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她又沒有那個底氣去那麼說,要怪就怪這關犯人的房間太小了一些,怎麼就不能搞個一百多平方的大房間來?

    “男…男粉。”

    陳嚴華臉色涼了下來,要知道江含諾這臉,可是他從小護到大的,他這還沒碰過,倒是叫別人給打了,一股火從他腳底下往身上竄了起來。

    江含諾瞧着他那臉色,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爲從小到大,如果有人欺負她的話,陳嚴華都會露出這種臉色,然後去把人暴打一頓,那時候的陳嚴華陰暗的像個小反派似的,混在他身後的江含諾,從不敢多說一句。但同時,他也爲她擋了風,擋了雨,擋了衆多傷害,讓她一直走在了陽光下。

    “那個…南緋已經給我報過仇了。”江含諾嘀咕道,“你不用生氣了。”

    這話像有些拉近關係了,做爲一個成年人來講,一個人被打,一個人很生氣,這好像是情侶之間纔會發生的事。

    陳嚴華往她臉上盯了好久,才勉強的抑制住了火氣,從江含諾的面前移開,朝外面的警察客氣的開了口,“麻煩幫我拿個冰袋過來,謝謝。”

    他那麼一起來,江含諾立即就閃了開來,那像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跳出了老遠,看的陳嚴華,又好氣又好笑的,這空間總共就那麼大,她再蹦噠,能蹦噠到哪裏去?

    “陳先生,冰塊。”警察很快回來了,通過窗口遞冰塊給陳嚴華,語氣也並不兇狠,看的江含諾,表情有些怪。

    “他們怎麼對你的稱呼怎麼那麼客氣的?甚至還拿冰塊給你?”

    在她的想象裏,應該是警察對陳嚴華兇巴巴的,動不動就要直呼陳嚴華的大名,兇他,你給我幹活去!或者是拿電棍打他,但似乎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陳嚴華對她的問話覺得好笑,一手將人拉到面前,手中的冰塊裹了毛巾之後敷上,“那你知道我爲他們做了多少事情嗎?”

    “啊?”

    “笨蛋!”

    “……”

    空氣靜了下來,只剩下了淺淺的呼吸聲,江含諾被他手中的冰塊按在臉上,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纔行,往前放就是陳嚴華的胸口,往後放不可能,往左往右都像個鬥雞眼似的。

    唉,真難。

    陳嚴華是故意不出聲的,他就是要空氣尬下來,讓這小丫頭覺得不對勁,覺得心慌,這才能稍稍的滿足一下,他一直想更進一步的心裏。

    這樣一直過了很久,站的江含諾腿都有些麻了,還有些無語,“你那手一直那麼舉在我臉上,不累嗎?”

    他不是直接捂上去的,因爲冰塊很涼,只是虛虛的貼在上面,既保證不會很冰,又能保證她臉上的那些紅腫能夠稍稍的消下去,所以那手臂,就跟是僵硬的鋼管似的,一動不動,再加上手裏又捏着冰塊,這要是個平常人的話,那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不累。”

    “可我站累了。”

    “……”

    陳嚴華將冰塊移開,又看了看她臉上的紅腫,在確認過已經好很多了之後,才放了下來,對她說,“一會兒你回去之後,別再亂鬧,也別再做那些…不…”

    不長腦子三個字,陳嚴華微微的拐了個彎,改成了,“做那些想幫我的事,我保證,如果你能安份好好的呆着,這件事情不出三天,一定會解決,我也會從這裏出去。”

    “那是你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都對你打壓成了什麼樣子!”江含諾哼了一聲,“哦,對了,南緋叫我進來,向你瞭解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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