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挑,都問到了這個關鍵地步,我又怎麼可能鬆口了,眼神逼問着。
“哎,道長,這話就當做是我亂說的吧,我什麼都不知道,這護身護我還給你。”面老老闆說道,將黃符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也不知道。”
“道長,這餐飯算我請你的,既然你喫完了,你就趕緊離開吧,我還得做生意呢。”;老闆說道,收拾着碗筷離開了,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那你告訴我這件事兒還有誰知道。”我問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權利,他不願意說我也不能用強。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了,我還要做生意,我還要養家餬口呢。”老闆揮手,連這個問題他不願意說,完全是一副害怕被連累的樣子。
望着老闆的背影,我眼睛微微眯起。
我這是運氣好,剛好遇到了一個知道一些內幕的人呢。
他什麼都不願跟我說,我再想遇到這樣一個知道內幕的人就困難了。
“得罪了!”我在心中低語了一聲,凌空對着麪館老闆的背影畫了一道符。
當我的咒語唸完後,那老闆身體猛地一僵,眼神有些呆滯。
在這一刻我快速盜取他腦海中的記憶,我想要找到關於這件事的記憶。
我現在是貨真價實的法師,想要盜取一個普通人的記憶很簡單,很快就得到了我想知道的內容。
我輕輕擺了擺手,那老闆摸了摸腦袋,繼續向前走去。
剛纔我盜取他記憶就只有一個呼吸時間而已,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我離開了麪館,那三道黃符我沒有帶走,面錢我也付了。
剛纔從麪館老闆腦海中的記憶得知,有人抱了小孩骨灰這個消息最開始是從一個叫老五的人那裏傳出的,那個老五是個遊手好閒的混球,在濟城做着拉幫結派的事,一般人都不敢招惹。
麪館老闆跟老五有一點親戚關係,他是在一次喫飯的時候遇到了老五,老五喝了點酒後說漏嘴的。
至於到底是誰抱得骨灰罈子,骨灰罈子裏又裝的是誰的骨灰,老五沒說,嘴很硬。
我已經從麪館老闆那裏知道了老五的住處,我準備去找那個老五好好聊聊。
我認爲既然那個老五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肯定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盯死他,在他身上一定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搭車來到了老五經常玩的麻將館裏,來到麻將館的時候,裏面有幾個嘴中叼着煙的黃毛坐在那裏,見到我進來了頓時眼睛都瞪了過來。
對於他們那不善的眼神我直接無視,笑呵呵的說:“兄弟,我找五哥,五哥在這裏嗎?”
“你是什麼人?找五哥有什麼事?”黃毛詢問。
“我欠五哥一筆錢,我這不是手上剛有錢了嘛,所以就趕緊把錢還上。”我笑眯眯道。
“這樣啊,你等一下,五哥馬上就來了。”黃毛說道。
一個黃毛走到了老五身邊,朝我指了指,低聲說了幾句。
老五打量着我,走到我面前,有着一副很牛叉,居高臨下的目光望着我,說道:“我就是五哥,把錢放在這裏就可以走了。”
我看了一眼左右的黃毛,笑着說:“五哥,我這次來不僅是還錢給你的,而且還是有一筆大買賣要跟你談,只要這筆買賣咱們談成了,你這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
老五眼睛頓時瞪圓了,很是粗暴道:“臥槽,說的是真的假的啊?小子,你若是敢騙我,我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千真萬確,我敢用我的人頭做擔保。”我一臉嚴肅道,從表情上沒有絲毫的破綻。
老五相信了我說話的話,將那幾個黃毛都趕了出去,房間裏就只有我和他兩人。
“小子,說吧,什麼大生意,我聽着呢。”老五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五,濟城十二路公交車出事兒的事你一定不會陌生吧,你來跟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笑眯眯問道。
老五一愣,然後瞪眼道:“小子,你耍我是吧?我告訴你,在這濟城的地界上,還從沒有人敢耍我,你信不信我……”
老五很激動,手舞足蹈,一臉的凶神惡煞,一副要打我人的樣子。
我探手,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就把他給按的坐在了椅子上。
老五劇烈掙扎,使出了全身力氣,臉都漲紅了。
然而,他卻是身體動彈不得分毫,就好像是肩膀上壓着一座大山似得,無路如何掙扎,就是掙脫不開我的一隻手。
“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老五意識到了不對勁,低聲說道。
“如果你不想多喫苦頭,那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向你保證你會生不如死。”我說道,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漠了下來。
老五對視上我的目光,身體一哆嗦,急忙低下了頭。
“十二路公交車下雨天衝出了橋面,一車的人全都摔死了,這是一場意外事故。”老五小聲道。
“是嗎?”我冷哼,“可是我聽人說,那天有人抱着一個骨灰罈上車了,骨灰罈裏裝的是一個孩子的骨灰,有人想要那一車的人給那孩子陪葬,有這樣的事情嗎?”
我話音落下,老五臉色煞白,臉上有冷汗滴落,目光急劇閃爍了起來,一副心虛的樣子。
“我、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這樣的話。”老五急忙搖頭否認,低着頭,都不敢跟我擡頭對視。
“老五!”我一聲大喝,動用了一絲道行的力量,我都懶得跟他廢話了。
老五身體一震,跟我的目光對視上了,眼中沒有了光彩,像是進入了催眠狀態一般。
“告訴我,那天是誰抱得骨灰罈上去的?骨灰罈裏的那個孩子又是誰?”我問道。
老五的魂魄已經被我控制了,他只有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老實說道:“那天抱骨灰罈上車的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