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東西!”我怒吼了一聲,脖子上青筋猛地跳了幾下,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一隻惡鬼找一個活人做老婆,這種事也虧他想的出來。
難怪我覺得這祠堂裏的鬼物不足數,原來有一部分去祖屋參加戲子的婚禮了。
“這裏不是你們的世界,滾回你們的世界去!”我大喝道,法劍在地上畫了一道符籙,取了一疊黃符點燃丟在符籙上。
很快我畫的那道符籙金光綻放,形成了一個金色漩渦,直接就把那些鬼物給吞噬了進去,把他們全都送到了地府,後面的事就讓判官去處理。
做完了這些我回頭望着餘沙,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事情的真相跟他說了。
餘沙氣的是怒吼連連,然後又很無力的跺腳,他沒有那個本事,即便知道了女兒的下落他也什麼都做不了,所有的希望都落在我身上。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沉聲問道:“餘先生,你女兒是否有身孕在身?”
根據剛纔那些鬼物的交代,那個叫戲子的惡鬼並沒有殺餘婷,餘婷還活着。
現在那個戲子要餘婷做他的老婆,餘婷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我有一個擔心,如果餘婷有身孕在身,那就糟糕了。
同時我也有一個疑惑,這些年進到這裏來的女人不少,那個戲子從來都沒有讓那些女人做他的老婆,怎麼就偏偏看上了餘婷,我有一種感覺,這似乎不是個巧合。
“身孕?好像沒有吧,我從來都沒有聽他們說過。”餘沙說道,他也不是太確定,想要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的女婿,結果手結壓根兒就沒有信號。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趕緊趕過去阻止。”我沉聲道,快速向祖屋跑去。
祖屋在距離這裏幾十米遠的地方,一間更大的石室,大門緊閉着。
剛到這祖屋門前,我就感知到在石屋裏充斥着大量陰魂的氣息,那屋裏裝着一屋子的鬼。
我衝到了門前,用法劍在石門上畫了幾道符籙,將那石門給強行轟開了。
當石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一股強烈的陰氣衝了出來,屋子裏搭着喜臺,站着一屋子的鬼。
此時在那喜臺上,有兩個穿着大紅婚衣,那男人正是那戲子,那女人正是餘沙千里迢迢尋找的女兒。
我的目光着重落在了餘婷身上,她的確是還活着,只是神色茫然,臉色慘白,像是木偶一樣,任憑戲子的擺佈。
略微感受了一番她身上的氣息,我心中一個咯噔:“糟了,我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7K妏斆
被我這麼突然闖了進來,這屋裏的鬼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怒吼了起來,憤怒的朝我咆哮着。
喜臺上的戲子向我看了過來,眼中有着兩團猩紅的光芒綻放,充滿了惡毒。
餘婷不爲所動,神色依舊是木然的,似乎根本就對外界沒有一點感知。
這戲子的法力的確是這些惡鬼中最強的一個,難怪如此囂張。
一羣惡鬼得到了戲子的命令,嘶聲尖叫着,紛紛向我衝了過來。
這村裏有一大半的惡鬼都在這裏,數量大概是七八十隻左右,黑壓壓一大片,他們行動起來是陰風嗚嗚,鬼哭狼嚎,弄出來的動靜十分大。
望着向我衝過來的惡鬼羣,我冷哼一聲,懶得出手,只是在養鬼葫蘆上拍了拍,喝道:“擡棺人,收了他們!”
擡棺人從養鬼葫蘆裏衝了出來,他們擡着龍棺快速向衝過來的惡鬼衝去。
他們陰風便漲,龍棺也迅速變大,咻的一聲,就把這幾十只惡鬼全都給收進去了,速度非常快去,前後都沒有五個呼吸。
擡棺人擡着龍棺站在我身邊,隨時等候我的差遣。
站在臺上的戲子愣愣的望着這一幕,有些傻眼了,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終於反應過來了,他望着我咆哮了起來:“小子,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爲什麼要跟我作對?”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向喜臺走去。
見我走來,戲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一聲咆哮,瞬間到了餘婷身邊,一把將餘婷的脖子給捏住了。
“小子,你是衝着這個女人來的吧?你給我站住,否則我殺了她!”戲子朝我吼道,想要借餘婷來威脅我。
他的法力雖然是這一衆惡鬼中最強的,但他感受到我身上的氣勢,也不敢跟我直接叫板。
我停了下來,冷漠的望着他,森然道:“有種你就殺了她,我可以保證,你若是殺了她,我會讓你付出千倍的痛苦,你不要懷疑我又沒有這個能力。”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戲子嘶吼道,“後退,趕緊離開這裏,否則我就馬上殺了她。”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賭你殺不了她,你信嗎?”
說話的時候我繼續前行,向戲子緊逼了過去。
“我不信,我就當着你的面殺了她!”戲子低吼,雙眼中紅光綻放,這是一個狠角色,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並不懼怕我的威脅。
我沒有其他的動作,繼續向前走去,距離他已經不足一丈遠了。
“死吧!”戲子尖叫,鬼爪收縮,猛地向餘婷的脖子捏去。
就在他的爪子要捏斷餘婷的脖子時,我動了,手中的法劍猛地向前斬去,一道刺目的金光從法劍上飛射而出。
我動用了崑崙宮的劍符,這一擊速度快如雷霆,那金光飛斬的速度要遠勝於戲子動手擊殺餘婷的速度。
噗!
金色的劍光落在了戲子身上,戲子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身體僵硬,一動不動,愣愣的望着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恐懼。
都說人怕鬼,在我這裏是鬼怕人,人一旦兇殘起來,可要比鬼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