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現場可以想象一下,這就是他最終的結局。
我望向了鄧虹,有些歉意道:“抱歉,我之前還說讓他接受律法的審判,現在看來做不到了。”
鄧虹長嘆了一聲,沉默了許久,向我彎腰行了一禮:“法師,多謝你,既然楊進已經死了,我也該走了。”
說着鄧虹身上的怨氣在快速消散着,幾分鐘的時間她身上的怨氣就徹底乾淨了。
我朝她點點頭,說道:“你今生遭受的折磨和痛苦,判官會在下輩子彌補你的。我寫一份摺子給你帶下去,判官看到我的摺子會給你一些好處的。”
我提筆寫了一道摺子給鄧虹,鄧虹向我道謝:“多謝法師,陽間如果多一些像法師這樣的好人,那陽間將會再也沒有冤魂存在了。”
我朝她擺擺手,說道:“抓緊時間回去看一下你家人吧,看完了就趕緊去地府報道,不要在陽間遊蕩了。”
鄧虹再次向我道謝,化爲陰風吹走了。
我把吳可喊了出來。
“吳可,楊進已經遭受了他該有的報應,他的事我們就翻過了,再來說說你的事情吧。”我說道,我這次來最主要也是處理她的事。
“法師,一切全憑你來做主。”吳可說道。
“纏住你的那隻女鬼跟楊進沒有關係,我們還得從你參加同學聚會開始查起。”我沉聲道,“明天你帶着我把你那天走過路再走一遍,這樣應該就可以查到問題出在哪裏。”
吳可點頭稱是,把那天的記憶重新梳理了一遍,然後開始收拾東西,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再踏進這棟別墅半步。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了,快車大概需要五個小時纔可以到達他們聚會的地點。
到了下午的時候纔到了那座小鎮,小鎮並不繁華,比較偏僻,在小鎮上生活的大多數都是當地人。
吳可帶着我去了一座學校旁,她說道:“法師,這第三中學就是我的學校,當時我們碰面後就去學校轉了一圈。”
我看了第三中學一眼,說道:“問題不是出在這裏,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看看。”
這學校文氣濃烈如火,陽氣如火山,怎麼可能存在那些陰邪之物,所以可以直接排除掉。
緊接着吳可又帶着我去到了小鎮的老街上,那老街十分破舊,這個點幾乎都沒有人走動。
一直走到了老街的最盡頭,那裏有一家農家土味餐館。
“法師,當初我們就是在這裏聚會的。”吳可說道。
“你們爲什麼要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聚會?”我問了一句。
這家農家餐館破破爛爛,環境、衛生什麼的都不好,在我的理解中聚會肯定得在寬敞、明亮的地方舉辦。
吳可解釋道:“法師,當年我們上學的時候常來這家餐飯喫飯,所以就選擇在了這裏。”
“我懂了,懷舊。”我點頭,當先走進了餐館裏。
走進餐館我就問道了一股很特殊的味道,鼻子微微抽動着,那股特殊的味道讓我眼中有了一些異色。
這餐館的老闆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他繫着圍裙從廚房裏出來了,笑呵呵道:“兩位,你們想喫點什麼?”
老闆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小哥,你想喫罕見的土味你可來對地方了,我這裏地方雖小,但罕見的土味可多着呢,像什麼地爬子、地蝦子、地泡子我這裏都有,你想要償哪一種呀?”
我從包裏拿了一疊錢丟給老闆,笑着說:“這些錢你看着辦,什麼特殊你就給我來什麼,不是特殊的我可不要,我這鼻子可靈驗着呢,你可不要想着騙我。”
那疊錢是好幾千塊,老闆拿着錢眼睛都笑沒了,拍着胸膛給我保證他絕對拿出讓我滿意的土味。
我在角落裏坐了下來,從筷筒子裏拿了幾雙筷子在指間滾動着,然後聞了聞手指上殘留的味道。
“法師,你喜歡喫土味嗎?”吳可問道,她還真的以爲我是想喫土味。
我搖頭道:“你什麼都不要問,在一旁看着就行,我做事自然就有我自己的用意。”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老闆開始上菜了,滿滿的一桌子菜,全都是肉類,按照他的說法這些全都是土味。
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黑乎乎的肉,笑着問道:“老闆,這是什麼肉啊,怎麼看起來這麼特別?”
老闆笑哈哈道:“小哥,這是地泡子肉,只有我們這裏纔有,可好喫呢,喫過的人都說好,你趕緊嚐嚐,趁熱喫。”
吳可按照我之前的吩咐,這時候假裝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有些焦急的對我說:“李總,大老闆讓您趕緊回去開會,馬上就回去。”
“這……”我一臉的爲難,然後對吳可道:“祕書,麻煩幫我把這些菜都打包起來,我回去可要好好嚐嚐。”
就這樣我們提着一大包菜到了車上,吳可開着車離開了。
“法師,這些菜有什麼問題嗎?”吳可問道,她就算再傻也察覺到了我的意圖。
我沒有回到她的話,而是帶着手套仔細檢查着那些肉食,檢查了一番後將那些東西全都丟進了垃圾桶。
“哼,好大的膽子!”我冷哼道,臉色冰冷。
吳可不敢再說話了,什麼都不敢問。
“就在這裏停車吧。”當車子開到一家旅館前時我說道。
我取了幾道符紙給吳可,說道:“你把這幾道符紙貼身攜帶,然後去這旅館找個房間住下來等我。”
吳可接過黃符,不敢多問,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我並沒有上去,而是開車倒了回去。
剛纔那家餐館做的‘土味’有大問題,那些東西的確是罕見,但那罕見的很不正常,根本就不是應該出現在餐桌上的東西。
而且我還在那家餐館中感受到了一縷特殊的氣息,我懷疑纏在吳可身上那東西跟那餐館有很大的關係。
很快我就再次回到了那家土味餐館前,那老闆見我又回來了,臉上閃過一抹異色,笑眯眯的迎了過來:“小哥,咋就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