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唔……”
剎那間,王超和範強二人陡然瞪大了雙眼,喉嚨因爲窒息而發出了痛苦的聲音,身體更是劇烈的掙扎着,臉色漲紅,眼球充血,以至於面色也隨之變得猙獰無比。
兩人被杜宏抓着脖子直接提起來,他們身體的全部重量,就只能由脖子來承受,可想而知,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老杜!”
“杜宏!”
董文濤三人,以及雲伊人,都驚愕無比的看着杜宏,他們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麼都不會相信,兩個一百多斤的成年男性,竟然被杜宏分別用一隻手就提了起來,再看他那毫不費力的樣子,簡直比提一條死狗更加的輕鬆容易!
然而,等他們反應過來,頓時大急。
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只看王超和範強二人的臉都因爲痛苦而扭曲,變得極爲醜陋,還有他們喉嚨中那種被壓抑着的痛苦聲音,以及他們那不停蹬動的腳,無不說明他們究竟是多麼的痛苦。
如果照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了一分鐘,兩人就會徹底的窒息,甚至,可能在更短的時間內,在他們窒息之前,兩人的脖子就會因爲他們劇烈的掙扎而被生生扭斷!
並且,還是因爲他們自身的重量,讓他們的頸椎骨根本無法承受!
雲伊人他們怎麼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杜宏真的就這麼傻了王超和範強二人,殺了這兩人,杜宏固然痛快了,可接下來他肯定也要償命!
他們又怎麼能眼看着杜宏走上這條不歸路!
幾人趕緊上前,就想要阻止杜宏,尤其是距離最近的陳夏,更是在驚愕過後一把拉住了杜宏的胳膊,急聲說道:
“老杜,冷靜!你可千萬不能犯傻,爲了這麼兩個貨,把自己的命賠進去,不值得!”
“老杜,快點住手!”
董文濤和楊松也同樣衝了過來,驚愕而又焦急的想要把王超和範強二人從杜宏的手中搶下來。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用力,杜宏的胳膊就彷彿兩把鐵鉗一般,紋絲不動,這讓他們根本無法把人搶下!
“杜宏!”
雲伊人喊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嗎?爲了這麼兩個人渣,你把自己的命填進去,值得嗎!”
李婷同樣也在規勸,包廂裏充滿了大喝與喊聲。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杜宏平靜的開口,說道:“人有時候很脆弱,但要是想弄死一個人,有時候也不太容易!”
雲伊人又氣又急,忍不住跺腳:“你快把人放下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再挑釁你,不然的話,我會動用我全部的力量,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我說了,他們沒那麼容易死!”
杜宏搖頭笑道:“你們看,我並沒有扣住他們的喉嚨,現在他們只會感覺到痛苦,但不會完全窒息,要想活活的捏死他們,至少也要個十幾二十分鐘!”
雲伊人氣道:“你別說這些,快把人放下!”
董文濤等人也不停的勸說,雖然杜宏說王超二人不會這麼快死掉,可他們看到的卻是這兩人不斷的發出痛苦的聲音,同時身體的掙扎也越發的劇烈,兩張臉都極度扭曲,雙眼更是通紅無比,這距離死亡究竟還有多長時間,只有天才知道!
“杜宏,既然你並沒有想殺了他們,那你不如就先把他們放了,好不好?”
雲伊人抓住了杜宏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不需要自己去跟他們拼命,你還有我們這些朋友,我們都是你的後盾,王超他們不是瓷器,你也不是瓦片,正好相反,其實他們纔是瓦片!
杜宏,聽我一句勸,你不能因爲過去的那些事情,就不顧自己的未來,就算是爲了那些關心你的人,你也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對嗎?
王超的背景算不得什麼,我回頭就去拜訪一位長輩,只要他出面,王超以後非但不敢再挑釁你,而且還要登門向你道歉!”
這番話,她說的有些動情。
因爲這就是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杜宏不是瓦片,而是瓷器,相比起王超和範強,杜宏擁有着很多十分珍貴的品質。
更重要的是,雲伊人想讓杜宏知道,他雖然是一個孤兒,但並不是沒有任何依靠,更不是獨自飄零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關心着他,他不應該如此隨意的浪費自己的生命。
即便有朝一日杜宏不得不跟人拼命,也絕不應該是爲了這兩個貨色,他們不配讓杜宏搭上自己的人生,去跟他們陪葬!
嘭!
杜宏沒有說話,只是猛然鬆開手,王超和範強一下摔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悶吭。
緊接着,他們便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剛纔杜宏這抓着脖子把他們提了起來,只是他們自身的重量,就幾乎要把脖子生生拉斷似的。
尤其是那種一點一點窒息的感覺,更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有種恐懼在心裏滋生,那種逐漸接近死亡的感覺,只有切身體會過,才知道有多麼的可怕!
“我從來都不曾浪費過自己的生命,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浪費。”
杜宏沒有理會捂着脖子狂咳的王超二人,而是看着雲伊人,微笑着說道:“只不過,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不依靠他人,你們的心意我都領了,你們的勸說都是爲了我,我當然明白。
但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去解決,我也有我自己的方式。所以,今天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讓我自己來解決。”
無論是董文濤直接坦言,要找機會把範強弄進去,還是陳夏在即將面臨破產的情況下,寧願連生意都不談,也要阻止王超,無不讓杜宏心中極其欣慰,這讓他知道,今天他沒有白來一趟。
就更不用說,雲伊人不惜與王超撕破臉,甚至承諾要去動用家裏的關係,給王超施壓,她做的這些,都讓杜宏感覺到溫暖。
然而,正如他所說的,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經習慣了不依靠任何人,他有自己的方式去解決那兩個畜生。
一如當年被範強帶着幾個混混圍堵的時候,杜宏既沒有找附近那些圍觀的人求救,更沒有苦苦哀求範強放過他,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反抗——拿命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