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複雜。
從那牀上下來,外面的東方庭洲沒有等着叫,他人又推門進來了。就那麼盯着蔣芷欣看。以他是她男人的身份盯着他看。
但他似乎忘記了,他與蔣芷欣之間,在二十多年前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合理來說,對現在的蔣芷欣來講,他只是一個…認識的人,並非她男人。
但是東方庭洲他完全沒有這個認知。他還在委屈地看着她。潑了她酒的人,明明是南緋。在她洗澡的時候出去打電話,害的她滑倒的人,明明也是南緋。
她憑什麼只兇他一個人的?卻還對南緋那麼友愛和氣?
憑什麼?!
他不服!
這大糙漢就那麼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等着蔣芷欣給他一個解釋。
看着他,別說是蔣芷欣了,洛南緋都很無語了。她故意的撞到了蔣芷欣,給了他們這麼一個立即就能上升到無比熟悉的尷尬境地。
這個時候,東方庭洲應該極紳士的,說幾句像模像樣的話的。體現出他好男人的一面,再微微疏離一些。讓蔣芷欣不再惱怒他。這樣尷尬之中升溫熟悉。
但是他!!!
當然,洛南緋是不知道東方庭洲怎麼將人家給扛出來的。她要是知道了,不但蔣芷欣社死的無體投地。她可能也會一腳把她三舅給踹下樓去。
這事都能幹的出來的!還能不能再老六一些!!!
“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蔣芷欣見東方庭洲進來,那目光還一直深邃的看着她。那張臉紅的滴血。畢竟東方庭洲那男人魅力還是無可抵擋的。
放眼京都,還真沒有人能比的上他。
“爲什麼?!”他這一句是問的理直氣壯的。
他還問?他還問的?!
這一句話激的東方庭洲的人,臉色一下子有些慘白了起來。
她…她居然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
“對!”就應該跟他之間老死不相往來!”洛南緋眼見着他們之間火氣越漲越高,順勢出聲。
“蔣小姐,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可齷齪着呢。”洛南緋怒指東方庭洲。“我這些時間都是住在他那院裏的。
有一次,我無意進了他的房間,發現他的衣櫃裏面,竟然有很多女人的衣物,什麼樣的都有。
因這我舅他沒有女人。所以,我當時就問了一句傭人。
他們告訴我,那全是你的衣服!”
“你想想一個男人!他能把你的衣服,睡衣什麼的能放在他的衣櫃裏面二十多年。他得有多齷齪吧?!”
“我看到的時候都想給他幾巴掌了。哪有那麼放人家女孩子的衣物的。”
這一句話,叫怒火滔天的蔣芷欣怔住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東方庭洲。他將她的衣服留到了現在?
“還有!”洛南緋像個內奸似的,肆無忌憚地舉報起了東方庭洲。並且一把將他拉開,拿了他的錢包。
“你看看,你看看他這隨身攜帶,一直用了二十多年的錢包裏面,還窩藏着你的照片呢。
這都藏的黃成這樣了,他還藏着呢。
我嚴重的懷疑,他留着你的衣服,藏着你的照片,有可能是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肖想猥瑣你的!
當然不止這些,他那房間裏面,你那照片掛的哪都是。”
哪都是…
還在?
蔣芷欣擰了擰眉頭。當初她和東方庭洲在一起的時候,因爲他年輕時極具魅力,許多女人都爲他瘋狂,想往他的身上貼。當時她覺得跟他在一起太危險了。