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最不能出汗,也不能碰到水,傅晏城身上卻像是水洗了一般,那景象叫人駭然。

    重點是!這對傷口很不利啊!

    “快!快!處理傷口!給傅先生處理傷口!!!”

    這聲音,將平靜了一個小時的洛南緋驚動,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病房的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幾名醫生,圍在傅晏城的四周,拿着剪刀,醫療器具正處理着他身上的紗布。

    因爲出汗的緣故,所以導致一些傷口的部位,都與紗布粘在了一起,撕下來的時候,簡直是慘不忍睹。

    靠在門框上,洛南緋漸漸的有些崩潰。

    “你很痛嗎?”茶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看着牀上的傅晏城問出聲。

    “他是我男人!我能不痛嗎?”洛南緋反懟。

    茶衣沒有說什麼,只是聽到她那麼一句之後,有些麻木的轉身離開了。

    她與許多人都不一樣,從小就是這樣一幅不傷不痛不癢的模樣,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要做什麼,總之,就很是病嬌,從小就是這樣。

    醫生術處完,整整用了半個多小時,個個都心有餘悸。

    “也不知道傅先生這昏睡之中怎麼就出了那麼多的汗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往他身上潑水了。”

    “咱們可不能再大意了,這病房一定要輪流守着,否則,他要是再出那麼一身汗,那身上的傷口全都得潰爛發炎了!”

    “是是是!”

    等人都走了的時候,洛南緋才走了進去,倒在傅晏城的旁邊,小心的避開他受傷的傷口,看着男人那張輪廓深邃的俊顏,片刻失神之後,湊近他耳邊,低低的罵了一句,“傅先生,你很混蛋知不知道!”

    她那一句話灌進去,直叫傅晏城被子底下的手指動了動,只是洛南緋並沒有並沒有發現。

    只是傅晏城一直不醒來,叫她漸漸的有些失控罷了。

    因爲一個病人如果陷入昏睡的話,醫生能盡的就只是用藥物來穩定他的生命體徵,而能不能醒來,要全靠病人的身體情況,與他的求生欲。

    眼看着三天就要近了,洛南緋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了可能會失去他會一直不醒的念頭,所以洛南緋情緒有些無法控制了,不知不覺的,竟有透明的液體從眼睛裏面流了出來。

    她性格強勢,不知多久沒有說過軟話了。

    也好像從未在傅晏城的面前說過軟話,但此時,她的聲音卻軟的不成樣子。

    那種對傅晏城的感情,也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十分的濃厚。

    “傅先生,我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話從她嘴間出來,伴着的還有那一顆透明的液體…

    從小在鄉下那種,滿是地痞流氓惡霸的地方,被人欺負的遍體鱗傷的時候,她沒有哭過…

    一個人頑強生長,一路披荊斬棘的時候,她也沒有哭過…

    就只有現在,她覺得有一丁點兒傅先生可能要沉睡不醒的時候,哭了…

    ……

    一所私人醫院。

    一輛車正停在那,不是很顯眼,但那氣息卻是叫人忽視不了。

    迎面正走來一羣人,前面的是穿着白色醫生服的醫生,後面跟着的是護送的保鏢,而爲首的那名醫生手中,謹慎的用雙手捧着一個很精緻的盒子。

    一看就是非常名貴的那一種,前面的人捧着,後面與四周的人皆是護着。

    “小心點兒,小心點兒,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孫老爺子那邊還等着呢。”

    “是是是!我們也知道珍貴着呢,這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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