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允她們找她的那段時間裏邊,她也說過。她的眼睛是和她母親最像的。

    “您…”

    “怎麼是您啊?”她身後又走出來了一人,向洛南緋打招呼。“您也在醫院?”

    那人是今天她和傅晏城見過的。是那個花店的服務員。

    “你怎麼也在這?”洛南緋看向她笑了。“好巧。”

    “是挺巧的。”那人笑道。“我今天不是將花瓶摔了嗎?你們走後我沒有來得及打掃,我們老闆一腳踩滑了。後腰受了傷。我陪她來醫院治療。”

    這說的沒有毛病。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不需要,謝謝。”

    “好的。”洛南緋沒有跟對方多說什麼。甚至是連一句對話也沒有跟那個季藝美說。更沒有問對方的姓名。就直接走人了。

    像是對待不熟的人那般。

    因爲現在似乎該出現的都出現了…

    就差這最後的一個人了…

    沉住氣,是最好的解決手段。

    然而…

    該來的卻總是會來。

    “啊!”身後傳來一聲尖叫的聲音。洛南緋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撞在東方赫懷裏的…那個戴着帽子,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女人。

    “……”

    要不要這麼巧的?

    “不好意思。”東方赫今天的心情很不佳。他滿腦子所想的,全部都是那個艾莉森,不是東方頌念。心情也一直處於崩潰的邊緣。兩眼兩耳現在都已經像堵住了一樣。被這件事情給矇蔽了。

    好不容易聽了洛南緋的話,試圖讓自己滿血復活一下,剛出了病房。又怎麼會注意其它的。

    他將人推開……

    走向了洛南緋。

    隨着他的離開,季憶美臉上的血色開始褪了下去。心臟開始有無意識的悸動,抽疼,並雙手有些握緊了。看起來好像身體很不舒服。

    “您怎麼了?”跟在她身邊的那人問。

    “沒事。”她回過身來,手扶住後腰。“估計是剛剛那個醫生的手法不太對。要麼就是傷得太重了。現在很疼。”

    “那我扶您回房間休息。”

    “好。”

    季藝美因爲腰傷的緣故,被醫生提議,在醫院住上個三天,以便觀察。所以,她回了她自己的病房。一進去,她便推開了,扶着她進來的那名女人。

    “我去個洗手間。”

    關上門,她打開了水流,然後將面上的那口罩摘了下來。帽子也拿掉了。露出了她那張疤痕有些交錯的臉。手指撫摸上去。心如同刀割。

    早前,她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對自己的要求非常的高,要有完美的體型,腰上一絲的贅肉也沒有。包括她的這張臉。她每天會花很多的時間來做保養。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頂着一張再也不能見人的臉。出現在大衆的面前。

    過不了她自己的心理這關。

    想想剛剛她撞入進去的那懷抱。再想想那人身上的氣息。以及他將她人懷裏推開。她都不敢擡頭去看他一眼。去對上他視線,拉住他的衣袖。跟他說一聲好久不見的場景。

    東方頌念只覺得她像是拿了一把刀,一點一點地將她自己給抹殺掉了。

    許多年,她不曾在京都。回到這裏是在一年前。那個時候的她,還是沒有記憶的。是最近京都風起雲涌。她關注到了那些事件,關注到了洛南緋,關注到了東方家族。

    對於這不斷地陸續登上報紙的一些大人物名字,開始越來越熟悉。

    後來珍藏館開業,她隱匿在人羣中,看着那些大人物。看着那差一點兒從樓上跳下來的女人。再看着那集所有氣勢於一身,和她眉眼有過份相似的洛南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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