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魔王黃巢 >第十六章 詩會竟遇如此詩
    旁邊侍立的小二唱了一聲“喏!”就下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小二拿來了三種酒。介紹道:

    “各位公子,這些就是弊店最好的三種酒。”

    “分別是:綠蟻酒,劍南燒春,葡萄釀。”

    “請各位公子慢用。”

    李克用詢問道:“各位兄弟,我們怎麼喝?”

    黃巢說:“我覺得可以隨意選擇,喜歡喝什麼就喝什麼。我喝劍南燒春。”

    說着他轉頭問皮陸二人:“兩位你們怎麼說?”

    兩人對視了一眼,皮日休說:“綠蟻新醅酒,我就選綠蟻吧。”

    陸龜蒙:“在下對農作物比較熟悉,而;葡萄自從西域引進之後,餘獨愛葡萄釀。”

    最後李克用說:“那我喝黃兄一樣喝劍南燒春。”

    等大家都倒上酒後,黃巢舉起酒杯,說:

    “來來來,各位兄弟,今日我等有緣相聚,請滿飲手中此杯。”

    說着一仰脖喝光了杯中的酒,低呼一聲:“好酒。”

    四人也不管酒樓中其他人的咬文嚼字,談天說地。

    他們自顧自的推杯換盞,繼續閒聊起來,是不是的爆發出一陣鬨笑。

    四人這種若無旁人的做法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不滿。

    “今日詩會,怎會有此等粗鄙之人,若無旁人在那裏飲酒談笑。”

    有人在那裏說了一句,引來周圍一陣符合……

    黃巢幾人聞言還是無動於衷。

    黃巢臉帶嗤笑的說:

    ”我有個心得和在座各位分享一下。“

    ”有些事情只要咱們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說着,端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

    其他三人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皮日休最先反應過來,舉起酒杯開懷道:

    “此言甚善,當浮一大白!”

    說着喝空了酒杯。

    其他兩人也反應過來,也微笑着喝乾了杯中酒。

    看着三人的行動,黃巢也一飲而盡,口中低呼:“痛快!”

    一個微胖的中年人這時走到酒樓大廳中央搭起的高臺上。

    四周略顯嘈雜的聲音頓時小了下去。

    只聽他沉聲宣佈:

    “今日的長安詩會以‘酒’爲題,請各位才俊多多努力,能爲後世留下幾篇可傳唱的名作。”

    “下面先由集雅居琴師馮淼淼,馮大家爲各位獻上一曲,爲各位暖場。”

    隨着他的話音,一個頭遮面紗,聘聘婷婷的身影,腳步婀娜的走到高臺上的琴臺後,坐了下來。

    隨着那雙纖細的素手,慢慢抹上琴絃……

    悠揚的琴聲好似歡快的溪流,緩緩地流了過來……

    不時調皮地激起一朵朵浪花,觸碰下岸邊的鵝卵石,打個招呼,說點悄悄話,又繼續向遠處流去……

    衆人沉浸在這清泉般的琴聲中,久久不願醒來……

    誰也沒有發現彈琴的馮大家已經香蹤無跡了……

    皮日休不愧是歷史上晚唐著名的詩人,稍稍醞釀,就提筆寫下一首七絕:

    四弦才罷醉蠻奴,

    醽醁餘香在翠爐。

    夜半醒來紅蠟短,

    一枝寒淚作珊瑚。

    陸龜蒙也不示弱,就比皮日休稍稍慢了半刻,提筆寫下一闕五言:

    搖搖倚青岸,遠蕩遊人思。

    風欹翠竹槓,雨澹香醪字。

    纔來隔煙見,已覺臨江遲。

    大旆非不榮,其如有王事。

    黃巢則思考了半天,舉杯自飲一口,緩緩寫下:

    清溪繾綣曲中生,

    合飲瓊漿玉露羹。

    回首曲終人去處,

    餘音飄渺酒中烹。

    李克用看着三人各自寫下一闕詩,雖說他自己不怎麼會寫,但是身處唐朝這個時代,解讀一下別人的詩還是可以的。他說:

    “皮兄弟,你自謙的把你自己比作無知的蠻子聽着琴聲就醉了,只剩下酒香留在暖酒的翠爐裏,到了半夜醒來才發現紅燭都快燒完了,你這是醉了多久呀!”

    “皮兄弟,你這酒一口沒喝還醉的那麼厲害,還真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黃巢調侃道。

    皮日休拱了拱手:“承讓,承讓!”

    “陸兄弟,你寫的是酒店外的店招幡在那裏隨風飄動,迎接着各地的來客,真是生動的寫實啊……”

    陸龜蒙也拱了拱手:“一般一般。”

    “黃兄,你寫的是你合着馮大家的琴曲,喝着美酒,還想看看大家的風姿,結果人影渺無蹤跡,只能就着餘音喝口酒了……”

    皮陸兩人開始起鬨,調侃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黃兄,你要對馮大家有興趣,可以直接去一尋訪蹤呀!”

    黃巢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確實看身材體態,馮大家確實引人浮想聯翩……難道你們敢說你們沒感覺?”

    “哈哈哈哈……”

    幾人爆發出男人之間都懂的笑聲。

    笑聲暫歇,皮日休笑問李克用。

    “你都說了我們的詩,那少都督你的大作怎麼不亮亮相?”

    “呵呵,不瞞二位兄弟,在下只是粗通筆墨,這次來參加詩會就是來多聽多看的。”

    李克用武人的性格,也沒什麼需要藏着掖着,照直說道。

    三人點頭表示好說好說。

    在四人自娛自樂的時候,參加詩會的其他人也有寫完的,在那裏搖頭晃腦的念道。

    一杯兩杯三四杯,

    五杯六杯七八杯。

    九杯十杯十一杯,

    醉眼迷離玉人推。

    “鄭兄,好詩才啊!”有人恭維道。

    “哪裏哪裏,李兄謬讚了!”姓鄭的謙虛道。

    “盧兄,你的高作寫的如何?”有人問他身邊人。

    盧姓那人神祕一笑。

    “你且聽來!”

    昨日狂飲不知醉,

    指天罵地當街睡。

    穢物滿懷沒知覺,

    錯把長街當天堂。

    尿到身前已無路,

    灑滿褲襠遍地流。

    手舞足飄往家走,

    一路逍遙哪來愁。

    “哇!盧兄真是寫實派的代表啊!”

    起先那人大拍馬屁,接着念出了自己的詩。

    豪飲半斤都沒倒,

    胡話說得也不少。

    手足還在打着飄,

    猶如雲巔漫步搖。

    到家已不知幾時,

    妻怒而奮力掐捏。

    剎那時金剛練就,

    又豈懼鷹爪神功?

    ……

    這兩人還真是半斤與八兩,怪不得能混在一起。

    四人聽得如此詩作,面面相覷,不由感慨這詩會還真只有那大家彈得曲子還能聽聽。

    這詩實在是不敢恭維。

    難道就沒一些能聽的入耳的詩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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