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獄的郭少?那…他…他怎麼來這裏了?”

    “呵!一個剛從監獄中出來,什麼也做不了的殘疾人,他來這裏能做什麼?無非就是找虐來了!接受不了自己出獄之後只是一個廢人,而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高風亮節的唄。”

    “別管那麼多,總之,他既然是來找虐的,一會兒就把他的自尊使勁給我往地上踩!這是郭家內部要求那麼做的,目的就是將他往死裏逼。”

    郭嚮明小時候,是走失的兒童,和洛南緋他們混在一起,後來他怎麼成爲郭家的人的,她不記得了。

    但是豪門一向是這樣,內鬥不斷,且聽說郭家的財產早就已經分割完畢了,現在郭嚮明出獄了,他又是郭家的人,那勢必會再分他一份。

    有人想護着自己的利益,對郭嚮明下手,讓他在殘疾的情況下自崩,是完全有可能的。

    畢竟郭嚮明現在剛出獄,對外面的所有事情,一竅不通,對那什麼郭家,估計就更像是個局外人了。

    下車,洛南緋進了地下的那個打拳室,在這裏都是簽訂合同,生死由命的事情,想想郭嚮明爲什麼會來這裏,洛南緋的面色並不怎麼好。

    進去之後,臺下對臺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嘲諷如雲,各種難聽的話不絕於耳,再加上其中那些買通的“演員,調動着這些不知道郭嚮明身份的人,那話語的攻擊力,簡直是能殺人於無形了。

    “滾下來!滾下來!你一個殘疾人有什麼資格上臺!”

    “瞧瞧你那沒有任何體力,幾乎可以堪當是小白臉的樣子,你這樣的人上去,是在侮辱我們的擂臺,誰跟你打,那就是在往身上抹黑!”

    “你能拖着你那兩條殘疾的腿,接我們一拳嗎?別自取其辱了,要是真沒錢,混到這裏來賺錢來了,叫聲大爺,我們可以賞你點!”

    郭嚮明以前的能力絲毫不比陳嚴華差,十分厲害,且有頭腦,像這些場中叫囂的人,是他完全不放在眼裏,且也不會去看一眼的人。

    只是後來他腿究竟是怎麼斷的,洛南緋想不起來。

    總之,他現在的境遇與以前那個能力超窮的郭嚮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拳一拳又一拳,臺下嘲諷,臺上鄙夷…

    不能說是對打,只能就是他一個腿不站起來的人,單方面的捱打!

    “就說你只是一個殘廢,你不配來這裏!你還不信!”郭嚮明躺在地上,身上捱了一腳,他也不動,大概是在想,自己與其那麼活着,還不如死在這裏。

    直到他被打到絕望,眼底的光都消散了,想死在那兒,洛南緋才走了過去,冷眼瞧着他。

    “爽嗎?”

    她這聲音,把郭嚮明的理智拉回了一些,不過卻是吐出幾個字。“不用你管!”

    面對洛南緋,他是罪惡的,是心虛的,但同時,也是有些憎恨的,各種情緒交雜。

    與洛南緋看他的視線不一樣,因爲她什麼也不記得,所以看他的眼神,是在看自己家的人。

    “準備死在這?”

    “郭家的人瞧不起你?”

    “坐了幾年牢,身體垮了?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像個垃圾一般的活着,不如早點兒去投胎?”洛南緋一句話比一句話冷,沒有失控,沒有安慰,甚至是對他的嘲諷比剛剛的那些人還要高。“還記得我們小時領養的那一隻流浪狗嗎?就是瘸了一條腿的那條,你說它怎麼就能比一個人還要堅強呢,硬生生的被我們訓練成了,一隻又可以救人,甚至是比許多軍權都要厲害的存在,那麼威風凜凜的站在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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