜宇,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

    姜宇跟劉老說完不去教學的事,怕被劉老留下東纏西問,跑出來給張一飛買了早飯,這個時間,再不喫早飯…….就該喫午飯了。張一飛起得早,該是很早就餓了吧。帶着早飯回去白樓,不知道怎麼回事,溫如書和溫猴兒平時都要黏着自己的人,今天都沒來,本來是打算請他們嚐嚐新出的米酒……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上了二樓,姜宇去敲張一飛的門,一敲就開了,顯然是沒有關上。姜宇推門而入,以爲張一飛沒在呢,卻看見她站在窗口,面對着江面,窗外的風吹進來,青絲如瀑。姜宇把早飯放在桌子上,走過去,也站在窗邊:“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連我進來都不知道!”

    張一飛趕緊把手上的紙條收起來,別在背後,眼圈紅紅的,看起來是…..哭過。“沒什麼…..我就是想吹吹風…..再不吹,我就沒有機會了。”姜宇聽見張一飛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細微地幾乎聽不見,如果不是離得近的話。

    姜宇最受不了姑娘傷心,也不會勸,但看張一飛話裏的意思和剛纔藏東西的動作,裏面一定不簡單:“爲什麼這麼說…..”張一飛見姜宇問,心知道瞞不住,淺淺地一說:“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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