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說過分手,但是你叫我滾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你叫我滾,我就滾了。再滾回來,不可能。

    “阿芷。”

    東方庭洲想要上前一步,蔣欣芷卻是驀然後退了一步。“請你自尊。”

    實際上,她看着他伸出來的大手,內心是感慨萬千的。甚至是有些疼。當年東方庭洲他大受刺激。她可以接受他的瘋癲,可以選擇繼續地陪在他身邊。多久都可以。

    她會等他清醒過來。

    可是他呢?他卻在那個時候,對她說了最殘忍的話。他們的感情就像是假的一樣,突然之間就蕩然無存了。看着她離開,他半分挽留也沒有。

    甚至是她人到機場的時候,也是幾次回頭看,都沒有等到他的人過來。

    她一直以這,他會來。他肯定不會捨得她走的。

    但是…

    那機票在機場改簽再改簽,直到改簽的那諾大的機場,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的時候,蔣芷欣徹底的死心了。

    他叫她滾,原來是真的叫她滾。

    如果那個時候,他有這樣朝着她伸出手的話,她不會這樣。

    強迫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蔣芷欣避過他伸過來的手,大步地朝着另外一邊走去。她蔣芷欣不是他說滾就會滾,說滾回來就會滾回來的人。

    他把她當什麼?

    “啊。”蔣芷欣正失神地往前面走着,突然和人撞到了一起。對方手裏拿着的酒杯裏面的液體,全灑在了她的身上。叫她的胸口的衣服全溼了。那酒液還在往下面蔓延。

    “我的衣服!”

    “芷欣。”東方庭洲聽到她的這叫聲,連忙回過頭去走向她。

    “對不起對不起。”洛南緋也是急忙道歉。“很抱歉,剛剛我在想事情,沒有發現您走過來,和您撞到了一起。”

    蔣芷欣擡起頭來,在看到是洛南緋的時候,她目光怔了一下。

    她認識她,是從報紙以及京都的那些新聞上面認識的。是她翻了當年東方頌唸的驚天大的事件。也是她將東方庭洲給拉起來的。

    她讓他衣着整齊地出現在了商政兩界的宴會上。

    她讓他從瘋瘋癲癲,變得開始正經做事情。現如今也是她,將他激得連商會這種競選,他都會來參加了。

    她將他徹底地變回了一個正常人,也是她讓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尊貴的三爺身份。

    初次看到洛南緋這個名字的時候,蔣芷欣的內心是千般感激,萬般感激。她也極想認識她。

    眼中的光柔和了下來,她纔剛要出聲,被東方庭洲給搶了先。他兇洛南緋。“你怎麼走路的?把她衣服弄成這樣?你那一杯酒,你往上潑上來的?!”

    他那麼一兇洛南緋,立即就叫蔣芷欣的目光,凌厲地看向了他。

    “三爺,你似乎現在眼神不是很好。她剛剛已經說過了,是不小心撞到。”

    東方庭洲:“……”

    不是…

    他是在替誰說話的?是幫着誰的?她兇他幹什麼?

    再說了?有那麼撞的?撞一下酒杯裏面的酒液能全部都撒出去?他怎麼覺得這不可能?

    “就是,三舅啊,你那耳聾是應該治治了。我那說得那麼大聲,你都聽不到的。”洛南緋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再一看蔣芷欣的身上,那溼了大片的地方。估計酒水都已經滲進去了。

    “快去給蔣小姐拿身換洗的衣服!”洛南緋吩咐了一聲,一手扶住了蔣芷欣。“我陪您去休息室換一下衣服吧。這樣可能會着涼的。外面下雨了有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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