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不信什麼。”段美霖走進去。她將她在嚴氏集團裏邊拍到的那些照片，各種不法的交易合同，罪證，以及嚴氏所流通的財務報表都打印了出來。
現在正拿在走裏，在走桌子的那一刻，她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桌面上。
“不信我會背叛你麼？”段美霖問他。“可你真有那個魅力嗎？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每天睡在一個雙手上沾滿了別人鮮血，害得別人家破人亡的人身邊，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你應該感謝我陪伴了你那麼多年，沒有在你的身邊吐過一次。也沒有表現出一次，對你的厭惡！”
她越是說，嚴峻寬的目光就越是猩紅。猛虎也是有軟肋的。他的軟肋就是他心口的那顆硃砂痣。
在他一生做惡的那些過程當中，他大可以將段美霖拉下水。讓她變成和他一樣的人。走在和他一起的那條道路上。
不過嚴峻寬對段美霖是用情真的深。他從不讓她沾染這些。
他怕他有一天出事了，會把她給捲進來。
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不讓段美霖知道他的那些事情。也會在段美霖出入他的地方的時候，對她進行搜身。他用他所有的行爲，將她往外面推。
也好在有一天出事的時候，保住她。讓她和自己毫無瓜葛。
可他千算萬算，到頭來，讓他出事的人卻不是別人。
而是他心口的這顆硃砂痣。
面對她，他大可以開口大罵出聲。但他沒有。
段美霖有些麻木性的將那些東西，一樣一樣地鋪在桌子上面。“這些證據，以及集團的犯罪。足夠你死刑了。我想我做得還是比較好的。
沒有讓你高高在上了那麼多年。而去跟那些牢獄犯，小偷小摸的那些人關在一起。讓你沒了尊嚴。”
公司的財務報表也在這裏了。現在警方去查，也查得到。
他已經沒有後路了。誰讓他明知危險，還留着她在身邊呢。
給了她一萬次的機會來弄死他。
“我想知道你與東方超羣見面的時候，你對他做了什麼。”段美霖對他的話避而不答。
但嚴峻寬對她的話卻答得很利索。那是因爲她問。他想他在這最後的時間裏，還是可以再給她一次寵愛的。
不能在她心中久留，可他也做到了最後。至少段美霖在想起他的時候。是他給予的所有。是美好的，並不是傷害。
他也從未逼迫她做任何的事情。
“曼伽煙。”他說。“國外來的。抽完之後沒有什麼感覺。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會讓人的腦神精逐漸地開始興奮。超越常人，甚至是神經病。
在極憎恨一個人的情況之下，會把人妖魔化。然後失手殺人。”
他說得很平靜，段美霖看着他也很平靜。
“所以，他的過失殺人，是你陷害的是吧。”
“是。”她問他就答。
她送他就走。
段美霖的指尖微微蜷縮，她可從沒有想過，要對嚴峻寬留什麼情面。當年的頌念是他害的。哥哥入獄也是他算計好的。
可…
他明知道她對他沒有感情，卻還一味地將她留在身邊。縱容了那麼多年。
給了其它女人得不到的所有。
功過相抵…
“那這些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