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幕沒有給我驚喜,給的是驚嚇!
我猛地轉頭看去,有一張臉幾乎要貼在了我臉上。
那是一張蒼老的臉,上面凹凸不平,像是有許多的坑,如同馬蜂窩,在那坑中還有一隻只蟲子在爬動。
那張臉綻放着綠瑩瑩的光芒,那綠光把那張臉承託的更加的詭異和恐怖。
那張臉的主人裂開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眼睛裏還有黑漆漆的血液在滴落。
試想一下,在昏暗的樓道中,你突然轉頭看去,在你眼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張臉,你差點就蹭到了那張臉上,你會是什麼心情。
這張臉出現在我身後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要是有所感覺我也不會這樣轉頭去看。
我先是一驚,緊接着就是震怒,怒叱了起來,手結法印猛地擡手向那張臉拍了下去,拍下去的同時我嘴中還爆了一句粗口:我#!
嘭!
那張臉被我一巴掌給拍碎了,炸成了一股陰風,在那臉炸碎的時候還朝我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找死的東西,真當我是那麼好耍的嗎?”我怒喝,錚的一聲將背後的青冥給拔了出來。
我走到了305房間門口,那房門是關起來的,站在門口可以聞到一股臭味,那臭味正是從房間裏飄出來的。
呼!
一陣冷風猛地吹動,那房門就那麼突兀的打開了,一點掙扎都沒有。
我向房間裏看去,房間裏白霧翻滾,朦朧一片,惡臭味更加的刺鼻了。
“火!”我輕喝了一聲,甩了一道黃符出去,那道黃符飛進房間裏就燃燒了起來,將裏面照耀的一片光亮。
然而我的這種做法似乎是激怒了某種存在,白滾劇烈翻滾,陰風呼呼,直接將我那道火符給吹滅了。
“嘿,想滅我的火,沒那麼容易!”我冷笑,屈指一彈,幾顆火丸飛去,火丸燃燒,再次將房間裏照亮了。
接着這個亮光我隱約看到有一個人吊在了裏面的臥室裏,我這只是驚鴻一瞥,我那燃燒的火丸再一次被吹滅了。
“這裏不歡迎你,你趕緊離開這裏!”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那聲音充滿了冷意和森寒。
“這裏是陽間,是活人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這是不是活人的東西來撒野。”我喝道,反手從包裏把長明燈拿了出來,右手並劍指在長明燈上一點,長明燈瞬間就燃燒了起來,散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
陰風吹動,長明燈的火焰被吹的忽明忽暗,然而就是吹不滅。
我手持着長明燈走進了房間裏,嘭的一聲房門就關了起來。
客廳的角落下,沙發下,檯燈、桌椅後面有許多老鼠在快速爬動,它們的眼睛都是猩紅的,嘴中發出了吱吱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是對我十分不滿,想要對我發動攻擊一般。
“你們生爲鼠類,卻是撕咬人軀,當誅!”我呵斥,取了一道雷符拍了出來。
轟隆!
一聲炸響,好像雷霆炸起一般,那些在屋裏爬行的老鼠發出了一聲淒厲尖叫,然後四腳朝天全部掛掉了。
她的衣服被撕爛了,吊着的兩條大腿被啃食成了白骨,白骨上還沾染着沒有撕咬趕緊的血肉。
不知道是起風了,還是怎麼回事,那吊着的人居然晃動了起來,就好像是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了一般。
我沒有說話,神色冷漠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
那個吊着的人晃動的弧度越來越大了,骨頭摩擦發出了嘎嘎的響聲。
不僅身體在晃動,她那耷拉着的頭也緩緩擡了起來,她的臉也逐漸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那是一張被撕咬成白骨的臉,整張臉上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血肉了,眼睛是兩個大窟窿,她的右眼的眼球掉落了出來,有一根筋連着那顆眼球,眼球吊在她面前晃動着。
“嘿嘿嘿……”這麼一張臉突然對我嘿嘿笑了起來,白骨嘴巴張合着。
我面無表情道:“你鬧夠了沒有?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
那人緩緩擡起手,準備去解套在脖子上的繩索,她這是準備下到地上來。
“無聊至極!”我冷哼,一道黃符拍了出去。
黃符金光綻放,一陣陰風捲動,那吊着的人消失了,什麼都沒有。
剛纔那一切都是幻覺,用來嚇唬人的。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年齡越大的亡人越可怕!
眼前這一幕不就是這樣麼,這個死了的阿婆跟我玩了這麼久,就是不願意出來,還想着跟我玩躲貓貓的遊戲。
之前那三個多麼直接,主動對我發動攻擊,瞬間就被我解決了,哪裏用得着我費這麼大的勁。
“既然你不主動出來,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冷喝道,取了一道黃符夾在手心,雙手合十,快速念着咒語。
“天地有朝陽,朝陽化金火,金火照乾坤……”
隨着法咒念動,我掌心有金光盪漾而出,金光快速瀰漫,快速將這個房間給照亮了,很快金光就充斥在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裏。
“啊!”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那慘叫聲是從靠牆的一個衣櫃裏發出來的。
“開!”我大喝,屈指向那衣櫃點去,那衣櫃瞬間就打開了,一道人影從衣櫃裏倒了出來。
那人影正是那個阿婆,此時阿婆肩膀上都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那火焰金光透亮,燃燒的越來越大,越來越迅猛,有一種要把阿婆全身都包裹起來的趨勢。
“啊,疼死我了,燒我我了,好疼啊……”阿婆在地上翻滾,淒厲的慘叫,痛苦無比。
我冷漠的望着阿婆,她怨氣極重,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服軟的。
當金色火焰把她半邊身子都包裹了的時候,我才冷哼一聲,隨手一揮,清風捲動,阿婆身上燃燒的火焰被吹熄滅了,她鬼體變得焦黑一片,散發出燒焦的臭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服不服?”我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